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最后，他也没能等来他所希望的。

叶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亦不知是怎么从主殿里面出来的，他只觉得冬夜的寒风有些冷。

从没有那么冷过。

他甚至准备放下所有，与她求一个圆满，可直到如今才发现，原来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给的圆满。

好像自己又变得一无所有了。

他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

上一次她细声细气的叮嘱以及小心翼翼地动作依旧历历在目。

可惜都没有了。

……

待脚步声彻底离去，千黎方才从盛子钰怀里挣扎出来，与之前还未反应过来的迷迷糊糊不同，现在她的桃花眸中尽数是冷然与麻木。

“看到了这些，盛大公子还要继续下去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盛子钰飞快反应到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微之只是殿下的夫君之一。”他道。

特地强调了那个“之一”，似乎在提醒她，又似乎在提醒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形更糟糕。

从一开始，他就完完全全的在这场游戏中筹码尽出，而她却还留有余力。

要想跟她在一起，他甚至需要像皇宫里面的那些妃嫔一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她的绝情早在一开始就表现了出来，偏偏他情非得已。

她太耀眼了，以至于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一开始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可自从她与独孤凌大婚之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她开始不再在他面前掩饰自己，极具有攻击性，却又在他面前收了爪子，只留下软乎乎的肉垫踩在他心口。

这种带着绝对理智的游刃有余体现在她身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于他而言。

千黎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表示对他的态度转变依旧持有怀疑态度。

在她看来自己根本没有做什么，两人的相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十多天，盛子钰这样的人又不像是那种给点小恩小惠就感恩戴德的哈批，怎么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了眼一样看上了自己。

凌霄大比开赛在即，她就算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没必要出卖色相到这种地步吧？

不对。

千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盛子钰的到来，不仅仅是为了凌霄大比的名额。

盛家作为中州大陆首屈一指的修真世家，其底蕴之深厚，就算这次的凌霄大比参加不了，再耽误几年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一开始盛子钰求得就不只这个名额，还有王府地下宫里面的一本书。

用珍贵已经不足以那本书的稀有程度，那可是老王妃留下来的自己编撰的推演天命的功法，莫说是在中州大陆，就是在凌霄大陆也没有可以比肩并名的存在。

不过原主用王府没有这本书推掉了。

结合临走前她说的话，原主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那本书在哪。

她根本没有关于老王爷和王妃的记忆。

自那之后盛子钰就非常识趣的没有再提过这个话题，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看来最近盛子钰准备回一趟盛家，为了不空手而归这是真的准备牺牲色相了。

想到这里，千黎竟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