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没有了那尸气的麻痹顿时觉着精神抖擞,但僵尸哪里会给他反应机会,本来被蹬在地上的它立马跳了起来,抬起僵硬的双臂迅速朝张裴裴跳去。
看着僵尸不断逼近,立马掏出一张特殊的黄符纸往前面一扔,说是特殊其实就是上面的黑字符咒换成了红色。
顿时化为一道两米火墙,将将自己围成一个三四米的火圈。逼出一股朱砂味儿,僵尸随即停了下来,僵硬的头有些向侧面转去,似乎有些忌惮这火墙。
见他没有再动便安心了,忍着剧痛将右臂反骨接了回去,把左臂的袖口撕开,只见一排指甲洞印出现在上面,伤口处呈发紫。捏了几下伤口,微微发硬,完全没有痛感。
过了一刻钟,火墙愈减其势,只有半米左右,见这阵势应该持续不了多久。而几米开外的僵尸正视着张裴裴,一只眼睛被桃木剑直接化为黑色油状物。
又立马从腰带里掏出一个锦囊从中倒了一撮糯米,直接敷在左手的伤口处。滋啦声不停,冒出一丝灰烟,纯白的糯米变成了黑米,疼痛感随即袭来。
镇邪符不能完全控制这孽畜,似乎一张符只能控制三四秒,从我这伤口硬化程度来看,不到半个时辰就尸僵了,这孽畜似乎成精了。
眉骨提上紧抬,注视着僵尸的一举一动,怪不得村里死了这么多人,原来是你这孽畜声东击西!
伴随着火墙完全消失,僵尸疾驰跳向张裴裴,后者镇定自若地朝着天际望了望,掏出一面卦镜对着天空将月光折射在僵尸身上,只见它立马后撤,果然,这孽畜惧怕月光。
月光,由月光照射入施过符咒的卦镜折射出的驱邪散光,一般对于成精僵尸极为有效,而对其他僵尸并不是那么有效。
只见他突然将双手一提,身体高高抛起,在空中急速翻了三个跟头,然后飘然而下,两脚钉子般钉僵尸肩膀之上,双手高高举起卦镜,将月光汇聚于其头部,伴随着激烈挣扎的手臂,张裴裴纹丝不动。
月光的效果似乎很强烈,将它灰白的皮肤灼烧得似乎发暗紫色,褶皱的脸部有些蜷缩,将它的每一寸脸部均匀密布,发出剧烈的嘶吼声,响彻方圆几里,惊得林中的鸟雀各自飞散。
没过多久头部直接化为摊浓液,成了一个无头僵尸,但貌似还没有完全死去,还在不休的摆动身体,回过身将木剑捡起,手持剑柄,一张黄符纸裹期尖,顺势而入其心脏处,霎时便化为人形火焰。
瘫坐在地上,如释重负。只是剑身上又多了一道明显的缺痕。
回过头来到气若游丝的王凉村长这儿,侧躺在地上,一手死死捂住脖颈,双眼惊恐的盯着地面,渐渐没了气息。
微微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向着腰间摸索着东西,随后又照着先前的法子讲尸体就地处理了。
村民都从门缝中看到了这一切,危机解除,纷纷都出来了。
“张道长,我们凉家村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是啊,多谢道长讲这祸害除去,只有向道长磕几个响头表达我们村的感激之情。”
又出现一位年长的婆婆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向张裴裴走来,又向身后的全村人民示意了一下,纷纷准备下跪。
这让他张裴裴怎么受得起如此大礼,急忙扶起为首的婆婆,轻声细语地说道。
“婆婆,使不得,使不得。我张裴裴一生浪迹天涯,就是为了帮助受邪祟迫害的天下苍生,除去这孽畜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只是未能救下王凉村长…”视线转向身后燃烧的尸体。
“你说那是爷爷!”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是个九岁的男童。
“是的,那正是王村长。”话刚说完,男童直接扑向张裴裴拍打着。
“你不是茅山道士嘛?为什么还没能救下爷爷!”
面对这孩子的无理取闹也是手足无措,只能任由他拍打。
“伯牙,莫要胡闹,快些松开张道长。”
“张道长莫要生这孩子气。我这老伴之死是他的命,冥冥之中注定有这一劫,孩子不懂事,还请道长原谅才是。”婆婆有些恼怒,连忙上去将他拉住,有些歉意说道。
从话语中张裴裴便得知这位老人便是那王凉村长的妻子,见她竟然有如此心态,也不得有些佩服。
“婆婆说笑了,孩子伤心而已,怎么会放在心上,只是这孩子父母?”
扫视了这孩子,剑骨横眉,华夏意韵,颇有气宇,是颗好苗子。
“不瞒张道长,这孩子父亲也是在茅山学道,可这一去便是五六年了无音讯,母亲两年前便改嫁他乡。”不由自主地擦拭起闪光的眼角。
哦,五六年,也就是第七代外门弟子,按理说应该出关近三年了,为何还没有回来?张裴裴心中演算着辈分,略微感到奇怪。
“可能路上遇上什么事耽搁了吧。”有些安慰的说着,但他自己也清楚,不仅仅只是耽搁这么简单,很有可能遭遇什么不测风云。
十几年前,西幽苍凉之丘的邪祟不断涌入黔南一带,为了解救这一带的百姓,茅山仙门才开始广纳弟子,但一般也不会超过百人。
期间传道受业解惑依,教会他们平常人一生都不可能接触的法术道义。而外门弟子授道三年便要出山,其一生都不能忘记斩杀妖魔,保护缚鸡之力的百姓。
出山之后不排除会遇见棘手之物,张裴裴浪迹九年也不乏经历许多次死亡,但每次都能靠自己老道的经验幸运地捡回一条命,而他这种高人也逃不出岁月,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才会不断吸取新人,填充空缺。
“婆婆,这僵尸我已将其消灭,村里现在应该安全了。我也该继续踏上行程了。”
“张道长,这么晚了,还是先在村里休息一晚,明早走也不迟啊。”老人蹒跚地走上前,一脸慈母之容,顿时让他心头一震,想到了已逝的老母亲。
“是啊!张道长休息一晚吧。”
“留下歇息吧!”
“留下来吧,道长!”
村民都纷纷劝这张裴裴,正让他如何拒绝,便应下歇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