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杨彦!”秦唯算着杨彦下班的时候,他一回房间就把他拉了过来,“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人?”
“什么?”杨彦还没有从秦唯投怀送抱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她迫不及待得问起了另一个人,不高兴全写在脸上,“你谁?”
“颜颜啊!”秦唯才不惯着这个随时随地冒醋的醋坛子,“我跟你哦,这人简直是太和洛哥的性子了,刚柔并济啊!”
“就是下属推荐的,新筹备的珠宝公司,她适合总设计师的职位,正好听她单身,就想给她和那个洛倾夭做个伴,都是设计师,艺术工作者,有共同语言。”秦唯的态度虽然随意,但是杨彦却敏锐得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危机,回答得云淡风轻,轻描淡写地就把危机化为无形。
“那这么,你见过她?”可是秦唯哪里是那么好应付的?
“嗯,见过。”杨彦想没见过啊,但是他可同样没把握在这种答案简单明聊是非题上瞒过秦唯那双堪比读心术的眼睛。
“哦,见过几回啊?”秦唯的杏眼一眯,隐隐有些危险的意味。
“就是面试,测试那一回。”杨彦想赌咒发誓来着,可惜不敢。
“哦?就一回?”秦唯信他个鬼!
“面试一回,测试一回……”
“那到底是几回!”秦唯瞪了一下眼。
“……阿唯,我原本,真的不是想在这种情况下给你的。”杨彦无奈得苦笑一声,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杨彦巴掌大,两指高的一个木盒,雕工精致灵巧,看着很是古朴。
秦唯接过打开一看,红绒的界面虽然看着土零,但是配上里头一对银色的交缠手镯,却又是那样恰如其分。
要论价值,大概真的不算什么。银的价格就那么高,分量也不是很大,以杨彦给她送的那些珠宝首饰,这个真的排不上号,更别还是这样郑重其事得拿出来亲手交给她了。
手镯细细得一根,却是一对交缠在一起,款式是经典的简洁大方,镂刻这缠枝纹的花样,镯面上恰到好处得嵌着几颗米粒大的粉白珍珠,光晕柔和,不显得贵重,却显得别样精巧。
“何以生契阔……”杨彦牵过秦唯的左手腕,轻轻一扣便把那对手镯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绕腕双跳脱。”秦唯接上后面半句诗,抬手晃了晃手腕,对着光打量手上这对镯子交缠的模样,看出零门道,“同心结?”
那两根镯子交缠的样式,看着却像一根同心结编的手绳。
“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杨彦牵着她的手打量,“好看。”
“这个手镯,还可以打开?”秦唯取下手镯,绕着手镯转了一圈就找到了机关,轻轻一按,一对交缠的手镯就拆成了两支细细的镯子,把两只手都递到他面前,“给我戴上。”
“乐意之至。”杨彦把那手镯一左一右得套在她的手腕上,却见她眉眼一转,透出一丝狡黠。
“同心而离居……”
“瞎什么?”杨彦抬手就在弹了一下她的额间,“我们是同居,不仅同居还同房,不仅同房还同床,哪来的离居?”
“不就是随口一句诗吗?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秦唯揉了揉额间,“都红了。”
“我听不得这话,别一句,就是一个字也不校”杨彦的眉头一皱,神色恒色而紧张,“若是离居,当真要忧伤以终老,你舍得我落得这样的下场?”
“那就要看你表现啦!”秦唯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这手镯,是你做的?”
“你看出来了?”杨彦摸了摸鼻子。
“这手艺粗陋的很,是新手啊。”秦唯交着双手撞了撞腕上的桌子。
“那还给我,我重做一个?”杨彦一抬手要摘下手镯却被秦唯给躲了过去。
“不给,送我了就是我的,哪里有要回去的道理?这镯子,是颜颜教你做的?”秦唯把手一背,最后还突然偷袭了一句。
“她是指点我设计,制作我是请教了老银匠,男的!”颜颜的反应也是相当快的。
“我又没吃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秦唯哼了一声,却哪里是没吃醋的样子。
“你要是吃醋,那我还能更高兴一些。”杨彦眉眼间露出一丝苦恼。
“你这嘴这两是抹了蜜吗?”秦唯演不下去了,手背遮着嘴都压制不住笑意。
“没有,句句出自肺腑,发自内心之言,绝无半字虚假。要非有什么,只是连了我的真心。两情相悦,自然格外甜蜜些。”杨彦的脸上,哪怕是秦唯也看不出一丝虚色,也正是这样才让秦唯止都止不住的笑。
“就这一对镯子?我可是很贪心的,这一对双跳脱可不能满足我。”秦唯得寸进尺。
“怎么会呢?还有双金环,一双银,双明珠,来日方长,我一件一件,慢慢送。”杨彦伸手揽住秦唯的腰,声音低的像是蛊惑。
“定情诗的结局可不好哦,你功课没做全呢。”秦唯嘟着嘴,却软下腰身依偎在他的怀里,抬着手欣赏手腕上这一对细手镯。
“不期东山隅,不期山南阳,不期西山隅,不期山北岑。”杨彦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声音沙哑而又坚定,“日旰,日中,日夕,日暮,你需我便在,无需你待。”
“爱身以何为,惜我华色时,厕此丑陋质,徙倚无所之。”秦唯明明听得特别开心,可嘴上就是不依不饶得唱反调。
“不惜华色时,无谓丑陋质。”杨彦眼中的深情就像一汪水,仿佛要把她彻底溺毙其中,“只要是你,生同衾死同穴,愿为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你的,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背叛,若是有一我发现你是哄我的,君既无情我便休,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不会,绝对不会,此志不改,此情不移,此生不换。”
“杨彦!”秦唯那带着双跳脱的手腕交叉环在了他的颈后,用力收紧臂膀。
“是不是觉得此情无以为报?”杨彦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嗯?”
“其实定情诗里已经了要怎么做了,何以答欢欣,执素三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