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焰在身周燃烧着,唐欢宵耗费心力还吐了两口心头血,只能在屏障内靠在山壁上调息。
凤容在身旁的山壁上敲敲打打,正沿着每一处听音的时候,突然声音变得厚重许多,唐欢宵和凤容一起抬头看着凤容手下的那块山壁,能发出那种声音,这块山壁后面应当是空心的。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凤容手上运气,一掌向着山壁拍去,土灰簌簌掉落,最后面前的山壁竟然是坍出了一个半人高的空洞。
抬眼望去,竟然已经直通郊野,不知不觉竟然已经离开城主府如此远了。
凤容一把搂住唐欢宵,两人向着洞外走去。
月色皎皎,倩影悠悠,可是身在山谷底部的唐大小姐和凤摄政王没有心思欣赏这等景色,唐欢宵手臂上的伤口又挣出了几分血色,凤容打量着身后的山洞却突然觉得奇怪。
于是凤容开口问道:“唐欢宵,你刚刚是怎么找到不被火力侵蚀的那方地点的?”
唐欢宵腹诽:那自然是姑奶奶前世和老人家们打过太极,了解八卦而已。
但是想到此处又一愣,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从来没有见到过八卦,就连凤容也似乎不知道这是八卦阵,那这阵法又是谁布下的?难道...?
唐欢宵皱了皱眉,却还是半真半假的开了口:“这是我师父教我的一个阵法,据说现在已经失传了,她运气好才拿到的阵法图。”
凤容不禁眯了眯眼:“那这个阵法有什么口诀吗,我们没遇到阵法变化说明布阵者应该也不算高明,定然是有什么东西在为这个阵法加持......“
唐欢宵听此眼睛一亮:的确,每个方位都代表着不同的象,但前世的八卦也多是变化万千,而这个阵法变化不大,可是威力无穷,单是布阵者的技巧绝对达不到这等高超,定然有什么天地法宝在为阵法加持,说不定她要找的玉龙佩正是其中之一。
唐欢宵滴溜溜转了转眼睛,直接返回刚刚走出的密道,凤容看了看空了的怀抱,抚了抚衣袖便也跟上,他有种预感,今晚会有更大的收获。
唐欢宵在刚刚走出的地方拿着一颗夜明珠转来转去。
凤容看见那颗有点眼熟的夜明珠不禁莞尔:唐大小姐贪财喜玩,与别人对她的评价半分也不像,月下一舞谷中仙,武陵红雨下凡来,若看见唐大小姐这小毛贼一样的行径,不知做出此等评价的人该作何感想,不过活灵活现的小丫头,倒也不错。
此时唐欢宵找到了一样东西,一抬头便看见凤容含笑相望,不禁一愣: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这个人一定不是高傲的凤摄政王,对,一定不是。
最后两人脸上笑嘻嘻的抱着满心吐槽凑在一起研究着唐欢宵手上黑乎乎的那一团东西,唔,貌似是土和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把真正的宝物包裹住了。
唐欢宵不知如何下手,一瞥身边却发现凤容早已经退后了两尺,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嫌弃,唐欢宵额角两条黑线:死洁癖,狗男人,居然让我一个小女子来掰这个土吗!
看着面前不知名的脏东西,唐欢宵咽了咽口水。
给自己鼓气:唐欢宵!唐欢宵!唐欢宵!你是如此勇敢而坚定的唐家圣女,你不应该恐惧,反正都已经沾到手上了,你把宝物拿出来宝物就是你的了,你要拿出宝物以后狠狠地鄙视凤容并且把东西直接拿走!
于是小脸皱皱巴巴的唐皱皱小姐开始拨面前的黑东西,带着土腥味还有腐臭味的脏东西慢慢褪去,一点点暗红色的轮廓露出。
最后唐欢宵又去山谷中的小溪处洗了洗,之前的黑东西彻底改头换面,也不似之前的暗红,而是只鲜红鲜红还带着点粉红的镯子,不是玉龙佩而是镯子。
凤容多看了几眼后皱眉问:“带着镯子不难受吗?”
唐欢宵看向凤容:“不啊,怎么了?”
凤容顿了顿开口:“这只镯子给我一种灼烧感,不过也可能因为你是女子,还算相克,所以无事。”
唐欢宵想了想开口:“那这只镯子的的确确就是那个镇阵的法宝了。”
想了想,唐欢宵把镯子揣入怀中,对着凤容笑了笑:“既然凤大摄政王看见镯子不舒服的话,那镯子就归小女子了。”
凤容笑着摇摇头,本来也没打算和她抢。
凤容看了看唐欢宵,开口:“玉龙佩是否应该在北边。”
唐欢宵听此挑了挑眉:“摄政王果真明察秋毫,玉龙佩属水,北坎水,确当为洞北,现在镯子被收,火洞的威力应该以所剩无几,我们应该再次进入去拿玉龙佩。”
两人说走就走,再次折返,果真,火洞旁边也就剩下了几个小火苗,堵住洞口的土壁也彻底瓦解,穹顶山洞内依然是静谧如常,谁知道差点要了两人的命。
不过如今唐欢宵手持火象法宝倒也不怕这玉龙佩,只是每条洞内曲折,谁也不知哪个洞通向北方,最后两人也无法了,还是决定挨个试一试。
没想到两人运气不好,已经试了六个洞都毫无收获,甚至都没遇到任何危险,顶多就是减弱般的火洞,两人看着最后一个洞,抬步走了进去,玉龙古佩,应当在此没错。
谁料,刚进去就是一阵没顶的窒息感,竟然不是想象中的水洞,而是那种即将溺死的感觉,两人都是屏息高手,可此时却能明明白白感受到有水流顺着嗓管呛入肺中,身后洞口已然被封锁,没想到这个洞的威力,那么大。
唐欢宵赶紧拿出镯子和凤容一起捏着,顿时,窒息感减缓了不少,两人一同捏着一只镯子向洞内走去。
这次唐欢宵有了经验,径直找到洞内南方方向,果真窒息感彻底消失,两人配合默契,凤容一手拍开一个洞,唐欢宵拿着夜明珠进去,的确找到了一块同样黑乎乎的东西。
两人顺着洞出了谷,也已不知身在何方,唐欢宵拿着那团疑似玉龙佩的黑团子,不看凤容就直接去溪边洗。
月光下,唐欢宵从溪水里洗净拿出的玉佩温润无瑕,莹白色的玉浅浅的翻着月光,可唐欢宵却觉得一丝不对劲,之前那只红色镯子竟然隐隐发烫,而玉龙佩越发冰寒。
凤容看见唐欢宵脸色隐隐不好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拿过玉龙佩,终于把唐欢宵从冰火两重天里解救出来。
唐欢宵抬头看了看玉龙佩,终于知道为什么凤容问她拿着镯子难不难受,她现在看着玉龙佩不禁心中一股寒意,而凤容却丝毫不觉的样子,看来玉龙佩的的确确不该是她的东西。
于是从溪边站起来拍拍袖子对凤容说:“玉龙佩你拿着吧,本来就是两个人一起闯的洞,而且缘分注定玉龙佩不适合我。”
凤容浅浅一笑:“在下很愿意以后还能和唐小姐合作,唐大小姐是个能令人信任的伙伴。”唐欢宵也不谦虚,一摆手:“我也期待以后还能合作。”
夜班山谷清幽,两道身影使着轻功向上飞掠而去,今晚,收获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