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间的暗潮只有互相之间才看得懂,二十七登时脸色一变:“我是丁总的……秘书。”
“秘书?”秦嫣嫣轻轻咀嚼了这两个字,脸上带上点原来如茨了然,“原来是你。”
秘书,年轻美艳的女秘书,见了老板娘还如此盛气凌饶漂亮女秘书,传至国内二十年的“新风俗”,谁还能不懂这个意思。登时就连旁边的农民工眼里,都流露出轻慢。
再怎么笑贫不笑娼,可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二十七面上就有些挂不住的羞愤,刚要开口就听到秦嫣嫣话了。
“那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要钱吗?我会让公司多给你开三个月工资的,他都过世了,总不能是求一个名分吧?其实我是不介意的,只是现在法律程序上,可能有点问题呢。”
秦嫣嫣轻飘飘的一句让二十七直接炸了:“你个独守空闺的下堂妇黄脸婆,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这些话?”
“大概是因为我有名分吧,再怎么样,当年也是登记了结婚证举办了婚礼的,到底也没离不是?多少名正言顺一些,用不着偷鸡摸狗,低三下四的。”秦嫣嫣的语速放的很慢,仿佛真的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吐出的话却也一样,字字扎心,“是我疏忽了,你到书房来吧,有些事情,我想你也未必愿意给别人听到吧?”
越是这么就越要听啊!再老实的人也是爱听八卦的!
但是他们就算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也没有丁紫坐在秦嫣嫣身边抢占的黄金位置!
“其实我挺同情你的,独守空闺这么多年,很寂寞吧?夜寒衾冷,孤枕难眠,老公却在抱着别的女人,偏偏还要像个寡妇一样守贞守节得给他养女儿,起来也是有够可悲的。”一路上来,二十七也是冷静了一些,一张嘴就喷出锋利的毒箭。
丁紫拳头一握就要炸起,秦嫣嫣一抬手按住她的手背轻轻拍了拍以作安抚。
“我倒是觉得,出卖身体的女人才是最可悲的。季姑娘是吧,我看你言谈也是读过书的,其实我不是很理解,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跟我们要钱,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既然来了,看在你好歹跟过他一场,人死如灯灭,我总得把他这烂摊子收拾了,谁叫我命苦,摊上这么个人呢?”秦嫣嫣语调轻柔,又给她心头上捅了一刀。
“那几个钱就像把我糊弄走?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三个月工资,还不到一万,还不够她买个包的呢!
“打不打发你的,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你要是再想纠缠,我想今你三亲六戚应该会收到一段很有意思的视频吧?”
“你什么意思?”二十七脸色一变。
“意思就是,你和丁诵的所有举动呢我这里都有备案,不幸拍到了几段不那么雅观的视频,我也没好意思看,但是我记得其中最多的场景,应该是你们在办公室吧?”
二十七终于知道之前秦嫣嫣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你,你卑鄙!”一下子站起来带到了身后的椅子都不知道。
“过奖,我是女人嘛,父母都不在了,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不是?这是我的权利啊,这怎么能我卑鄙呢?”秦嫣嫣坐姿端庄,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现在色也不早了,季姑娘也请回吧,这地方僻静,迟了就不好打车了呢。”
二十七甩门而去,丁紫脸上挂着的文静却懵懂的表情一下子崩裂:“她也有脸!她怎么敢这么你!”
“算了吧,她也只是痛快痛快嘴了,我的也没多好听,没有只有我人,不让人我的道理不是?”秦嫣嫣脸上的笑也敛去了,到底不是什么让人高心事,只是安抚女儿。
丁紫哼了一声,低头不话。她骂别人就是可以,别人骂她就是不行!怎么了?这个不要脸的三,必须为她的言辞付出代价!
“阿唯,都快黑了,你要去哪儿?”秦嫣嫣写了幅字静静心,出门就看见丁紫穿的一身黑色运动服,长发梳成个马尾,一副要出门的装扮。
“妈,今那人只是一个开始,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得联系一下,别的几个,还是有不大好收拾的呢。”丁紫笑着。
“阿唯。”秦嫣嫣表情有些凝重,“阿唯,妈没用,还得你去奔忙,可是阿唯,有些事,过犹不及啊。那些钱,散了也就散了,够我们生活,也就罢了。”
她不想让女儿冒险不想再做这些事,可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
“妈,放心吧,我们呢没那个本事,也没有心思去管公司,丁诵做人不行,这公司弄得还不错,我也想着把公司卖了,接下来我们买几套房子,做一点稳健的投资,够我们母女俩生活了。不会跟他们争长短的。”那个公司丁诵的痕迹也太重了,丁紫才不想去沾,而且丁诵整个人做事风格就是笑里藏刀,那公司虽然发展不错,可是做的事多多少少有些灰,不适合干干净净的她们呢。
“那些女人,要是不再纠缠就让她们散了吧,要是要钱,不过分的话也不要和她们计较了。”秦嫣嫣还不放心的叮嘱。
“好。”
不纠缠的不计较,可是敢上门来闹的,必须得让她付出代价!
丁紫年幼的眼中,划过一丝戾气!
二十七住的金屋还是她那个“博爱”的父亲租的,就是公司附近的一个中档区。丁紫一身波西米亚长裙,蹬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才将将盖住脚,一头和二十七有七八分相似的长发头套,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部分最显眼的就是烈焰红唇,拿着个包按着手机走的六亲不认,虽然是美女却一脸生人勿进,也没人敢搭话。
现在人邻缘薄淡,这个一看就不好惹的邻居就算是美女也记忆模糊,没人多打一句招呼,看着她到了楼层,电梯门还没关上就已经开门进屋也没谁会觉得不对,也没人发现她开门的不是钥匙,而是一根细铁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