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边境战乱四起,在朝的有点资历的将军都被派了出去,也就叶启一人因千黎阻拦被强行留在了帝都。
叶启师从镇远大将李忠雄,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曾去过边关在李忠雄手下当副将,长青之战凭借着计谋大获全胜,回来之后就被皇上封了齐元上将,算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只可惜,这么好的一朵鲜花被千黎糟蹋了。
此时大殿中一半人的目光投向叶启,另一半自然是在千黎身上。
她左右看了看,清清嗓子:“皇上,臣以为,安伯侯之子赵归炀可担此任。此前于太学时臣就听闻赵归炀有行军之能,此一役正好可以看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
“哦?当真如此?”独孤倾挑挑眉。
“陛下,臣与黎王有不同看法,炀儿虽有行军之能,但却未曾去过战场,清河匪盗狡诈阴险,私以为难堪重任。”一听火烧到自家身上,原本乐得看戏的安伯侯顿时坐不住了。
清河匪盗别人不知,他却是有切身体会过的。那些亡命之徒,根本不会在意什么修炼之人不许对普通人出手的规矩,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且手段残忍,他可就这一个独苗苗,怎么可能让儿子去送死!
“安伯侯此言差矣,试问哪个将军一开始就是上过战场的,凡事都要有第一次,有一才有二。本王觉得令郎十分不错,有将才之相,若伯侯一直拘束着,令郎何时才能成才?”千黎慢条斯理的回道。
去尼玛的又不是你儿子你搁这说哪门子的风凉话?!
安伯侯喉头一哽,差点没骂出来,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会儿才把气给捋顺了,可惜还不等他开口,就听到另外一道声音接住了话。
“回陛下,臣觉得黎王殿下言之有理,没有人是天生的将军,安伯侯自从军后屡立奇功,可以说安伯侯府就是从马背上得来的,正所谓虎父无犬子,臣相信安伯侯世子一定可担此重任。”
千黎总觉得这人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
哦豁,齐宏。
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安伯侯是保皇党,顾名思义谁当皇帝他跟谁混,四皇子党和太子党两党之争说实话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而这两个党派的人没有事也绝不会惹他。
何况她凌晨的时候还带着“抄家”的气势去了齐府搞事情,又是送闺女又是趁机敲诈勒索,现在回想起来若她是齐宏她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于情于理,齐宏都应该跟她唱反调去举荐叶启才是。
难不成齐侍郎觉醒什么不得了的抖M属性?还是脑袋秀逗了?
但无论如何,他这一番说辞正中千黎下怀。
侍郎虽说官职不比尚书,可在独孤倾有意抬举之下,实权已经超过了尚书,他这兵部侍郎一开口,基本上这事就这么定了。
再者说,皇上一直有意收回安伯侯的兵权,想着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这不,在另外几个大臣虚情假意的举荐之下,独孤倾顺水推舟把赵归炀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