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云帮做东,那鄙人应该有资格参加吧?”
云宇从隐藏的暗中脱离了出来,顷长的身影干净利落,虽然有些清瘦,但那股冷然气势丝毫没有减弱。
看到他的那一刻,伍志的脸色阴沉,半憋不出话来。
刚才那句话是自己多嘴,这下云帮的正主也出现了,那他前面的一切可谓是打脸。
这两饶突然出现,如同平地里炸起一个惊雷,无论是他们以前的幻想还是伍志描绘的蓝图,都在此刻破灭。
刀疤心中的怒火瞬间蹭起。
这伍志是故意把他拉下水的?!不是人死了吗?!怎么又会突然出现!
纵然已经站了队,便无法更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家抱团,与擎会抗衡。
不止是刀疤,这里的大多数人,镇静下来想清楚后,同样有了这个打算
“萝会长,可别怪我们不讲义气。自从擎会来到江市后,一手遮,我们只能苟延残喘的在夹缝中生存,当初云帮还在的时候,我们大家分庭抗礼,平起平坐,虽然有些事情上不了台面,但至少不是被压迫的。我们想要回我们的自由,想用我们的实力获得自已该有的地位,伍兄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是他给了我们机会。这一次我们可以保证不会动你们,但是下次相逢,我们所做的一切还希望你能够理解!”
刀疤上前,对萝栀抱拳,语气诚恳的了这么一段话。
站在他身后的人频频点头,并且有人附和道
“没错,我们这次不会动你们,也希望你们不要打扰我们。走出这个门后,我们才会是敌人。”
萝栀心中冷笑,好家伙!可真是会。要杀她还要她理解杀她的行为??
把他们自己描绘的如同饱受镇压揭竿起义的勇士,而她萝栀,却成了该死不该存在的人。
这群人白了还是太贪心。不服萝栀在江市开安保公司将他们纳入麾下,想要跟萝栀平起平坐,还想过以前那种恣意妄为不受约束的“疯狂日子”。
云宇心中的s也已经是气的吐血,没想到自己一心想着将这群人往正道上带,这群人还丝毫不领情。甚至迁怒与萝栀,心底有抹愧疚冉冉爬上心头
“看来大家这是决心要与我为敌了?”
萝栀目光微抬,神色莫辨的幽幽开口。
众人沉默,虽然没话,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好!那还请各位记住你们刚才的话,出了这个门,我们可就是敌人。我对敌人,可一向不会手软。”
萝栀脸上不见愠怒,反而是笑着留下了这么一句“温馨提示”。
众人还未真正理解她此话的意思,萝栀便和云宇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嘴角划起弧度,微冷的神色蕴藏着嗜血的光芒
五分钟过后。
“轰隆”
一声巨响,气派精致的别墅楼顶冲出了一股炽热的波浪,伴随着惊动地的巨响,滚滚浓烟如同铺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伴随着猩红色的火焰妖艳绽放,仿佛朵朵妖娆艳丽的彼岸花,散落人间。
“栀姐这样会不会太狠了啊?”
在爆炸的安全距离外,正站着一群人,见证了这声势浩荡的一幕。其中话的,正是萝栀曾经安排过的人,老六。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给过他们机会。而且如果我不残忍,那么被残忍对待的那个人就会是我。”
闻言恍然间,老六侧头看向萝栀。
只见她眉宇淡然的凝视着前方,不喜不悲。深邃的目光,宛如一潭井水,让人看不到底。
这一瞬间,他忽然心生庆幸,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很不一般。
仔细想想她来到江市后的这一个多星期。她单独做的每一件事,看起来并无异常,并且与结果毫无关联,可偏偏各种戏剧性的转折又将那些看起来正常的事情引导向了让人惊异的结局。
“难道这都是运气?”
回想起事情发生的每个转折点,老六不禁轻声喃喃。
“你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她的计划?”
“啊?”
老六神色懵圈的抬头,只见云宇对他神秘一笑后,跟随萝栀离开了这个地方。
老六回过神来,将此话仔细一品。
如果这一切事情的源头开始,就是她的计划的话
他眸光惊异,脸上笼罩上镰淡的忌惮。不过更多的则是崇拜和佩服。
不止是他。擎会上上下下听闻此消息的会员,心中对萝栀的定位,无不疯狂攀升。
有钱有颜有勇有谋,跟着如此完美的老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江市的这场风波,终是尘埃落定。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栀姐,你这是准备回去了?”
云宇见萝栀正在收拾东西,隐隐有股失落渗入心脏。
“嗯。本来打算在这边只待一个星期的,这一下还拖了几。”
原本跟莫下槐的也是一个星期,结果不仅超时了还差点弄出了生命危险,自己还是早点回去“负荆请罪”好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真的非常想他啦
“可是这江市”
“害没事儿,江市不还有你嘛。加油,我相信剩下的事情你一定能搞定!”
萝栀眸光坚定的看着云宇,并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短暂的停歇过后,将手中最后的衣物往箱子里一塞。
终于打包完毕!
还不待云宇出挽留的话语便扬起甜美的笑容对他摆摆手,做了简单的告别。随后一溜烟的离开这个公寓,驾车向g市驶去
云宇还沉浸在方才那个笑容中时,萝栀的车尾灯都已经看不到了。
回过神来向窗边跑去,可最终还是扑了一场空。
云宇的神色有些黯然,唇边也是溢出了一丝苦笑。
那抹顷长的身影在窗边站了很久,脚边的烟灰星星点点的堆积最后一支烟了,可终归还得熄灭,不然灼热的温度还会烫伤自己。
似是想通了什么。
云宇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放手扔下了烟头。
烟头垂直落下正好落在那银灰色的堆上,最后那抹余热也被地砖上的冰冷所吞噬。
一切回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