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甚简单的两个字,金猛的眼中却闪过惊喜。
有了自家夫人后,金猛深切意识到,一个好幕僚有多重要。
想着,他大手贴在桌子上,一双炯目期待的盯着焦甚道:“你现在已经见到我了,有何事,说吧!”
焦甚暗下皱眉。
怪不得眼前的人,在灭蛮之战前,一直被称为莽夫。
实因对方太不通人情世故。
他身为焦家人,已经自报了名号,可对方的态度实在敷衍。
别说对他这个焦家后人礼遇有加,就是坐,对方也没想着让他坐下。
然而!
世间万事,本就有利有弊。
他还是莫与对方计较。
心下转了一大圈,焦甚的面上,却丝毫不露。
只见他仍镇定的回道:“回金大将军,草民家中观天下大势,察觉乱相以至,此次出行,只为寻得明主。”
这话一出,金猛霎那间,想起了自家夫人刚才所说的王冠。
表情顿时一乱。
金猛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难道焦先生所说之人是我?”
这话入耳,焦甚有一瞬间,想要转身就走。
因他实在没想到,会有这么直白的人。
不过,恰恰是对方这样的性格。
让焦甚更坚定了想法。
他微微一笑,捋须言:“草民所寻,的确是金大将军您。”
若是与自家夫人在内室交流之前,金猛听到这话。
他定然会想也不想,就告诉对方,他并无争霸的想法。
可现在他犹豫了。
王冠二字,就好像红色的大字,盘旋在他脑中。
是不是自家夫人想要呢?
金猛犹疑的沉默。
看在焦甚眼中,就是对方被惊呆了。
于是他笑了笑道:“大将军不用怀疑草民的话,先前灭蛮之战时,足以展现您的雄韬武略。”
微顿一下,焦甚又正色道:“太阳王阿阳勒,草民曾经研究过,对方是一位难得的大将之才。而您,却能轻易将他灭杀,只凭这一点,您就有角逐天下的能力。”
再次一顿,焦甚加重语气,俯身道:“而草民,愿助您一臂之力。”
两个而出来,焦甚自认,一定会明了他的心意。
接下来,对方会快步走出来,双手扶起自己。
然后演一番,惺惺相惜的感人画面。
可是
一等、两等、三等,焦甚都没有等来椅子挪动声。
他忍不住抬头。
却见对方一脸的严肃。
“大将军?”焦甚唤道。
金猛:“焦甚,你是谁派来的?”
自持养气功夫到家的焦甚,登时被问愣了。
他刚才说了什么不妥的地方,以致对方误会了吗?
快速的回想了一遍,焦甚没发觉不妥。
他再接再厉,又稍微放慢速度,仔细的再想了一遍。
然后,他觉得自己的话,丝毫没有问题。
于是,焦甚就开始思考,对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想来想去,焦甚得出了一个他非常认可的答案。
那就是,对方在炸他!
得出这样的答案,焦甚心中暗道:这新任的金大将军,看来也不是如他的模样一样,是个完全的莽夫。
想着,他就微微抬高下巴,“金大将军,草民今日就给您一个忠告,身为上位者,最忌猜疑。您这样无端的怀疑他人,易失人心。”
“焦先生说的人心,是你自己吗?”金猛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但对方的姿态,已然让他不喜。
他抖动髯须,继续道:“若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先生,我并不是无端的怀疑。”
焦甚听了这话,心中摇头,只觉对方固执,听不进良言。
自古忠言逆耳,无不如是。
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就带了出来,他矜骄的道:“请金大将军赐教。”
“我金猛虽只粗通书本,但也知世间无平白无故的好事。”金猛一张脸板正,“焦先生不请自来,甚至耍手段,想要投在我的门下,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焦甚闻言惊愕了,“难道金大将军不该认为,待您掌控天下后,我高官厚禄吗?”
“高官厚禄,焦先生的先祖,已经得到了。”金猛一息都没停顿,粗声回道。
这下焦甚愣了,随后就是苦笑。
当年先祖确实高官厚禄,好不得意,但最后的结果,却是郁郁而终。
事实证明,聪明人要是想不开,是会要命的。
这一刻,焦甚觉得,世人都被对面那个长相粗狂的人外表骗了。
对方哪里是莽夫,简直就是最通透之人。
重重叹息一声,焦甚的态度恭谨许多。
“大将军机敏,草民不敢再有所隐瞒。”焦甚甩了甩衣袖,眉目郑重道:“草民刚才所言,想要高官厚禄绝非虚言。但也却如大将军所虑,经过先祖的事情,我们焦家实在是怯了。”
焦甚的目光,慢慢移到一旁站立的少年身上,“阿喵,过来。”
“是,父亲。”阿喵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家父亲身边。
虽然只有几步,但若是细量,必会很惊讶的发现,对方步与步之间,距离一致。
但现在,书房里的人,显然都没有心思去注意这点。
焦甚见少年在自己身边停下。
他对案牍后的人道:“大将军,这是小女阿喵。”
这话出来,金安顿觉不好,他下意识看向内室。
而金猛虽没看向内室,但也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焦甚继续道:“为了防止先祖的事情再发生,还请大将军娶了小女。”
这话落,金猛的手刷的攥紧,微皱的眉头,已经死死的拧紧,“我已娶妻。”
金安心中惊呼一声,已经不敢往内室看了,而是用看勇士的目光,看向了焦甚。
焦甚则微微皱了下眉,然后道:“我知大将军已经娶妻,但娶妻是结两姓之好,比起靖安侯府不重视的庶女,我焦家女儿,更堪配大将军的妻子。”
说完,焦甚想到,那位新任大将军的激烈反应。
他又加道:“只要您娶了我焦家女儿,我焦家必然会权利支持于您。”
刺啦一声,金猛从椅子上起身。
他一双炯目中,满是怒火,“我的夫人很好,我金猛有生之年,夫人绝无二人。”
“大将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草民希望您不要一时意气。”焦甚面色不好道。
虽然刚才就发现,这位新任金大将军重视夫人。
但此刻,焦甚已经明白,对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重视了。
换句话说,这位新任金家大将军,他对现在的夫人有情意。
想到靖安侯府大小姐美貌盛传,焦甚有理由怀疑。
这位新任金家大将军,他被美色迷惑了。
失望从心中生出来。
往往成大事者,无不是有着一颗无情的心。
而这位新任金家大将军,他不过刚从长兄的阴影下脱离几分,就如此简单的被迷惑。
他真的能成大事吗?
这想法一出来,焦甚就暗自摇头回答了。
但随后,这种想法,就被抛到了脑后。
因他焦甚要的,从不是那位新任金家大将军成大事。
“金安,将人带走。”金猛冷硬的道。
别看焦甚好似想了很多,但其实不过是几息时间。
随着金猛冷硬的话,焦甚开口道:“大将军且慢!草民刚才所言,不过是试探而已。”
本来就都在一间书房中,金安眼看就走到焦甚身边。
可金猛却还是一副冷硬的模样。
于是焦甚顾不得再将话藏起,快速的继续道:“因先祖之故,草民只是想试探,大将军是不是无情之人。若大将军真的因我之话,就舍弃发妻,这样的人,草民是万万不敢投入其门下的。”
“既然是试探,你为什么将女儿带在身边?”金猛问道。
焦甚心下松了口气,回道:“回大将军,因草民本就不觉得女人就应困于后宅,又恰好草民这女儿极为聪慧,草民就更舍不得拘束她了,是以想带在身边,将一身本领,尽数传授于她。”
越说到后面,焦甚的语气就越重。
而这现象,只让人觉得,对方是真心疼爱女儿。
金猛的视线看向了那位焦家阿喵。
不过一划,金猛就移开了视线。
他暗想,这样不同的少女,自家夫人或许会喜欢。
心中一动,口中就变了,“金安,你将焦先生和其女儿,送回客院。”
虽然都是离开,但这两句话,对焦家父女来说,却是完全不同的。
书房中,金安带着焦家父女离开后。
金猛刚要往后面的小室走去,他的夫人就出来了。
“啧!果然做了大将军后,夫君的魅力增加了。”符锦枝掀起唇角,一抹笑在嘴边道:“夫君,有美人想要嫁给你,感觉如何,可是很兴奋?”
金猛哭笑不得,“夫人,你莫要开玩笑。”
“哼!美人想要我退位让贤做得,我不过说一两句,怎的就说不得?”符锦枝挑眉,不怒自威。
金猛:“夫人,你都听到了,我坚定的拒绝了。”
“那是你知道我就在后面。”符锦枝淡淡道。
金猛:“夫人,即使你不在,我也会如刚才一样拒绝。且对方并不是真心,只是想要试探于我。”
焦甚简单的两个字,金猛的眼中却闪过惊喜。
有了自家夫人后,金猛深切意识到,一个好幕僚有多重要。
想着,他大手贴在桌子上,一双炯目期待的盯着焦甚道:“你现在已经见到我了,有何事,说吧!”
焦甚暗下皱眉。
怪不得眼前的人,在灭蛮之战前,一直被称为莽夫。
实因对方太不通人情世故。
他身为焦家人,已经自报了名号,可对方的态度实在敷衍。
别说对他这个焦家后人礼遇有加,就是坐,对方也没想着让他坐下。
然而!
世间万事,本就有利有弊。
他还是莫与对方计较。
心下转了一大圈,焦甚的面上,却丝毫不露。
只见他仍镇定的回道:“回金大将军,草民家中观天下大势,察觉乱相以至,此次出行,只为寻得明主。”
这话一出,金猛霎那间,想起了自家夫人刚才所说的王冠。
表情顿时一乱。
金猛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难道焦先生所说之人是我?”
这话入耳,焦甚有一瞬间,想要转身就走。
因他实在没想到,会有这么直白的人。
不过,恰恰是对方这样的性格。
让焦甚更坚定了想法。
他微微一笑,捋须言:“草民所寻,的确是金大将军您。”
若是与自家夫人在内室交流之前,金猛听到这话。
他定然会想也不想,就告诉对方,他并无争霸的想法。
可现在他犹豫了。
王冠二字,就好像红色的大字,盘旋在他脑中。
是不是自家夫人想要呢?
金猛犹疑的沉默。
看在焦甚眼中,就是对方被惊呆了。
于是他笑了笑道:“大将军不用怀疑草民的话,先前灭蛮之战时,足以展现您的雄韬武略。”
微顿一下,焦甚又正色道:“太阳王阿阳勒,草民曾经研究过,对方是一位难得的大将之才。而您,却能轻易将他灭杀,只凭这一点,您就有角逐天下的能力。”
再次一顿,焦甚加重语气,俯身道:“而草民,愿助您一臂之力。”
两个而出来,焦甚自认,一定会明了他的心意。
接下来,对方会快步走出来,双手扶起自己。
然后演一番,惺惺相惜的感人画面。
可是
一等、两等、三等,焦甚都没有等来椅子挪动声。
他忍不住抬头。
却见对方一脸的严肃。
“大将军?”焦甚唤道。
金猛:“焦甚,你是谁派来的?”
自持养气功夫到家的焦甚,登时被问愣了。
他刚才说了什么不妥的地方,以致对方误会了吗?
快速的回想了一遍,焦甚没发觉不妥。
他再接再厉,又稍微放慢速度,仔细的再想了一遍。
然后,他觉得自己的话,丝毫没有问题。
于是,焦甚就开始思考,对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想来想去,焦甚得出了一个他非常认可的答案。
那就是,对方在炸他!
得出这样的答案,焦甚心中暗道:这新任的金大将军,看来也不是如他的模样一样,是个完全的莽夫。
题外话
尽快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