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霍府邸的一场闹剧,伴随着无霍“自己刺伤自己”而结束。
不过在别人眼里,他们的无霍师父,也是受害人之一。
“姐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看他的那些徒弟好像认定了这无霍没问题了。”
撅了撅嘴,小青的语气有点发愁。
箩栀看起来对这事另有见解,不着急。
“没事,有人会关注他的。”
想起刚才在人群中看到几个脸色不太正常的弟子
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只要有人怀疑就行,一定能看出破绽。
“啊?那好吧”
见箩栀看起来还挺自信,小青也松了松心中的弦
把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一件事上
“这大师父为无霍所伤我们都清楚了。不过该怎么救治大师父呢?要不要我们再找个时间去逼问一番?”
确实得再找个时间,这些弟子有点误事。
摆了摆头,箩栀启唇轻语
“无霍现在受伤,我们再去就是给他机会。还是看看老巴木怎么说,实在不知道怎么解这毒的话,我们想办法把无霍掳走囚禁。在进行拷问。”
不管把人带去哪,反正是不能正大光明的找他。
暂时她们没有什么能实锤他的证据,有风险。
“好。”
海清轮番照看海澜,大师父和莫下槐。
樊木也没闲着,从他那办了一个大箱子过来。
很大的木箱子,还挺沉。
“你别站在那看啊,快来帮帮我,哎哟,我这把老骨头。”
赶紧上前将那箱子承接下来。
海清甸了甸重量。
其实也还好,不算很重。只是樊师父这是要干嘛?
特意回去搬了一箱东西,难不成是日用品?
“你这傻小子在想什么呢”
心里的想法刚冒尖,樊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沉。”
躲开了樊木笑吟吟地目光,海清按照他地指示,将箱子放在了大师父地床榻边。
刚准备询问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门口传来了一阵熟悉地声音打断了他。
“樊师父!您这搬什么呢,大老远就看到您抱着个箱子,里面不会是什么宝贝吧?”
循声望去
“小青!还有箩栀师妹?你们怎么来了”
海清的这一句提醒,正蹲在箱子旁边准备开箱的樊木
陡然一惊。
猛地抬头看向门口一大一小的人影
那脸上地表情别说多有趣了。
“臭丫头,你怎么也过来了?”
“还有你,带着你这箩栀姐姐去别处玩,我们这在呃”
低头看了看身边的木箱子
扬眉继续开口
“我们在整理一些陈年旧物。你们就别添乱了,快走快走。”
海清很机灵的就站在床边。
宽大的衣袍再加上185的大个子,档的挺严实。
樊木拍了拍衣袖,朝她们两人摆了摆,轰人的意图明显。
这不是箩栀该在的地方。
“老巴木,大师父的事我都知道了。”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箩栀
此时眼中氤氲着淡雾。声音平静却又显得飘渺。
樊木和海清皆是一愣
随即,一同将目光转向了讪笑的小青。
那阴沉沉的脸色
小青立马躲到了箩栀身后,睁着那双潋滟大眼
可怜巴巴。
樊木和海清汗颜。
“害,丫头啊,其实也不是师父有心瞒你。你在外面的事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呢?我们只是不想要你分心。外面你有你的生活,界内的事儿有我还有你师兄师姐,完全可以抗住。你就不用操心啦”
四人围坐在方桌前。
樊木拿出了他的小茶壶,一人倒了一杯。
语重心长的一番解释,箩栀差点就真信了。
“骗人。”
界内没事把她当家人,界内出事把她撇开。
虽说也是对她的一种特殊宠爱的感觉,但她还是觉得这样挺让人难过的。
她很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无论是好是坏。
“哎呀,你这傻丫头,怎么还不信呢!真的!不信你问海清师兄,或者你问小青!”
卸下了闹别扭的表情,箩栀提唇笑了笑。
她可不是不识趣的人,闹一下就够了。
很快认真起来。
“好了,其实也没什么。”
“大师父是怎么回事?还有莉莉,恐怕你得跟我们走一趟。她也是莫名其妙的晕倒了。”
今天这一折腾,莉莉那边可耽搁了不少时间。
箩栀现在有点着急了。
“莉莉也晕了?!”
抿唇,樊木的神色很严肃,再度抬眸,眼里带着一份看不透的紧急
“走,去看看!”
躺在床上的无霍,已经将银针拔了出来。
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下,表示很疲惫,想要休息。
“快走快走,师父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们。”
半阖的眼睛只迷迷糊糊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随意点了点头。
屋内,终于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中。
刚才还显得摇摇欲坠的眼皮不知怎么,霎然睁开
龇牙咧嘴捂了捂自己伤口,无霍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
“这两个人我得加紧时间了,免得坏了我的好事。”
活动活动了一下刚才僵直的手臂,语气有点凶狠。
那一针,他扎的很深,特别是拔出针后,越发的让人觉得疼痛难耐。
“药”
大呼了一口气,无霍一边低语,一边走到柜子旁
似是在翻找什么。
咔擦
树枝断裂的声音。
无霍警惕的将视线扫向门口,见两个黑影闪过,待他疾步走到门前将门推开
只是看到休息的寝室大门有轻微的晃动。
眼色一紧。
目光在旁边的小院看了一圈,敛了口气,将门关上。
不在有任何动静
“果然,和大师父一样。”
把莉莉检查完,樊木的脸色压着少有的沉重。
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给,这是你茶室的香炉,我怀疑这迷药是通过这种方式令莉莉吸入的。”
转身拿出了一个毛毯包裹的香炉。
樊木盯着那张波斯毛毯,脸色还挺憋屈。
“好”
小青被海澜拉到了屋外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听不清具体内容。
箩栀也没管正在心疼爱抚自己毛毯的樊木,只是拉了拉他的袖子
“我的血这次可以用吗?”
“刚才在茶室我没什么事,只是有点头晕。这应该有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