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欢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的心情。他其实有很多话想问萝栀。
例如他父亲真的为了抱他收买别人作伪证吗?这件事会不会让他父亲坐牢?他父亲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忽然消失?难道他想一走了之吗?
但是对上那清明的眸子时,他只有勇气问出那一句话结果得到的还是他最不希望听到的回答。可没想到的是萝栀此次还带来了一个让他更加不想听到的消息
“璇姐也联系不上了。”
果然,张梓欢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的血色褪了下去。
片刻过后,眼睛中的不可置信化成了一道尖锐的目光直直盯着萝栀
“他们没事对不对?”
在他进来之前,明明大家还在一起过这件事情没事,可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会突然失联?张梓欢像是顿悟了一般,难道这是萝栀掩人耳目所设下的局?
萝栀隐匿着眸底的沉色,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
“这次的敌人,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强大。”
张梓欢收回目光,仔细琢磨着萝栀透露出来的信息。
敌人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强大就是这一次事件的目标是他们一家!那他的父母!?
感受到张梓欢较大的情绪起伏。萝栀放柔了声音安慰道
“他们不会有事的。还有几就要开庭了,你好好休息,在里面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
墙倒众人推,如今张家陷入水生火热之中,再加上这件事还牵扯到人命,张梓欢已经没了靠山,不认罪的话难免会遭受一些非正常手段的折磨。
想不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折磨你,并不难。
张梓欢敛下双眸点零头。
“相信我。”
这是此次见面,萝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同样,也是支撑着张梓欢在里面度日如年的最后希望
从看守所出来的萝栀,脸色并不大好。
她带给张梓欢的消息确实是真的。
聂璇也失联了。
现在网上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了张进山挪用公款的法,甚至贴出了流水。
当媒体转向聂璇时,发现夫妇二人均失联。这一下网上各种猜测的法又冒了出来。
“权贵夫妇双方发现事情败露弃子逃跑”“挪用公款救子不成反被查”“史上最大身份反转:万人瞩目到阶下囚”
各种各样的法层出不穷,因为没有人出面澄清,这消息传播的愈演愈烈,对张家来更是雪上加霜。
尽管萝栀已经下了命令,星尘旗下的所有媒体用现存证据论证疑点,努力在激流中发声,希望大家能理智等待结果,但这抹微弱的声音终是淹没在大潮流中,没掀起什么波澜。
这其实都还不是萝栀真正所担心的,她担心的是手机响起了信息提醒。
看清消息后萝栀眼中的忧虑转化成惊喜,揣上手机后急急的朝停车方向走去。
高跟鞋略显急促的踏在地面,驱车前往信息中提到的地点江市的滨江医院。
萝栀本来已经做好了开车两个半时的准备,哪想到莫下槐直接开着直升机,来把她带走了^
“这样更快。”
瞧莫下槐眼中的认真模样,萝栀笑了出来,唇角的梨涡霎时温暖可人。
“你居然还私藏了直升机,怎么不早。”
“唔你也没问啊”
“我没问你不知道主动交代嘛”
“好好好,我错了。。”
果然快了不少,两个半时的车程,半个时不到就到达目的地了。
萝栀刚下机匆忙来到滨城医院,只见云宇已经站在病房门口等待她的到来。
“栀姐。”
“他们怎么样了?”
一边询问,萝栀一边将目光向里探去。
里面躺着的正是被“全网通缉”的张氏夫妇。两人安详的躺在那里,静闭着双眼,嘴唇略有一丝苍白,但依旧能清晰的看到呼吸的起伏。
“没有生命危险,轻微骨折和擦伤,应该没有多久就会醒。但是跟他们相撞的那辆车司机已经死了,没有任何身份证明,连车都是偷的,是有人蓄意想杀他们。”
完,云宇感觉萝栀周身正散发着冷意
“消息封锁了吧?”
萝栀声音很淡,但却也柔和,但正是如此,才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封封锁了。暂时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两个是谁。”
“嗯。”
微微颔首过后,萝栀将手轻轻搭上门把,动作心的尽量克制自己发出声音,缓步朝病床旁走去。
拉过一把椅子放在聂璇的病床旁,她无声的坐下,看着聂璇的面庞微微出神,眸底有一丝愧疚涌出。
如果不是她要聂璇带着张进山来江市预约“看病”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其实按照萝栀原本的计划,是想通过去江市看病这件事将张进山支开,引蛇出洞。顺便保护他。
那她得知消息后,知道幕后指使者对张进山的动作开始了。
原本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个人为什么要用这一眨
找死者家属,匿名给一笔钱。
这件事就算曝光也顶多是舆论上的压力,张进山本来就已经相当于是“全网黑”,这点伤害似乎并不具有服力。可只凭一个人口述,和一个匿名账户里的钱根本也不可能给张进山定罪,顶多只能是有嫌疑。
于是萝栀推断,那个人肯定还会有接下来的行动。想要扳倒他,要不就是给他制造一点能触及法律底线污点,要不就是直接杀人。
想明白后,她打电话给聂璇。要求她带着张进山,谁也不要通知的“偷偷”去江市预约“看病”。
造成失联的假象引出幕后人。
没想到她真的猜对了那人也够狠,不仅想利用挪用公款给他制造污点,还想把人直接做掉。
她的计划也按部就班的实施了但是这个实现方式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好在,人没有大碍,计划也在阴差阳错中顺利的进行着。她心里对这件事的幕后着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猜想,但是只是潜意识的预感还需要一些证据来证实。
萝栀起身,给聂璇掖了掖被角。最后看了一眼后,轻声的离开了病房。
病房依旧很安静,好似没人来过一般。不过那病床上有只手缓缓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