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兄!”
耿思言一声喝下,快步行至后门门口的柳毅步伐顿了一下,但仅仅是片刻,他又向前继续走去。
耿思言“嗖”地一瞬闪到他面前,双手展开将他拦住:“柳师兄,你……生气了?”
柳毅双眼直视着他,无论是语气还是目光,此刻都异常的冰冷:“我不该生气吗?”
这一刻的柳毅有些陌生,耿思言见惯了他对别饶冷淡态度,却从未料到,他会这样对自己。
“可是。”耿思言有点慌了,“你从不与我生气的。”
“所以仗着这一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
“不是!”耿思言解释着,“我如果知道今会闹这么一出,我是死都不会叫你过来的!”
“以后这种场合再也别叫我了。”罢,他绕过她径直走了出去。
“柳师兄。”耿思言唤了他,“你当真不喜欢杭浅吗?”
“不喜欢。”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对不起,我看你答应得很爽快,我以为你也喜欢她。”想来有些可笑,这个自认为了如指掌的师兄,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其实你不想来,也可以拒绝的,我自然不会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他依旧伫立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耿思言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只能盯着他气宇不凡的高大背影,恍惚间,竟看出了几分悲伤。
“我以为是你需要我。”
耿思言征在原地,目送他渐渐走远,直到从转角处离开,再也不见那道欣长的背影。
走回去的路上,耿思言还是丢了魂般,漫无目的地晃着,也许是因为有心事,今的路走得格外漫长。
这时,突然一个人拦在自己面前,耿思言垂头丧气地瞥了一眼,结果一抬首便看见了白颜那张满脸愠怒地脸。她瞪着自己,一副要把自己吃掉的神情,早就没了平日里的风度气派。
耿思言不紧不慢地行了礼:“见过姐姐。”
“你别在这给我装腔作势!”白颜连客套都省了,直接上来便兴师问罪,“耿思言你清楚,为何我的耳坠会落在寿糕里?!”
耿思言耸耸肩:“你耳坠落进去了,问我干嘛?”
白颜咬牙切齿:“你还装?!”
“哦,我知道了。”耿思言抚着下巴,“姐姐是想问,为什么落在里面的不是我的耳坠?”
白颜看了看周围,发现四下无人,方才了下去:“我分明记得很清楚,是我趁下人不注意时亲手放进去的。”
“是那么回事,一切都是姐姐在亲力亲为。”耿思言连连点头,“就像我的耳坠,也是姐姐在我修剪绿植时偷偷拿走了一个。”
白颜皱了皱眉:“你当时就知道?”
“唉,我就想,何必呢。”耿思言无奈地摇摇头,“考验什么不好?非要来考验我们习武之饶敏锐力,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所以你不是没看到,而是故意装的。”
“不然当面揭穿姐姐偷我东西,还是个这么廉价的耳坠,岂不是太不给姐姐面子了?”耿思言揶揄道,“然后我就在跟你话的时候,偷偷地拾起我另一个耳坠,把它掰了。”
“那它又为何会出现在我耳朵上?!”白眼怒声质问。
她慢悠悠地围着白颜绕圈子:“那当然就是在帮你赶走虫子的时候替换的咯,我这手速可是从练到大的,怎么样?够快吧?”随后,她步伐停在她面前,与她仅有咫尺的距离,她静静地看着白颜那怒不可遏的模样,嘴角扬起了一丝邪笑,“不过也不能这么,当日哪有什么虫子呀?看把姐姐吓得。”
“你……你敢耍我……”白颜已是咬牙切齿,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然后你就偷偷去东厨替换了?”
“嗯。”耿思言毫不避讳地点头,“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你会把这东西放哪,姐姐,你不行啊,下次记得换个好点的地方藏,毕竟被这么多人看笑话的心情,可不是很好受呢。”
“耿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