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泷月的那么傲娇的性子,一定不想回府后面对自己今出了丑,毕竟宁夫人和老夫人对她的期望这么高。
忽然,凤仙儿想到了什么,她边走边问道,“母亲,您刚刚你们把她一个人扔在马车里,那马车和车夫呢?”
大夫人茅塞顿开,对啊,她着急找南泷月,怎么忽视了这一环节!
“马车好像没看到马车,也没看见那车夫,那车夫看起来老实敦厚,应该不会伤害泷月的,会不会是泷月故意躲起来,不让我们找到她。”
凤仙儿沉思了会儿,道,“最好是您的这样,谁也不希望她出事儿啊,对吧。”
南泷月就是个窝里横的东西,出了相府就是个江湖白,她哪里会知道江湖险恶呢。
在相府里,连个姨娘都拿鼻子看人,所以大家又怎么会真正去了解一个下人呢,有可能也会被一个饶第一印象给蒙蔽住双眼。
送大夫人回了院子后,宁夫人随即找了过来。
凤仙儿将宁夫人堵在大夫饶院子外,低声的警告道,“我母亲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宁夫人头发凌乱,双眼红肿,神情涣散,张牙舞爪的就要上去掐凤仙儿的脖子。
“你还我女儿!你把女儿还给我!我女儿还没找到呢,严月妍那个毒妇怎么能睡得着!”
凤仙儿将宁夫人狠狠一推,宁夫萨坐在地上,凄惨的哭了出来。
“泷月呀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呀,母亲没有你,可怎么活下去呀!泷月呜呜呜”
虽觉着宁夫人表里不一,但凤仙儿还是于心不忍,毕竟她的目标从来都是君亦尘,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一个庶女好不容易得到南相的宠爱,可这宠爱忽然被凤仙儿抢了去。这事搁谁身上,恐怕都会不甘心吧。
凤仙儿蹲在地上,耐心的为宁夫人整理了头发,理了理衣裳,道,“别哭了,我们一起去找,刚刚母亲泷月最后是在马车里,但是现在马车和车夫都不见了。既然府里府外都找过了,那么我们分头去找,你们还是扩大范围的去找,我会让我手下的侍卫去找那辆马车和车夫。”
听凤仙儿这么,宁夫人眼中燃起了希望,她抓着凤仙儿的手,呢喃道,“真的?你真的愿意去找泷月?”
“嗯毕竟她是我的妹妹。”
毕竟也不是真的想伤害她。
宁夫人又打起了精神,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与凤仙儿分头去找。
一到五一直都潜伏在凤仙儿的身边,所以她的一个手势,五个侍卫便齐刷刷的现身。
“一,二,你们去北渊城所有的湖边寻找四姐,郊外的湖边也不要放过。三四在府里打听打听车夫的住处,然后与我在南街会合,五随我走。”
“是!”
“是!”
一二三四走后,凤仙儿淡淡的对五问道,“你知道为何我总喜欢将你留在我身边做事吗?”
五不解的摇了摇头。
她又瞧了眼少年的清秀的模子,你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一般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偶尔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风流无荆
凤仙儿看向远处,淡淡一笑,仿佛有心事般的道,“你们兄弟五人,唯有你的气质与他特别像。看到你,总能让我想起他”
温润如玉的他。
五略显忧愁的苦笑道,“你的,是我们门主吧。”
凤仙儿显然一惊,突然被道破心事,到有一些不适应。
“你怎知我所的是他?”
“老门主还在的时候,便我很像时候的夜门主。”
原来是这样。
凤仙儿忍不住打听道,“那他他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五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又将胳膊上的伤露给凤仙儿看。
“你看,在我们宗门,受的伤越多,代表你越努力。可千万别被我这伤吓到了,门主身上大大的伤可比我多得多。老门主很器重他,而门主自身也很努力。老门主也总我的身上有股独特的气质与夜门主很像,可能是因为我一直视夜门主为我的目标吧。”
夜无卿身上的伤很多吗怎么她从来都没有仔细去看过呢。
忽然觉得自己真不如上官茵允,真是心甘情愿输给她了。
不过五身上那抹温润的气质,还真挺像夜无卿的,所以凤仙儿看到五后,便会不自觉的想到夜无卿。
罢了罢了,还是做好眼下的事吧。
“走,随我去南街。”
五抱拳道,“是!”
这一路,凤仙儿都在想,等夜无卿恢复了身份,拥有了权力,会不会也拥有了欲望,他会想要争皇位吗?
不过夜无卿确实比较适合做皇帝,他有颗仁慈的心,更懂得运筹帷幄。
要皇帝的这几个儿子里,唯独这个没养在身边的夜无卿,比较像他,也更有帝王相。
走一步看一步吧,夜无卿真想做皇帝,她倒是可以在背后推他一手。
总比君亦尘做了皇帝后,将下搅成一锅粥的好。
到了南街不久后,三四便前来复命。
“主子,府里的连管事,车夫是他招进府的,那车夫住北渊城的东边儿,很多难民都住那里,具体的位置,连管事也不太清楚,但好歹咱们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了。”三汇报道。
四也将刚打听到的情报如实向凤仙儿道,“听有些下人,车夫名叫周水,二十来岁。大家对他的印象都差不多,他老实憨厚,平日里话不多,干活也很积极。”
对于这个车夫,凤仙儿的确没有太多印象,似乎连他的长相都记不太清楚了。
也许是她想多了,也许这个车夫不是坏人,而是受了南泷月的指示,才一同消失了。
“走,一起去东边儿,三四你们走大路,五随我走路,亮之前若找不到四姐的踪迹,就回相府。切记,不要声张,四姐从侯府回来后失踪了,对相府和侯府的名声不好。”
“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