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音的手哆哆嗦嗦地又摸上太子的颈子。
这次不是被身体支配着想要杀太子,而是她被自己内心那个令人恐惧的想法所支配着,想要得到真相。
她的手解开了太子衣襟上的第一颗盘扣。
“吱呀”
房门被推开了,贺音的手僵在太子锁骨那处第二颗盘扣旁。
傅燕钧不过去楼下拿了一坛酒,回来便看见这劲爆至极的一幕。
“我不是…”贺音连忙解释道。
“你还是人吗?”傅燕钧几步进屋,将酒坛子放在桌上,顺势坐下翘起二郎腿,一脸微笑。“你可悠着点,太子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
傅燕钧发现了吗?贺音想要杀太子?
但是他表情不对啊?
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直接冲上来一下解决掉贺音吗?
是贺音猜错了?
其实傅燕钧和太子关系很差?
都是表面装出来的和睦友善?
天哪,傅燕钧到底是有多深的城府?居然还能把太子骗得团团转?
贺音想到以前种种,不禁内心发寒。
她从前不知道,一个人演戏能演到这种地步,以前傅燕钧跟太子表现的关系那般亲近,贺音有时候觉得自己都插不进去他俩人的友情。
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贺音发神这会,道士也端了一盘炒花生进来。
一进屋看到贺音坐在太子床榻上,手里解着太子的衣服,吓得手一歪,一碟炒花生散了一地。
贺音听到耳边动静,回神看到屋内多出的道士,心头一惊。
完了完了,看道士这架势,是要动手了!
“啧啧啧啧!”道士蹲下身将地上的炒花生抓起来放进盘子里,边抓边看着贺音,连连咋舌。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贺音可是要杀太子啊!
他们怎么都没点动静?
西贝货兄弟?
“太子妃啊,”道士捡完了掉的一地的花生,站起身来将碟子搁在桌上,也坐下来跟傅燕钧一样敲个二郎腿,看着贺音,语重心长地道:“虽然呢,贫道知道你与太子关系很好,你们年轻人呢,也爱玩点花样,但是!”
接下来一句话将贺音雷得焦黄酥脆。“…太子都昏睡过去了,你再对太子行房事不太好吧?”
???
?????
不是,我真不是!
你们别误会!
我靠!我真不是要对太子那个啥啊!
我就想看看他脖子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而已!
贺音的眼神回到了自己的两只手上。
她能看到自己那双手在解太子的衣服。
贺音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有口难辩。
为什么会这样?
“小音儿,看不出来啊,”傅燕钧感叹一声:“平时看着你胆子小得跟个兔子一样,没想到你是如此,奔放。”
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乱讲!
贺音现在脑子里一团糟,她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却难以描述。
从此以后,在这二人眼中,她贺音就是趁人之危的采花贼了。
啊啊啊啊!
我真不是想对太子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我我我我!我只想看看他的脖子上有没有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