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9章 尾随(1 / 1)酒醉长安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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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们喝得都有些多了,凌钰平日里是不会纵容自己醉酒的,但大约是这段日子烦心事实在太多,又听着凌铭不停地从旁蛊惑,第二天清晨,凌钰竟是连自己什么时候睡下的都不知道。

凌铭也喝多了,甚至于比凌钰还多,凌钰醒来时至少还在床上,凌铭是从床底下爬出来的。

凌钰迷迷糊糊地揉着太阳穴的时候,猛然看见床底下钻出来的凌铭,那一下的惊悚感,让他有一种酒还没醒的错觉。

凌铭抬头看见凌钰也有点儿懵,他看看凌钰屁股底下的床,又敲了敲地,“二哥你不厚道!你自己睡床让你弟弟睡床底下!”

凌钰当真是冤枉,他昨晚醉得稀里糊涂的,哪里知道这些,但眼前这局面是,凌铭这一觉起来好像都还没缓过醉意,所以他也只能好言哄着,好歹让凌铭喝了醒酒汤,用了早膳,而后派人把凌铭送回府上。

凌铭刚回府瞬间就酒醒了,门口那俩侍卫看着自家殿下,一时也拿不准殿下方才那醉酒的样子是不是装的,更关键的是,他醉酒又图个什么?

凌铭回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始终记得他要再去一趟清风寨,而且这一次,他要白天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面具人的缘故,凌铭这一次特地换了一身白衣,又找到一件白袍收在储物袋里,临出门还不忘拿个面具。

西门出去,几步路就是清风寨所在的山,这本是很近的一条路,但凌铭为了不惹人生疑,非从南门走,这本来也没什么问题,但现在,云衣便在城南。

云衣早上往医馆走的时候,迎面看见了凌铭,说起来主要是凌铭那一声白衣太过扎眼,凌铭自然是认不出易容后的云衣的,二人擦肩而过,云衣驻足望了他的背影片刻,片刻之后,她决定今天翘班。

南城的好处便在于人多,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云衣跟在凌铭后面大约十步远的地方,走走停停的,愣是没被发现。

出了城门,凌铭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面具和他那件白袍罩上,而后开始一路往西。

城外人不似城里那么多,云衣不敢跟得太紧,但她远远看着凌铭换了装扮,又看着他前进的方向,西边,云衣突然有种感觉,凌铭不会是去清风寨吧?

看着凌铭这副小心翼翼的做贼模样,云衣的第一反应是他恐怕跟清风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想到这里,云衣也一时难掩心中激动,但她没有再跟着,而是转身回了城。

雇辆马车从西门出去比起凌铭这般绕远要快得多,云衣这一路也想过,如若凌铭不去清风寨该怎么办,云衣给自己的答案是,如果她猜错了,就算她倒霉。

所幸云衣的运气还算不错,她在西门外等了片刻,便看见那个白袍的凌铭匆匆忙忙而来。

凌铭熟门熟路地上了山,云衣从储物袋里寻摸出一个小竹篮,挎在手臂上,装作一副上山采药的模样,也跟着上了山。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凌铭这一路走得很顺,没走什么冤枉路便到了上一次他和凌清安看到的那个岗哨的位置。

那一左一右两个哨台依然在,也依然没有人,凌铭四周望了一圈,这一次,却是没看见人。

言策不是不在,清风寨在这山上的每一处都有暗哨,只要有人上山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但他这一次没有现身,是因为上山的是两个人,他知道有人尾随凌铭而来,他打算先弄明白尾随的那个姑娘,究竟有什么目的。

凌铭没看见人,却是不继续往前走了,竟然就这么原地盘腿坐了下来,一副打坐修炼的模样。云衣躲在不远处一棵树后看着,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主要是没想到凌铭这么快就放弃了,按凌铭的性子,不该是漫山遍野,不找到地方不罢休吗?这又是什么欲擒故纵的伎俩吗?云衣不知道,她躲在那棵树后面,没有动弹。

言策也在观察着凌铭,他大概明白凌铭上山是想做什么,但他不明白凌铭为什么非得打扮成这副样子,凌铭要的答案他不可能给,他只是陪这位小皇子玩玩还是挺有趣的。

凌铭这一坐便是一个时辰,他仿佛在跟谁拼耐性一般,可这暗处观察他的两人,偏偏都不是耐性差的。

凌铭终于是睁眼,良久之后,叹了口气,“出来吧,这么耗着,何必呢?”

云衣愣了一下,但没有动,她下意识地觉得这话不是跟她说的,言策也没有动,他觉得凌铭这是在诈供。

许久,林中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凌铭又叹了口气,“我承认我不知道你在哪,但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你明白,我是为你而来的,所以,出来吧,别耗着了,我们聊聊。”

云衣暗自松了口气,言策往云衣那个方面望了一眼,轻轻笑了笑,走了出去,“劳殿下久等了。”

凌铭抬眼看了他一眼,将兜帽摘下,言策的打扮与上次一般无二,这两人皆是白衣覆面,云衣远远看着,突然有些分不清谁是谁了。

这个距离听人说话是有些困难的,但云衣也不敢再往前凑了,只得尽力听着只言片语,有一个字算一个字。

“你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

“在下怎么会知道呢?”言策笑了笑,“怎么,这一次没跟五殿下一同来?”

凌铭没有理会言策的客套,他盯着言策,冷冷地开口,“你是谁?”

“在下说过了,在下是清风寨负责迎客的人。”

“我要如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殿下相信便相信,不相信便不相信,在下并不十分在意的。”

凌铭皱了皱眉,声音更冷厉了几分,他此番来就是来吓唬这个人的,“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二哥?”

“殿下这话从何说起?”

“赵知州中的毒,难道不是你们下的吗?”

若换是旁人,面对如此气场,如此质问,大约都会有几分心虚了吧,但言策不觉得这是质问,他反而被凌铭的天真逗笑了,“在下好心向殿下通报赵知州的病情,殿下可不能这么平白污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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