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虽然大家都是自家人,但礼数还是要知道的。”白颜看了看杭墨,示意道,“见到夫君,也是要行礼的。”
耿思言差点没当场喷出来。
我见到杭墨……要对他行礼?脑海中幻想了一幕这个画面,越想越好笑,但想想还是得在白颜面前做个戏吧。
无奈,她只得面向杭墨,准备给他好好行个礼。
“见过……”
“好了。”
刚开口便被打断,不知何时杭墨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有力的双手将她整个身子扶正了。
“既然说是自家人,便不用在私下讲究这么多了。”杭墨虽是对白颜说话,而眼神却未离开过耿思言,看着耿思言一脸憋笑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贴在她耳边说,“冷静点,不许笑。”
“知道了……”耿思言立马捂住了嘴。
白颜看在眼里,脸色一沉,决定也不在此话题上多下功夫了,她走近杭墨一步,恢复了笑意盈盈的模样:“刚才妾身说的那些,夫君可觉得还妥当?”
杭墨眼神终于落到了她身上,淡淡地说道:“有劳夫人了,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应该无需做其他事了。”
“妾身还是在当日的午时再去看一眼吧,以免出了差池。”
“你决定便可。”
耿思言仿佛像个局外人般,听着她们你来我去的,愣了半响:“你们在说什么?”
白颜回答她的语气依旧是温婉贤良:“小浅的生辰快到了,今日我一直在布置正殿,希望能让小浅有个满意的生辰。”
“这样啊……”
“妹妹今日可在做甚?”
白颜看似很随意的一问,倒是问得她心虚了,好像也是,杭浅这一次的生辰,她的确没出什么力,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所有事都是白颜在做。
“思言帮我和大哥选了小浅的生辰礼。”杭墨含笑解释,“不然女儿家喜欢的东西,我们还真不清楚。”
耿思言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打圆场,但她知道,自己确实还是该做些什么:“姐姐,不如那天你带我一起去正殿吧。”
白颜诧异地看着她:“妹妹可想一起?”
“嗯,多一个人检查一下,总会好一些。”
“若能和妹妹一起,那姐姐自然欢迎。”白颜轻声一笑,眼神中却是几分不明的意味。
送走白颜后,安静的房中只剩他们二人,耿思言活动着自己劳累一天的筋骨,倒是杭墨坐在一旁,神色略有担忧。
“怎么啦?”耿思言绕到他身后,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要不我给你行个礼?”
“你是不是傻了?”杭墨捏了捏她娇嫩的脸颊,“那天我陪你去吧。”
“干嘛?”她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你当我小孩子?还要家里人陪同?”
“我还不是担心你?”杭墨揽住她,“白颜这个人我了解,她看似与世无争,实则心机颇深,我怕你受到伤害。”
然而,耿思言的重点放在了另一处,她盯着杭墨,一字一句:“你、了、解、白、颜?”
“也不是了解……我是说……哎……”
话还未说完,耿思言一个起身就背对着他:“我都没听你说过你了解我!”
“我当然了解你呢。”他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心翼翼道,“生气了?”
耿思言抿嘴偷笑一下,敏捷的身子往前“嗖”地一冲。
“啊呀呀呀!”手臂被他的大手一握,她飞出去的半截身子活生生被拉了回来。
“夫人想跑?”杭墨得意地笑着。
“你给我放手!”
耿思言努力想挣脱他,谁知杭墨握得更紧,趁她一不留神,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扔在了床铺上。
“好啊你!成婚之后愈发粗鲁……哎哟!”
才刚跋扈地吼了几嗓子,就被杭墨摁在了床上:“你夫君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他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占据了全部视线,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几分暧昧不明,即便他刻意地露出一丝邪笑,也遮不住那一身与生俱来的儒雅气,看着他矛盾的模样,实在是可爱万分。
耿思言不禁冲着他傻笑了起来。
“你怎么觉得好笑?”杭墨又急又脑,耳根子红了起来,“我这样……难道不够可怕?”
耿思言吊着嗓子揶揄道:“可怕,好可怕哦,可怕得让我……”
身下的人突然一阵躁动,杭墨还未反应过来,脊背便已抵上了床沿。
耿思言一个反手,将他欺身而下,杭墨看着她坐在自己身上得意地笑着,傻了眼。
“想不到吧?”耿思言弯下腰,柔软的身子趴在他身上,他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所传来的快速心跳。
“思言,你真是……”这下倒是杭墨害羞地转过脸,露出一节修长的脖颈,胸口上方的精致锁骨随着他的呼吸不断起伏,“你可是个姑娘啊……”
“姑娘怎么了?”她在他耳鬓厮磨,唇齿间呵出淡香的热气,“谁说姑娘就不能在你身上了?”
“好。”杭墨无奈地笑了,“夫人说了算。”
他一手将她的头摁向自己,双唇交触,他们在彼此间辗转流连,享尽那一刻的所有热烈与温存。
烛光吹灭,衣裳散落一地,他与她在暗夜中,紧密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