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五本并作一眼,一眼只作一瞬,扫书的速度不慢却奈何书房小书可不少。他是恰着点做事的,腰间的沙漏已经泄下大半,留着他“掸灰”的书可还有几多,难计较要被抓个现行,可见他也是每逢大事有静气的主儿,可房儿热,总是要额头流些汗出来的。
《论书断》、《白雪赋》、《亩税制》……他转了好几眼。
《乖离天》,蓝色的封面丝绣着彩龙,是了,是这本了,这个奴仆欣喜若狂,一把揣进了兜里,故作正经的出门去了,在经过的护卫队面前走远。前脚刚走不久,一个与他同样装束的奴仆便也进了房间掸灰。
艳阳的天,大路两个马车颠颠簸簸疾驰着,前方的军队赫如一条长龙直蹿远处,也不管这从旁经过的马车。
领头的那人骑在马给后面留下一个英武的背影,他听得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吁。”领头的拉停马头,调过身来。“来人,拦下了。”
一排兵卒一字排开在战马两侧,两辆马车的车夫缓缓停下马车,定于军前。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左手的那辆马夫大汉说道:“军爷我们只是过路的,赶得急。”
“过得什么路,难道要我问一句逼一句说一句吗。”为首军官说的英寒,丝毫没得计较。
“我们两个只是代御马的,里面几位老爷都是要去山后的小镇做生意的主,故走的匆忙了,要说这生意啊。”大汉挥手示意军官附耳细听。
“这生意是茶叶的买卖,这几位爷是贵人,有权有势,家财万贯的面大有人在,我看军爷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就且过了。大家两边欢喜岂不乐哉。”
那军爷微微一笑,随即翻脸怒斥:“你当我是碾子,任牛任驴转啊,你是没听懂我之前的话还是怎么。”
“我且问你,里面是何人士,名字家门来历通通报,还要翻开车帘搜查。”
“哎哟,军爷,要是来历,这可就千丝万缕盘根错节不是一时可说得清的了,里面的爷儿身份尊贵,这大热的天晒不得太阳,还是就过了吧。”
“你还想拖延时间还是想用他们的权势来压我,本将告诉你,今天我非查不可,来人。”将军风雷话语驱人前搜车去。“给我搜的仔细了,漏了一点,有你们一层皮掉的。”
那两个车夫也不在言语。
一行官兵正走至半路,右手的车厢内便有只手掀帘探了出来。里面之人,袭衣章甫,美髯星目,旁边坐着一美妇,自然是他的夫人。
“我道是谁,原来是户部,久仰久仰,不过没想到你也干起了这等勾当。”将军抱拳说道。
“在下受人之托,也为谋个生计,有苦难言,还请将军放了这条生路。话说将军面生,不知道是在何军何部任何职啊,刘某来日必当登门重谢。”
将军心想我还没有放行呢,他便开始放糖衣炮弹,不过还是那件事要紧,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物便懒得在此地耗磨时间恐误了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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