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推断,白月教被除,应是在皇帝登基后不久,而在贺音知事之前。
皇帝十九岁登基,一年后太子出生。
太子今年十八岁,比贺音长两岁,贺音隐约能记住三岁左右时候的事情,那么“太子被白月教圣女谋害”这件事应该是发生在太子五岁之前,也就是十三年以前。
太子那时候大概还在穿开裆裤,不大可能是那个教主。
贺音有种感觉,教主在她周围。
会是谁?
道士?冠军侯?
贺音的大脑突然前所未有的清醒起来。
“姑娘,可以告诉在下了吧,”殷应的声音闯入脑海:“刚才姑娘那问题的答案。”
“好啊!”贺音起身,理了理衣裙,认真得道:“天知道。”
殷应懵了。
“刚才那个问题啊,天上有多少星辰,”贺音好心地重复了一遍:“答案就是,天知道。”
???
殷应傻了。
他这分明是被耍了。
“我可没耍你哦,”贺音微笑。
“殷先生如此博闻强识,应当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个答案可不是瞎说的。”
殷应瞬间觉得贺音说的很有道理。
不不不,他还是被耍了。
本来他想问的是…
见殷应还想开口说话,贺音连忙打断:“殷先生,你要想问什么,就先做好准备哦,我要的下一个答案,可就不是刚才那样简单的了。”
殷应聪慧过人,怎会不知贺音的意思。
如果他再问一个问题,那么贺音要的答案,多半都是他无法作答的。
比如,白月教教主是谁。
……
营地,游山的祭典结束,皇帝和冠军侯的人马浩浩荡荡地从猎场中撤了出来。
侯文素候在冠军侯营帐前多时,见黑压压的一片人马过来,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
待皇帝至通道中间,从马上下来时,侯文素看准时机,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双手奉上锦囊。“陛下,太子殿下的留信。”
皇帝愣了一下,接过锦囊,拆开。
一封手书在内。皇帝取出来,细细看了一番,将手书和锦囊还给侯文素:“朕知道了,你去拿给冠军侯看看。”
“是。”侯文素躬身后退三步,转身去了冠军侯营帐。
“太子一月后回宫。”皇帝对走近的宰辅道:“尧城最近不太平静,你派人看着点。”
“是,陛下。”宰辅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昨日侯文素放了一只信鸽。”春姑姑迎上来,行礼道。
“你什么都没追查到,说明是个障眼法?”宰辅张开双臂,春姑姑会意即刻上前为宰辅褪下外袍。
“是。”
“那信鸽去的哪儿?”宰辅扭了扭脖子,一阵噼里啪啦的骨头脆响。
“尧城。”春姑姑将宰辅的外袍挂在衣架上,拍了拍灰尘,理顺。
“看来你又要去一趟了。”宰辅有些戏谑地道:“看来春姑姑昨天的尧城一游不太美好,不知再游故地,会不会有另一番心情?”
春姑姑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阴霾的笑:“只要能遇到写那封信的人,自然会有另一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