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唐欢宵实话实说。
玉无双看了眼唐欢宵:“那凤容怎么想凤骁的呢?”
唐欢宵想了想凤容昨晚一脸风轻云淡直接把凤骁拉进怀疑名单的表情,不禁笑了笑:“凤容那人相信过谁,凤骁对他多半也就是个现在还趁手的武器罢。”
玉无双听至此,拍拍唐欢宵的肩,就这么擦肩离开,唐欢宵也后一步去往玉瀚都死亡现场,看着那个死于房中的玉瀚都,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趁着在现场的衙役都没注意她时,轻轻丢下一个东西在屋内,然后大步走出了玉瀚都的房间。
唐欢宵路过玉无双,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送你个人情,你也帮我个忙。”
玉无双笑了笑:“你送我什么人情了?强买强卖啊?”
唐欢宵把目光移向玉瀚都尸体所在的屋子:“三。”
“二。”
“一。”
“嘭——”
一声巨响,只见几个浑身火苗的人爬滚着出来,而那个屋子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玉无双霎时睁大了眼睛看着唐欢宵。
只见唐欢宵的面容在不远处火光的照耀中忽明忽暗,就一瞬间玉无双就确信以后万不得已时自己绝不会愿意得罪唐欢宵。
唐欢宵缓缓勾起嘴角:“这个人情怎么样。”
玉无双扯了扯嘴角:“要我帮你什么?”
唐欢宵转头看着玉无双的眼睛开口:“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说罢转身就走了,玉无双看着唐欢宵的背影,传音入密:“你不是帮凤容来保持现场的吗?”
唐欢宵也没回话,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半晌后,棠一前来禀报,玉瀚都已经尸骨无存,凤容也已经到了现场,正在和玉无双商讨后一步事宜。
唐欢宵挥下了棠一,举起一旁的茶杯将茶水都泼到了地上。
唐欢宵眼色沉沉:“玉瀚都,来世莫入世家,莫进皇家。”
玉家在五乾和清元边境,虽说玉家的地点算是五乾的地界,可是玉家也不乏有人想要进军清元,变成横跨两国的超级世家,如今玉瀚都已死,作为唯一嫡系的玉无双必须要尽快拿出成绩,否则对于立贤的玉家来说,可能当今玉家主——玉无双父亲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所以玉无双无非现在就想打开清元局面,引玉家势力进来。
这倒是和她唐欢宵的目的差不多,总之,要么在清元选择站队,要么就搅混水才能浑水摸鱼。
现在清元朝堂已有凤容,太后两股势力,以及站队不明确的长公主和看似根本不站队的凤骁,现在又有一股暗害凤容的势力,以及玉无双也想来插一脚清元的事情。
唐欢宵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留下了宽面条泪,不过想起唐欢沉,又轻轻松了口气,好歹,她还有个同心的哥哥,还有个没有后顾之忧的山谷,大不了再带着唐家隐世一百年。
最后唐欢宵抬了一盘糕点,又叫棠一将屋内的摇椅搬到了院内,又抬去一张小方桌放糕点。
正值春夏交替时节,桃花开得艳丽的不行,唐欢宵在摇椅上伸手接了两朵花,花瓣浅粉,唐欢宵叹了口气,又把花慢慢放开。
唐家渊谷内桃花四季,花开不败,永远都是漫山遍野的花,这突然见到花只开了一个院子,不禁有些落寞之感。
一阵风来,花瓣伴着不远处玉瀚都院子的焦糊味纷纷扬扬,唐欢宵咬了两口糕点,开始批复前几天无名隐搜集的情报。
在她昏迷的那些日子里,顾云先是拜访了玄真老秃驴一次,随之赶往顾家,目的不明,但是据顾云说,是为了给唐欢宵取药。玉无双于她昏迷当晚离开摄政王府,然后回了八方馆,几天几夜没有出门。
唐欢宵捏了捏鼻根,这两人若是故意隐藏去向,就算是无名隐也不一定查得到,比如玉无双,她唐欢宵绝不会相信玉无双会真的在八方馆待那么些日子,更何况当时他和凤容昏迷,唐欢沉回唐家,玉无双不抓住机会动些手脚才是奇了怪了。
唐欢宵在两张密报上批了个阅,然后便丢进了摇椅上的暗格。
唐欢宵又捻了两块糕点吃,不知不觉,就在暖风中睡着了。
顾云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一个快要被落花花瓣埋住在摇椅上的唐欢宵。
顾云看着睡着的唐欢宵,想了想,还是离开了,有些话可以以后再说,他顾云,等得起。
唐欢宵被戳醒时,一睁眼就是那张讨厌的脸,唐欢宵看见是凤容,转了个身又闭上眼睛,丝毫没有和凤容交流的欲望。
凤容却不依不饶,执意要把她吵清醒了。
最后唐欢宵顶着炸毛的头发坐在摇椅上哀怨地看着凤容:“你要干嘛!”
凤容忍住想笑的欲望开口:“某位不是说来帮我保护现场吗,现在现场炸了,某位还在暖洋洋的睡午觉,凤某人就忍不住把她戳醒。”
唐欢宵微微叹了一口气,得,要债的来了。
于是唐欢宵也不看凤容,懒洋洋的开口:“我才安慰完玉无双大小姐,还没来得及布防就爆炸了,我能怎么办啊。”
“你唐欢宵根本就没上心这事儿吧,或者唐大小姐也是帮凶。”
唐欢宵听这话,转身看着凤容,只见凤容也已经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个摇椅躺坐下了。
唐欢宵盯了凤容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说,把脸埋进了衣袖。
凤容见她不说话,自顾自品尝起她的糕点。
唐欢宵是不打算理凤容了,凤容也不是闲着没事干,吃完两块糕点又待了一会儿,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凤容要离开时回头看了看还把脸埋在衣袖里的唐欢宵,淡淡开口:“唐大小姐想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千万别伤害了凤某人的利益。”
唐欢宵听到这句话突然坐起来,看着凤容的背影冷笑出声:“还以为凤大摄政王心怀天下和百姓,却不想也只是个因为自己的利益可以来威胁小女子的人。”
凤容也不回头:“我的利益,就是这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