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祈祷你不是,不然。”傅燕钧冷笑着,周身杀气四溢:“这把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你的尸体上。”
“别激动别激动。”道士安抚道,连忙把手按在了桌上正中立着的匕首把柄上,一派高人模样瞬间被他一脸贱兮兮的笑容给毁了。
“我真不是白月教教主。”
“不过贫道掐指一算,这客栈里,有白月教的人。”
“还用你掐指一算?”傅燕钧被逗乐了:“太子久居皇宫,除了上朝之外基本足不出户东宫,民间能认识他的有几个人?不是皇帝的人就是太子的人,要么就是白月教的人。我们刚到这里就听到白月教余党的消息,那晚大厅里那人又对白月教的陈年旧事知道的如此清楚,看他年岁不大,必然是有组织在背后。再结合其他诸多因素,那人多半都是白月教的余党。”
“那你可知他是何身份?”道士握着桌上那匕首的柄不肯松手,生怕傅燕钧一个激动拔出匕首捅他一刀:“他是白月教的左护法。”
傅燕钧挑眉:“哦~那请问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呢?”
“嘿嘿…”道士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两声。:“…因为我曾是白月教的右护法…”
傅燕钧眼睛微眯,右手覆在道士那只握着匕首柄的手上,力度之大差点没把道士的手骨捏碎:“你松手。”
“不松不松!”道士另一只伸出来去扒拉傅燕钧的手:“松手还了得!你可不能这样!我是个道士!还守着庙!我死了谁去守庙?你去吗?啊?”
“呵呵呵呵…”傅燕钧笑了,虽然笑得倒是极好看,但道士看得内心一阵发麻。
“我还没见过屠神,不如道长你今天让我开开眼界。”
傅燕钧话落,道士眼前突然一黑,一股浓郁的血气笼罩在他头上。
道士连忙松开匕首柄,扒拉下头上的东西。
是他自己的外袍,浸满了太子的血。
抬头,匕首又出现在傅燕钧手里了。
“壮士饶命!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刀子!”道士一哆嗦,连连求饶,差点没给傅燕钧跪下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傅燕钧翘着二郎腿,右手食指拇指捏着匕首的刃,晃着匕首,笑眯眯地看着道士:“一五一十地交代吧。”
道士像是蔫了气的菜花,垂着头一脸委屈地抱着他那沾满血的外袍坐在桌前:“你想知道什么?”
傅燕钧开始打量道士:“你是神族?”
“是啊,如假包换。”道士抠了抠脑袋,笑呵呵地说道。
“你竟然是神族。”傅燕钧感叹道。
道士被质疑了出身,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贫道哪里不像神族了!虽然不像太子元初那般长得人模狗样!但贫道也好歹是月池村的一支绝世而独立的花!”
“呵呵呵呵,油菜花吗?”傅燕钧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你是神族,为什么加入白月教?”
“难道你不知道白月教就是为了灭神而存在的吗?”
傅燕钧灵魂质问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