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我会使用法术使得血海前方的传送结界消失作用,趁着那个空隙,你们就可以进入血海深处了。”糯米团子哑着嗓子道。
厉名和木飞看着手中的寻人罗盘各自互相点零头。
“前辈,那我们一会儿就拜托你了。”木飞十分诚恳的对着位置某处的那个被他称之为前辈的动物道。
“嗯,知道了。”
就在厉名和木飞进入靠近血海的地方后,糯米团子又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的,再次的栽倒在霖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起来,似乎是有些虚弱的样子。
“该死的,早知道这任务这么费劲儿,我就不接下了,诶,咳咳。”
混沌的黑暗空间之中,只留下了他那一句不知所云的话语。
而此刻身处于魔界内部地区的岱末,正站在一座豪华无比的水晶屋面前,张大了嘴巴。
“我靠,这也太奢华了吧,这都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岱末跑到那水晶屋墙壁旁边,伸出手在上面仔仔细细的抚摸着。
“这是什么地方啊?竟然都是用水晶做的建筑材料?”她的视线从那水晶做的墙壁挪开,漂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站在她身旁的西译大人。
西译浑身都裹在了白色亚麻袍子里面,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和岱末有着视线的相交。
“晾衣房。”他嘴唇微动,只是轻轻的吐露出三个字,却足以让岱末大大的吃惊。
“什么?你们用水晶砌墙做晾衣房?这简直是罪孽啊!”她手舞足蹈的站在西译大人面前比比划划着什么,这玩意儿是有多么多么的珍贵。
可到头来却只换得了西译大人一个淡淡的,“哦,是这样吗?在我们魔界,这东西就是砌墙用的玩意儿,而且多的是,一点儿都不值钱。”
岱末此时此刻只感觉到胸口闷闷的,上面就像是被插了一把尖刀一般的令人窒息,她尽量的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又目光真诚的看着西译大饶眼睛诚恳的道:“那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从墙壁上扣一些下来带走吗?”
“不可以。”他只是冷冷淡淡的回答道。
“奥,好吧,真的是气。”岱末只好抱着她的那套因为用水洗过的湿漉漉的原来的衣服,有些闷闷的打开水晶门走进了晾衣房,然后在晾衣房的墙上环顾了一圈,只发现那墙壁上的挂衣服的横杆竟然是一种类似于银子的物质做成的。
那银色横杆上面还在闪烁着淡淡的光晕,显得十分的奢华。
“诶,看来这个就是晾衣杆了。”岱末只感觉自己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的,看什么都觉得惊奇,自己就像是一个土猴子,上串下跳的。
在将自己的那套从学校穿过来的衣服门一一在晾衣杆上挂好后,她才有些依依不舍的从晾衣房里面走了出来。
并附带着一步三回头模式,回头望着自己的衣服挂在如此奢华的房子里面,心里面也是有些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东西作祟。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去羡慕谁。
西译大人就抱着个手臂站在晾衣房的门口,深邃的眼睛里面像是有一片海洋,叫人看不真切,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所想。
目光却是一直追随着岱末进进出出的一举一动,她脸上的一颦一笑也都是在他的视线之郑
那目光有些不清道不明的的贪婪和暧昧,就那样不加掩饰的,直直的打在了岱末的身上,岱末感受到一束似乎能将她杀死的注视目光,不禁浑身上下都打了个冷颤,就像是被人从头到脚的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那个,西译,你别那样看着我,我刚才把墙壁挖走的事都是在开玩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岱末有些尴尬的伸出一只手,放到西译大饶面前挥了挥,似乎是在尝试扰乱他的视线。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要挖走你的墙壁的,你别生气啊。”她耐着性子的解释道。
在西译大饶面前,她是属于那种虾米的选手,把她掐死就能掐死的那种,所以岱末十分的遵行着老祖宗传承下来的一句老规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岱末在失去了所有的依仗之后,就是一个菜鸡,而现在,貌似她唯一能够信任,以及抱大腿的人便是西译了,她可不能把这条大腿给提前得罪了。
至少也要等到骗取出可以逃离异界的办法之后,大家再好聚好散,岱末在心里面暗暗的想着,脑袋瓜开始疯狂的旋转起来。
“诶,也不知道我消失了这么久,学校那边还有我爸那边究竟怎么样了,是不是都会炸了锅啊。”岱末在心里想到。
而与此同时的人间界的某个学校之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诶。”聂老拄着个拐杖站在学校的台上,看着下方的几人,悠悠的叹了口气。
“我活聂青云活了几十年了,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面的人,如今到了安享晚年的时间却能遭遇到如此之多的人间浩劫,诶。”他手中拿着个老式的烟斗,上面的烟雾缭绕,对着烟嘴的地方狠狠的吸了一口。
心中是排解不出去的无限苦闷,聂老整个饶状态都不如之前的好了,一夜之间的,头发竟然也更加的花白了起来。
柯然还有何洁衣就陪着聂老站在学校视野最广最好的台上,一起看着那前方的吵闹,二人在听到聂老这样的感慨后,心中也是不由得有些凄凉的感触。
“是啊,我们这一代人不再拥有享受安定的自由,时代的变迁以及更迭就像是大洪水一般的向我们席卷而来,可是我们这些人却是没有诺亚方舟,更不可能有避风港,只能靠着我们这些先行者杀出一条血路来。”
何洁衣推了推眼镜,抿着嘴,又裹紧了自己略显单薄的外套,长长的头发被风吹的十分的凌乱,脸上的雀斑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淡淡的,不再那么的浓重,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忧郁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