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1章 最后一个(1 / 1)庄庄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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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er啊,回来了么?”站在台上的巨大十字架前,穿着黑色牧师服的言峰绮礼转过身来看着向着自己走来的库丘林以及那依旧跟在他身后、紧拉着他背后夹克衣角的女孩,随后用着那始终平平淡淡的语气问道:“北区这边所能救助到的人们都在这里了,你身后那个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么?”

“啊,刚刚从一些还没有那么快消失的污染物手下顺手拉了一把而已,不过当时要是晚去一点或者犹豫多一会的话,估计也就那样死掉了吧说偏题了,北区部分的那些从杯子里出来的怪物们都已经被解决掉了,剩下的就是去其它地区将剩下的生还者救出来就行了吧?”左手轻轻将歪至脖颈边的深蓝长发拨弄回脑后,库丘林微微偏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依旧拉着自己的衣角同时躲在自己身后的女孩,那双深红的眸子中闪过几丝无奈的光彩,但还是装作无意地将自己的衣角从女孩的手中救出。

“”感受到那衣料熟悉的柔滑触感从手中脱离,躲在库丘林身后的女孩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将那让她能有所依靠的慰藉所抓住,但是她的手却刚只伸到一般便哑然停止,随后慢慢地收回了怀中,她已经从那种劫后余生所产生对于救助者下意识的依赖感中挣脱了出来,还有些略带迷茫的意识重归于现实,每当回想起了那个时候那根赤朱的长枪贯穿那颗全身通黑的怪物的脑颅时的那一刻

就像是被乌黑的墨水染黑了一般,夹带着污浊臭味的黑色软泥从那头脑内被贯穿的巨大伤口中喷溅而出,虽然看上去在一般人的思想中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并且散发出一种十分令人作呕的浓郁气味,细粒的污泥液体在半空中飞舞着,原本应该是让女孩感到害怕的场景,但在她的世界中却显得那么让人着迷且美丽

“不,其它的地方基本是不用担心了,东部区域里的那些污染物与街道都已经被英雄王使用宝具给毁掉了,南部区域那边属于污染物们的魔力反应也几乎消失了,估计是也有一些人在和我们做一样的事情吧,而唯一剩下的西部区域也已经被卫宫士郎他们所清理得差不多了。”听了库丘林的话后,言峰绮礼摇了摇头后继续说道:“不过他们那边给我们传来了消息,虽然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死了,但是却还有七个从者在那之前召唤了出来,可能已经隐藏在市区内的某个角落内,就算是呆在这个教堂内也十分危险了,所以人越少越好。”

“你难道要说,是要将那些人放在教堂内作为一定的活动诱饵来诱引对方找上门来么?但是如果对方不是那种会贪图屠杀的家伙的话,也是不会上当的吧?而且要是一次性引来多个从者的话,就凭我们现在的战力也没法取胜吧?如果想要帮手,卫宫士郎他们那边才与英雄王交战过,你可别告诉我他们能不受伤就回来。”库丘林用着有些刺人的灼灼目光向面前的言峰绮礼投去,曾经身为英雄的他确实无法赞同那种等同于自取灭亡的无谋决策。

“正如你所说,他们确实不可能没事回来,不过状态却可能比你想象还要好得多。我也已经与他们联系过了,我们所要做的是将敌人的注意力分散,而且这个教堂也是灵脉聚集地之一,如果将圣杯放入这里的话,那么他们所可以得到的魔力补给你也应该明白了吧?所以这里对他们来说也算是比较看重的要地之一,就算什么时候袭击过来也不奇怪。”

“估计对方对于我们这边的战力也有所了解了,所以得赶快将教堂内剩下的居民们全部安排出去,虽然我们是教会的成员,但是如果没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的话,就不要说什么拯救了,那样只不过是给敌人增添笑料的杂耍罢了。”脸上显露出遐迩的神情摆弄手中的圣经,此时的言峰绮礼看上去显而有些过于漫不经心,就好像此时并没有落入艰难的困境一般,平静且淡然。

“你能保证实施成功的可能性么?”库丘林转过身去,背对着言峰绮礼,他脸上此时的表情全都埋没在背光的阴影中让人察觉不出喜怒但那双引人注目的深红双眸中却不时闪映着流连宛转的莫名光彩。

“十成,对方绝对会上钩。”淡色的光芒在言峰绮礼那双墨黑的双眸中一闪而过,他默默合上了手中的圣经,随后转身抬起头来看着面于他面前的巨大十字架上被吊起的圣人耶稣,沉默不语

然而就在教堂内的言峰绮礼等人正在决定如何应对可能来袭的英灵们时,此时所在西区的卫宫宅邸的某个房间内,闭着双眼的堕海正静静地躺在被铺好的地铺上,苍白的脸色与那白皙到不像话的额头上所不断冒出的冷汗暴露了他此时状态的败劣,略带有些痛苦的表情不断在他的脸上展露而出,就像是做了严重的噩梦亦或者是在忍受着某种剧烈的痛苦。

黑暗的空间中没有一丝光明没有任何能代表着存在的事物所有的仅仅只是充斥了自己世界、让自己逐渐迷失的黑暗无法知晓亦无法认清自己此时到底身在何处?又要如何才能回到自己原来所在的地方是在做梦么?还是自己被什么人放在了这里?

就像自己已经曾经死去过的那个时候一样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亦完全没法明了自己身处何方,只能集中自己的意识来确认自己此时此刻、位于此处、真正而确实地存在着。

信条圣器坐标命运这是什么?突然感知中响起?此时在意识之中回响着的声音显得是那么嘶哑,就像是被什么所给强制性联系在一起,驳杂且又那么让人觉得异常扭曲,信条圣器坐标命运到底是什么?记忆中从未有过那种认知,亦或是印象所有的仅仅只是对于这段话所产生的迷茫。

遗物圣殿刀剑目标再次出现的话语随着那突然而来的疼痛感让堕海的意识所感到从本能上的排斥与异样的变化,难以抑制而下的痛苦让他的意识感受到了那一种如同自己的存在被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地不断切割成了碎片再次重合,随后再次接受那不断重复不断轮回之中的痛苦被时间的潮流所不断洗刷下所残留的麻痹感。

“!?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猛然睁开双眼,随后身体因为下意识地恐惧而毫不犹豫地脱离了地铺的贴身,难以抑制的心悸亦或是想要去拒绝相信的恐惧,那种从大脑深处直至灵魂的最终源泉之内所下达的拒绝相信亦拒绝认知的这种命令让他的意识开始抗拒起来,源自于身体本能刺激着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与每一个细胞,来自血液深处那种打从心底开始涌现的兴奋弥漫在心头,难以控制的激动开始让堕海的思考有些变得错乱。

意志、自由、控制结束。无论如何想要忘记,所回响在脑海中的声音却始终没有消退,就像是诱惑人心的恶魔一般,低声的喃语声宛如在耳旁回响,身体内的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每一点骨髓都在诉说着它们的兴奋与喜悦,就算是这副死去的身体也就算是死去的身体也也能怎么样?

脑中的回音就算是播放的录音带突然被人砍断了一般,突然而然地曳然而止。原本有些已经习惯刺激的大脑面对于突然而来的空白期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已然达到高峰的兴奋感与心情全都在那一瞬间坠落低谷,将那种兴奋与高兴情绪所替代的,是无法言喻无法理解的空虚。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难以抑制的粗重呼吸让自己完全无法抑压此时还未平复下去的心情,此时充满心间所有位置的只有那宛如劫后余生一般的后怕与惊惧,只有像现在只有在此时他才会像以前一样像一个正常的人类一样害怕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的自我警示,但是所有的双手却始终无法停止颤抖,原本已经死了好几年在成为了死神后也应该已经抛弃了身为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感,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此时的自己会对于未知的情况感到害怕?明明已经舍弃了身为人类的内心,在死了的那一刻在与死神所交易的那一刻,应该早就已经抛弃掉了的身为人类的恐惧应该早就被自己给抹消了才对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此时此刻现在的自己在害怕地发抖呢?

就在堕海陷入了自我的矛盾中时,从房门口处突然传来的开门声将他的意念拉回了现实,将自己的双眼目光从盖住双腿的棉被上移至门口,说是双眼,但实际上却只能看到一半了,在之前与英雄王的作战中所被宝具给贯穿了的左眼已经被本人所给忍痛拔出,虽然想办法将左眼失去后的问题解决了,但却也因此而只能用右眼来视物。

“已经没问题了吧?你突然倒下可是吓坏了卫宫士郎那小子啊”进入房间的吉尔依旧是那套上身黑夹克陪白短袖、下身深色皮裤的熟悉搭配,那让人感到异常显眼的柔润金色短发此时正垂放在那张拥有标致长相的白皙少年脸上,赤红的眼眸中不时闪映过玩味的笑意,但在他那无意识地动作之间,却总是散发出一种让人感觉到难以靠近的华贵与难以言喻的优雅气质,再配上少年那面容上还尚且未脱尽的青涩稚气,倒是犹有一种别样的少年老成之态。

“嗯,抱歉。应该是稍微有些过于疲累,然后加上长时间战斗的神经绷紧突然放松所以才会一下子支撑不住吧,如果有吓到你们的话,我很抱歉。”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语,但是那说话的语气中却始终充斥着一股浓郁的平静与淡漠,配合那看上去依旧毫无变化的冷漠表情,根本完全没有让人感觉得到刚刚那句道歉有一分真诚的意思。

“喂喂喂,你那脸上的表情不是完全看不出来你在道歉么喂?嘛既然醒了也好,这个还你,下次弄丢了可就不知道有没有像我一样这么好心的人帮你捡回来了”淡金色的漩涡从吉尔身旁的半空中突然显现,随后一把被金头黑身的天之锁给紧紧地束缚着的宽大巨镰从旋涡中缓缓钻出,一看到巨镰的堕海立马钻出了被窝,随后左手伸向了那长长的黑色镰柄,但却在刚要触及的那一刻,堕海所伸出到镰柄边的左手却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阻碍着一般,好几次抓取都落了个空,直到抓了第五次才将手掌覆盖在了那漆黑的镰柄上,随后将它整个都从那淡金色的漩涡中拔了出来。

“呼”巨镰在手,堕海那原本还未平静的心在此刻也完全变得沉稳下来,冰冷的触感从触碰着镰柄的左手掌中传来,就像是感知到主人已经回来了一般,被堕海握在手中的巨镰难以察觉地微微颤抖着,似乎是感受到了伙伴的心情,作为主导者的堕海轻轻地用空出来的右手抚摸着那巨镰上的弯月巨刃,那双灰白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忧虑

我到底怎么了?那个声音到底是而且所说的那些东西和我有关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有经历过有关于那些东西的事我到底

“啊,对了。如果没有感觉到身体不适的话,我们就下去吧,还有七个实力不错的敌人要对付,也是需要一番计划的吧如果就像是难以相互扶持的烂泥的话,虽然现在我的战斗力就算是他们一起群上我也不担心对付不了接着被杀死。”

“但是如果没有办法快速解决的话,恐怕他们之中那个所带着正版污染之杯的家伙,可不知道会用那将近无限的魔力做出什么样出人意料的坏事呢作为神明的一员,这些本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停留的家伙们应该也是你要处理的对象吧?”如同狐狸一般让人琢磨不清意义的邪魅笑容在吉尔的嘴角边显露而出,在他那位于额前的金发遮挡所产生的阴影之下,少年那张原本有着标致容貌与优雅气质的面容上此时所展露出的神情看起来也有一种让人感到心凛的感觉,就像是对方完全将自己看透了一般,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所知晓。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用着依旧那般冰冷且排斥的语气就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一般,用着低沉的声音向吉尔回复自己的答案,此时的堕海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那原本就因为死去而变得不正常的苍白脸色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得更加地难看,已经接近渐渐向着白纸的那种纯白所靠近了。

“嘛就权当是那样好了不过大叔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哦需要再休息一下么?如果要休息的话,我可以先让卫宫士郎他们先等一下哦”看着情况已经越来越糟的堕海,吉尔只是笑了笑朝着他挥了挥手,就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他此时糟糕的状况一样,继续向他问道。

“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下来”冷声拒绝了吉尔好意的关心,堕海手中的巨镰化为了黑色的实质雾气飘至他的左手背部,随后那雾气逐渐融入在他的左手手背上,最终形成了一个墨黑色的十字架印记,深深地刻印在了那左手的手背上。

“那我和他们在下面等你哦大叔”脸上依旧挂着那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微笑,吉尔转身便走出房间,随后在堕海目光的注视下走下了楼阶,离开了这条走廊的区域。而就在吉尔离开之后,原本看上去已经随时都可能倒下的堕海终于支撑不住,勉强用双手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差点就倒在了地上。

从木制的走廊那头突然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其中却甚是还有一种愉悦的协调节奏,随着脚步声的渐渐靠近,刚从堕海休息的房间内出来的吉尔走到了会客厅的房门前,随后左手抚上门柄,随后将房门一把直接拉开,可能是拉开的时候有些用力过猛,开门的声音显得有些过于大了,猛烈的声响明显让房间内的人吓了一跳,就在吉尔走进了房间内时,两双有着不同颜色的异色双瞳同时投在了他的身上。

“哟大家都在呢”看到坐在矮桌旁的卫宫士郎与间桐樱主仆,少年英雄王吉尔那张白皙的小脸上展露出一丝纯洁的笑意,随后毫不客气地直接坐在了另一边空着的地方,屁股刚挨到地板便看着其他三人微笑着说道:“放心吧那位大叔已经没事了他说一会就会过来,所以请你们放心”

“是么?没事就好,目前的情况下减少战力的话我们也会有所烦恼才对吧。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对方有七名从圣杯直接召唤出来的英灵,相比拥有了圣杯庞大魔力充足补给量的他们应该也得到了属性的增强,这样的话,拥有容量有限魔力的我们就会在一开始便处于劣势。”

“而且现在就连对方的真名、宝具的力量和弱点都完全不清楚,不排除对方七人已经从那位英雄王口中知道了关于我们这边所有的前从者们的情况,那样的话,我们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对方的带头人如果注重效率的话,便绝对会对于所部有战力进行统一针对,这也可能就是为什么对方七人没有与英雄王一起行动的原因。”

首先开头发言的是作为整个队伍轴心人物的卫宫士郎,已经离开了战场的他却依旧穿着之前那副红黑相间的贴身服装,虽然还没有进入战斗,但那双深棕色的瞳孔中的冷静与锋芒却丝毫没有褪去的意思,反而像是受到了助长的浇灌一般变得更加凝实,就连他整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都从那个有着愚笨的老好人形象的青年变成了一个像是被孤独所包围从而冷漠的男人。

“那样的话,我们也得做出些对策呢不过早就想说了,你那身打扮还真是把你自己当成那个家伙了么?你也应该明白,无论你怎么做自打你和那个家伙做出了决断之后,就绝对不会成为他了,这点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若是想要刻意去模仿的话,不过只是在做着你们一如既往的那种行为罢了,假货无法成为真货,自从假货出现的那一刻,它就已经是作为自己一个独立的个体来存活在世界上了,无论如何努力,就算是比原来的真品所要做的更好,自身发出比真品要更加耀眼的光芒也是无用的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已经说过了吧?假货终究永远是假货无法成为亦不能成为真正的真货,这便是世界为了防止混乱所立下的秩序,无论他们多么相像,结果都是不会变的。”似乎是想将内心所假想的卫宫士郎所做的错误行为给阻止下来,吉尔用那双深红的明亮双眸看着此时正同样坐在桌旁的卫宫士郎,嘴中所说的话语中充斥着冰冷的温度。

“我明白,所以我没有想要变成那样的意思,但是我想要像那个人一样,拥有那种能够保护其他人的力量所以我得”

“光是那样还不够”“!?”

突然而来的声音打断了卫宫士郎还未想要说出的话语,三人的目光同时转向了厅门之外的走廊上,进入他们视野内的,是依旧穿着已经变得有些褴褛的行装、用着青筋略微泛起的左手掌撑着墙面以此得以站立的堕海,不过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似乎并不像原来那么好,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身所表现状态的异常吧。

“你在那里自说自话什么呢虽然没搞懂那种半调子的想法和态度不得不说很不明智啊如果光靠那种想法就能突然变强的话,那么你把那些坚持锻炼的家伙当成了什么了?笨蛋么?”从内心涌现而上的剧烈痛苦让堕海感到难以忍受,就连想要像以往一样搀扶着身子都难以做到,但是现在的他却能异样地感觉到自从死后开始便感觉不到的身为活人时的情感。

“现在的你别说变强了,就算是使出全力也很勉强吧,不然对战英雄王也不会因为那种程度的热身,就变得狼狈不堪了啧一旦恢复了情感,看到你那副模样就特别生气啊是我十分不爽的那种类型啊你,卫宫士郎。”些许有些不爽地看着眼前的队友,犹豫不决这种事情对于讨厌拘泥于顾虑的堕海来说,已经是难以忍受的处境了。

“就那种程度的态度能做些什么啊你,你在害怕些什么啊,卫宫士郎对你来说,难道为了你的软弱,就连那个小姑娘的性命也觉得无所谓么?她应该也是你在意的人吧!?是的吧!?唔啧”打从心底涌上的不适让堕海的内心此时变得有些烦躁不安,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卫宫士郎现在那种接近于想要成为理想模样却始终止步在原地的现实而感到打从心底的不爽,但是也许是有些过于激动,反倒是让本来就因为未知原因而有些失去控制的身体变得更加让堕海感觉到难受。

我和王爷结伴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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