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穿。”千黎见他不为所动，顿了顿，又换了一种说法：“你不觉得大冬天的穿成这样很刺激吗？”

盛子钰：“……”

并不觉得。

他发现，有些时候他是在有些无法理解小姑娘脑袋里面想的都是什么，各种千奇百怪天马行空的话她还偏偏用一种很让人信服的语气和表情说出来，让人舍不得不相信。

“兄弟给给机会让我体验一把。”千黎一边说着漫无边际的话，一边迅速套上自己的衣服：“对了，微之下午有事没有？”

盛子钰疑惑的看向他：“夫人要做什么？”

“这边有点事要我处理一下，如果有事的话我就自己去。”千黎倒也不准备瞒他：“不过我更不希望你跟着我，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帮我跟无冲保密。”

盛子钰蹙眉。

想要一个人出去办事，甚至需要瞒着林无冲……

“夫人要做什么？”

“嘘。”千黎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唇上：“是个秘密。”

“我不放心。”盛子钰不再追问，只是道。

“我也不放心你。”千黎眨巴眨巴眼：“微之晚上去做什么了？”

盛子钰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千黎。

“我不介意的，”千黎耸耸肩，表现的云淡风轻：“我若介意就不会跟你来这一趟。”

她一开始就知道盛子钰不可能只是因为想家了才来这么一趟，包括盛老太君，能做到她这个位置上的人怎么可能向表面上表现出的那么“和蔼可亲”。

事出反常必有妖，包括盛子钰口中的那个嫡亲妹妹盛子月，估计也不是个善茬。

不过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跟她在一起的只有盛子钰，她也只需要在意盛子钰。

盛子钰忽而叹了一口气，看着千黎：“别再这样了。”

千黎歪歪头，看向他。

没有任何感情的看向他。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又像是在看一阵风，一朵花。

“想让我这么对你吗？”她道。

盛子钰心里一紧，喉头发干，张张口，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别这样，别这样。

“我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千黎道：“我爱的，我不爱的，你要做哪种？”

她把所有人划分成两类，没有任何人可以特别的处于第三种。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发现的唯一一个不会让自己有心里怀有愧疚的方法，不然她早就被自己的良心折磨疯了。

“看，这是一个无辜的陌生人，过去杀了他。”

如果有人对你这么说，你肯定会觉得对方是个傻批或者疯子，可在来到这里之前，她几乎每天都要听到这句话。

“千黎。”盛子钰第一次用这么郑重的语气喊她的名字，捧着她的脸：“我不知道你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也不会试图改变你，但请让我保留以自己的方式面对你的权利。”

他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与其他的人，都不同，他不想要她像个高高在上的神祇一样，一视同仁众生平等，所以他会以自己的方式靠近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