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的两贼打了个会意的手势一起夺门而入,正面清风。屋内风起薄帐,鲛绡蝶飞。薄帐朦朦胧胧不见人,木椅还持方前陈如笙离去之态。
“该醒了吧。”猴文素的声音深沉发出,目光映出他刚熊的眼眸。
猴文素在前陈如笙在后踱近红木软榻,床被欹,鞋隐踪。猴文素闪电掀开床帘,珠帘同卷,不见倩影,只余芳温。
“看来是刚走的,走的匆忙还拉了这个。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猴文素手里拿着当年皇后登位之时皇帝所赠的凤鸣玉佩。
“追去。”陈如笙头儿探出打开的木窗外远望着明硕的圆月。
“怎么追。”
“跟我来。”月影之下,一缕仙魂率先飞向天去,隐没无垠黑暗中。猴文素在后紧随不迭,疑恐失了引人。
“走了这许久,敢问皇后你要带我去哪,这逛街散心也太过勤快也。”太子与皇后此时正在走过残旧荒颓的城门下,一片漆黑,两人互相看不清轮廓。
“别叫我皇后了,该叫我什么你自然早知道,我也便开门山见明说,我也早知道你并非一人。”皇后竟然发出了男声,好一个青衣扮相。
“你来找我何事,我想我们的缘故早已解开,无缘无故突然又来寻我作甚。”太子也正如那假皇后所说并未惊慌甚至看着是早已知道真相的样子平淡的说道。
“我来度你,你一世之前身所未完成的,这一世可是有极大望的,只要……”
“我还需要你来度么。”两人走出了城门,只觉太子眼中含着不可置犯的威严。
“你可没以前清楚了,还有这口气,不过是旧魂作祟,我就是来为了剔去你心中贼来的。”
“我不需度,度我所为何事,只怕你便是心中贼。”
“太子突然说这暧昧的话作甚呢。”皇后忽然又变回了娇媚的女音含带着恰巧可闻的笑声。
“重山忆,重门关,重海更隔万重山。今宵见,今来前,今梦还忘方今宵。”道士还是在一边打转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付燕钧已经习惯无视这个闹腾玩意了。
“心不静,人未定。物不牢,人断桥。”
“好啊,你这人,你咒他做什么。”
“别急啊,我还没念完呢。”尔后只见道士夸张七星罡步。
“人不定,心还静。心毋静,不需定。定此来前,前来定此。定何用也,何须定也,何须静也,心何不静也。”道士两指一点贺音眉心,贺音额头眉心像是被一道重力击中,鼓起一个大大的红印子,整个身子都被带着跳动了一下。
“你那么用力干嘛,你要点死他吗。”
“不用力打不醒他的昏呆脑子。”
“行。”
只见傅燕钧旁的贺音由原来的点穴状态变成了熟睡,梨花卧水,清新朗逸,看了道士那下子还有些用处。
“你说他都这样了还来这倒灶地方干啥。”那位狂客吊着一根长草躺倚在坟头看着大大圆圆的月亮。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荒坟,复照青苔。这是在夸我的工作做的好吧,谁能发现我呢?”这位被自己夸的翘起二郎腿抖起不羁的腿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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