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憋了许久的耿思言,终于通过和杭墨的各种软磨硬泡后,被允许去邻二个想去的地方。
只是还是如上次一样,一样的女扮男装,一样的让玉风紧紧相随,一样的让玉风在外面等着。
“少夫人!”玉风一脸愁容,“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吧,你可真是丢不起了!”
“唉,你和杭墨啊,就是太紧张了。”耿思言无奈地摇摇头,“上次若不是我中了计,一百个白颜都打不过我!”
“可是……”
“别可是了。”耿思言将香囊中的豌豆在他面前晃着,“老规矩,看见这个就立马过来。”
“属下……明白了。”
她转身抬首,望向了凝香阁。
无论过去多久,这里都未曾变过模样,魏姨的细心经营,让凝香阁始终都充满莺莺燕燕的欢笑声。
人人都青楼是污秽之地,却又不禁来此寻欢作乐。而耿思言从未觉得这里有多肮脏,真正污秽的,是那些人心险恶的衣冠禽兽。
她又想起了上一次来到这里,当时的貌美女子从里处向自己走来,那如画般绝美的一幕,直到此刻也依旧清晰在脑海。
她和玉风相视一眼,看他落寞的神情,想必也是想到了许若嫣吧。只是二人皆无言,不再提她,仿佛成了一种默契。
耿思言品着凝香阁的龙井,坐等着魏姨派人来叫她,谁知等着等着,突然软玉温香入怀,耿思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公子!你怎么才来!人家都生气了呢!”女子趴在她怀里,抚着她的胸膛,越摸越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这么软……”
“咳咳……”耿思言赶紧扶着她的肩把她推开,随即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姑娘,我也很想你啊!”
谭语琴,你真的是可以,倒现在都没认出我是谁。
“那你上次为什么不一声就走了!”谭语琴故作生气,“人家等得你好苦呢!”
“我这不是有急事,没来得及嘛。”耿思言指尖勾了一下她的下巴,“我这不又来找你了?”
谭语琴更是笑得满面春风,忍不住要往她怀里扑:“那我们就……”
“等等!”耿思言一手把她推了出去,“我……我是来品你们凝香阁的另一种茶的,喝不到它,我无心做那事。”
“又什么茶?”谭语琴打了个哆嗦。
“我跟你啊,此茶,妙哉!”耿思言一副神秘兮兮地样子凑近了她,把声音压得极低,“先用生姜末和红枣碎混在一起,再用新鲜的老母鸡鸡汤冲泡,再加上三勺桂花酿、五勺猪骨骨髓、七勺米酒!”耿思言越越激动,“我跟你,好喝得不行!我若这辈子能喝上它,绝对死而无终!”
“不是死而无憾?”
“能不能听重点?”
“可是……”谭语琴五官纠结在一起,“这到底是汤还是酒啊?”
耿思言鄙视地看着她:“这是茶。”
“公子,你喜欢的东西是不是太奇怪了?”谭语琴心里暗自不爽,若不是因为这个公子长得俊,她才不伺候呢,“上次的那个茶,着实难喝得很啊,我喝了都要吐……”接受到了耿思言“唰”的一下充满威慑感的眼神,她立马改口,“都要吐出仙气了呢!”
“那快帮我备着去啦。”耿思言挑挑眉,一脸奸笑,“待你备好,我们去你房里酌。”
谭语琴走之前还用扇子轻轻勾了一下她的下巴:“这次,可不许走了哦。”
“不走,不走。”
直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耿思言悄悄地补上一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