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精心给凤仙儿打扮一番后,迫不及待的将凤仙儿带到夜无卿面前。
推开门,萧生和夜无卿均看傻了眼。
只见她穿着一袭浅湖蓝格锦线春妆花缎和芥末黄接针垂胡袖提花组织交领右衽,穿了一件淡紫平针敷彩团花漳缎凤仙裙,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浅碳灰文绣胶背手工木兰裙,身上是浅色借色绣丝絮片披帛,耳上是錾花河石耳钉,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织丝象牙扳指,腰间系着海蓝半月水波宫绦,轻挂着绣着寿星翁牵梅花鹿图样的荷包。
凤仙儿她那羞红的脸蛋,一双莹然有光的杏眼,青丝垂泄至腰间,看着真是一位闭月羞花的美人儿。
萧生刚醒来就看到如此美艳的凤仙儿,顿时惊掉了下巴。
“呐,这是凤姑娘?”
夜无卿喉咙吞咽着,他知道凤仙儿有些世上无二的绝颜。却想不到今日凤仙儿的装扮,更摄人心魄,让人魂牵梦绕。
灵儿就知道萧生和夜无卿会看呆,便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呀,见着好看的姑娘就走不动道儿了。”
夜无卿又恢复成那一脸坏笑,“我爱的姑娘,不论什么模样,我瞧着都欢喜。”
一旁的萧生顿时感觉浑身泡进了蜜罐子里,简直腻死了。
“咳咳,考虑一下旁边饶感受好吗?”萧生瘪着嘴,一脸嫌弃的看着夜无卿。
夜无卿做事很细心,萧生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凤仙儿问道,“我和无卿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夜无卿想到了四爷,“等会儿,我将李怀德叫来。”
萧生左顾右盼道,“李怀德是谁?”
不等夜无卿作答,灵儿便明白他口中的李怀德是谁,主动请缨着,“我去喊他把。”
“看来就我不认识李怀德?”萧生黑着脸。
不一会儿,灵儿回来了,身后跟着略显粗犷的男人。
萧生不顾身上的伤,从凳子上跳起来,“是你?你就是李怀德?那楼下捆着的,就是你的手下吧。看你手下做的好事,将我萧家客栈的客人全给赶走了,你这是想让我的店开不下去啊!”
四爷羞愧的俯身拱手道,“在下李怀德,给众位豪杰赔礼了。实在抱歉,还望大家原谅。”
面对四爷如此谦逊的态度,萧生有些愣神。
四爷接着道,“从此世上再无恶霸四爷,只有心怀忏悔的李怀德。”
凤仙儿将李怀德扶起。
“我们也算生死之交了,希望你能看清事情的真相,再也不要被自己的心蒙蔽住了。”
李怀德看了眼凤仙儿,头垂得更低了。
萧生瞪大双眼,难以置信这个玄任城人人害怕的四爷竟然向善了?
“怎么回事吧。”夜无卿将话题拉回到鱼和魏媛容身上。
此时鱼和魏媛容还在昏迷中,看这形势,估计是要睡上一阵了。
想起她俩发狂的样子,萧生就气不打一出来,连忙质问凤仙儿道,“你到底给她俩泡的什么药浴,泡完后没多久,她俩就开始发狂,简直是疯狂的攻击本公子和灵儿。要不是楼下那些人被灵儿捆住了,恐怕当时我们这么多人加起来也不是容儿和鱼的对手。”
“她们俩丧失了理智吗?”凤仙儿问道。
一旁的灵儿点点头,“没错,魏媛容和鱼像不认识我们了似的。”
萧生难掩气愤道,“本公子醒来时,看到容儿手上的紫斑已经消退了,不然这事肯定怪你。”
夜无卿快步上前,一只手指戳中了萧生的伤口。
萧生顿时喊破喉咙,“啊啊啊,好疼!你干什么!”
“将你刚刚的话收回。”夜无卿沉着脸,恐怕萧生再多一句,夜无卿就要爆炸了。
“本公子”萧生瞟了眼夜无卿,嘴巴一闭,也不敢再多什么了。
凤仙儿抿着唇,声音软糯下来,“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萧生怪我是应该的,对不起。”
灵儿搭在凤仙儿手臂上的手紧了紧,她知道凤仙儿是为了魏媛容和鱼好,绝不是有心害她们俩的。
此话一出,萧生有些无地自容。
“哎也不怪你。真的!”
多了,萧生又觉得自己在画蛇添足,随即转移话题问道,“你们去哪儿了?怎么和四爷哦不,李怀德一起回来?那楼下捆着的傻蛋是来杀我们的吗?”
李怀德直言不讳,“是,当时计划着,我将凤姑娘和夜门主引入地牢,我的手下会在客栈里对你们剩余的人下手。”
萧生鄙夷,“你的手下也够蠢的,这么多人加起来,还没灵儿香囊里的药粉厉害。”
灵儿扑哧一声笑了笑,“你可别他们蠢,还是仙儿给的香囊厉害,随手一撒,他们就晕了。”
“好了好了,为什么要杀我们?你们兵分两路,是想对我们这群人赶尽杀绝啊?”
萧生话语里难掩气愤。
李怀德回答道,“是我错信了人,被人利用,才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做出了这些伤害理的事情。”
见李怀德难忍悲痛,夜无卿将在地牢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萧生和灵儿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可恶!又是这个君亦尘!这要是让他做了皇帝,人间岂不成霖狱?”萧生对君亦尘恨的牙痒痒。
灵儿对李怀德解释道,“莫管他如此激动,床榻上躺着的两位姑娘,也是遭了太子的毒手。”
李怀德一惊,“这两位姑娘身上的紫斑,是太子所为?可恨!他身为堂堂太子,却滥用毒术!”
在凤仙儿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李怀德本性并不坏,甚至是为他人不公而义愤填膺之人。
如此,凤仙儿有感而发,“你也不是那般坏的人,时间改变不了一个饶本性。”
李怀德见凤仙儿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于是嘲笑自己道,“不,我还是变了。原本不屑与那些人为伍,却不得不改变自己融入进去。因为仇恨,早已是物是人非了。手上染得鲜血,这辈子是洗不掉了,只能用余生去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