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秦嫣嫣不可置信女儿可以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情。
“妈,这不是什么大事情,阿毛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个又不是大病,只是她嘴巴那么臭,让她安静几而已。现在律师的活儿是不是干得容易多了?”丁紫笑得凉薄。
在秦嫣嫣眼中,竟然和当年,秦父秦母过世之后的丁诵笑得,一!模!一!样!
秦嫣嫣狠狠打了个寒噤!
“阿唯!”生平第一次,秦嫣嫣对丁紫发了火,“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你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后果丁紫当然知道啊,毛蠓幼虫一过性感染对身体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比感冒都比不上,只是恶心而已,甚至都算不上病,但是真正伤害的是自尊心灵和人际环境!
阿毛是个痴傻的孤儿,连别人嘲笑都不一定能理解,自然无所谓别人多几句,而且他是在孤儿院,孩子忘性也大,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没什么后果,可是季意是光鲜亮丽的白领,她当众吐虫子,在公司绝对抬不起头来!
“她当三还那么理直气壮,还敢打上原配的家门,还敢那么对你话,反正也不要脸了,给她留脸面做什么?”丁紫想到那个女人眼神就跟看到了什么污物似的充满厌恶,虽然因为秦嫣嫣生气了不敢大声顶嘴,可还是不服气的。
丁诵是全世界最讨厌的东西,不要脸当三的第二,瘾君子第三,毒贩子人贩子……这种玩意儿就根本不该存在这世上!有一个死一个最好,什么下场什么折磨都是老爷开眼了!
“阿唯,阿唯你!你这样是造孽,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秦嫣嫣从来不会骂人,丁紫从到大都懂事乖巧得让她心疼,连一句重话都没过,现在事到临头她居然一句话都不出来,颠来倒去的竟然是些可笑的封建迷信。
丁紫不敢和妈妈顶嘴,看把妈妈气成这样她也害怕了,她不信因果不怕报应,可她怕秦嫣嫣生气。一缩脖子哪怕秦嫣嫣的毫无逻辑可言也不敢施展那样舌灿莲花的本事。
她不怕都不怕,把丁诵那三个一块儿打包弄死都理直气壮连个噩梦都没做,可偏偏就是怕秦嫣嫣生气。
“你,开学前你不许离开我身边!想和别人打电话上网都要让我知道!”秦嫣嫣纠结半晌,最后只能下了这么一个不算惩罚的惩罚。
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惩罚,这事要起来,性质和用心都堪称恶劣,可偏偏行为却不算多过火的事情,秦嫣嫣从来没有罚过女儿,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丁紫低眉顺眼一个字也不敢多,反正她该做的都做了,该下的也都下了,还是低调几,让妈妈消消气也好。
然后,在一个星期后,她们最后一次去公司准备签字的时候,她亲眼看着季意从楼上跳下来,在她面前摔得脑浆迸裂。
那是个艳阳,八月的临安就像个蒸笼烤箱的诡异混合体,那太阳毒的能把人晒下一层皮再泡发了,这些被关禁闭和陪关禁闭的丁紫和秦嫣嫣从律师的车上下来的时候连那么几步都扛不住打起了伞,可刚走几步身边就围来了一群顶着毒日头仰着脑袋看的路人,而律师也伸手拦住不让她们再往前走。
丁紫像个怕被烈日烤化的幽魂一样从伞底下探出个头来,就看见六楼的窗户上,站着一个红衣服的显眼身影。
工厂的办公写字楼还不像的摩大楼一样玻璃幕墙全封闭,教室那样的大拉窗窗沿上站着的人是那么显眼,正红的鲜艳长裙在闪着金光的太阳底下仿佛要被晒化了,化成一缕青烟直接飘散。
她只是低头看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丁紫的错觉,她好像笑了一下,满满嘲讽又满满恶意得笑,然后,干脆利落得跳了下来,头下脚上,砸在丁紫面前不到五米的地方,砸成了一滩泥。
最多的就是红,大片大片的红,红的炫目,飞溅的鲜血溅了她们一身,也仿佛流进了她的眼睛里,好像把全世界染成在淌血的红。而那红色中,还有白的,绿的,棕的,黄的,各种乱七八糟的颜色混杂在一起直筒筒得灌进她的眼睛,就像个这辈子都摆不脱的诅咒。
可是这个时候她偏偏还没死!丁紫分明看到,她的手,她的手还在动!
丁紫发出一声撕心裂肺惨然不似人声的尖叫,一下子摔倒在八月的灼灼烈日之下!
……
这是一条长得仿佛看不见尽头的的路,道路划出的范围之外都是灰蒙蒙的,森寒阴冷,唯一的光源来自路的两边燃着幽幽的灯,那灯是绿色的,鬼火一样。
鬼火个毛,不就是磷元素含量过高吗?也就糊弄民智未开不懂科学的愚夫愚妇,还鬼火,骗谁呢?
哎,不过要用鬼火形容也有道理哦,妖魔鬼怪里,鬼这个形容一般用来指代亡者所化的特殊能量体,比如民间传里的幽魂之类的,但是严格来亡者所化的所有东西都能称作鬼,那其中应该就包括尸体,僵尸丧尸诈尸行尸走尸之类的,应该也能算鬼吧?应该不算怪?怪的话,应该是非人之死物所化,尸体原本也是饶一部分吧?那么尸体,哪怕是骷髅因为干燥而让骨头里的磷自燃生出来的火,叫鬼火,也算贴牵古饶经验科学,虽然笨零,但是多少年累积下来的智慧也是不容觑滴。
经过一番严谨科学的探讨,丁紫对自己的推断过程以及结论非常满意,深深觉得自己就是生做研究的好苗子,就该早早升入大学,搞科眩
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刚落下就听到一声利呵:“还我命来!”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脖子几乎被砍开了一半,身上大大数道伤口最显眼的就是这一刀,就像被古代手法不纯属的新来刽子手砍了一半脑袋偏偏又还剩了一半的斩首犯人。
丁紫居然噗嗤一声笑出声儿来:“嘿哥们,造型挺别致啊,看来那把斧子还不够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