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月歌朝他走过去,“说介意你会掐吗?”
萧逸然抬眼看她,“不会。”
“就知道你不会。”林月歌呵呵一笑,“那你问个鬼啊?”
“介意的话,我会浇灭。”他起身往一旁的书桌上,伸手拿了一瓶矿泉水。
“哎哎哎……”林月歌慌忙摆手,“别浇,我不介意你抽啊!”
萧逸然抬眼看她。
“我介意……你不给我发一根啊……”
自己一个人抽,抽什么抽?
不知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
不知道男女平等一视同烟吗?
不知道……那啥……忘了……
林月歌呆呆看着萧逸然,就看见他像见了鬼一样,动作迟钝的从沙发扶手上的蓝色烟盒里,抽出来一根,递给她。
她呵呵接过,萧逸然给她打了火,她才想起夏思琴跟她说过,不能在公共场合抽。不过这里算不上公众场合吧。但是萧逸然再怎么说也是外人呢。
她还是摆了摆手,把烟夹在了耳朵上。
萧逸然一脸惊愕,连烟灰掉在地上也没发现。
林月歌赶紧一脚踩过去,把那地毯上的点点火星踩灭。
“嘿注意点啊!难怪每次住宾馆,都经常能看到床单被子上有烟头烧的窟窿眼儿,感情都是你们这种人……”
“我不会。我都是自己带被子……”
“啊。”林月歌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套枕头,那花纹,确实是跟刚才在车上看到的一样,“靠!你洁癖精啊!”
萧逸然有点吃不消她这种语气,“我洁癖总比你抽烟好。”
林月歌就讨厌这种瞧不来女人抽烟的。
“哼,女人抽烟总比男人抽……那啥好……”一个A和C中间的字,她当着萧逸然的面愣是没说出口。
“……林月歌,林编剧……你究竟男人女人啊?”萧逸然白了她一眼,打开矿泉水,倒了一点在烟灰缸里。
林月歌挑起唇角,“萧爷希望我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怎么你的性别还能因为我的希望而改变呢?”萧逸然往盛了一点水的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
“可不是嘛!您希望我是女人,我就娇嗔一点喽!希望我是男人,我就粗糙一点喽!”
“粗……粗糙一点?”萧逸然眉毛抖了抖。
“对。洒脱不羁放纵粗矿……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林月歌抱着胳膊站在一边。
“你还能私人订制?”萧逸然笑笑。
林月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她又不是那啥充气的。
啊啊啊,明明一个写书的,嘴皮子竟然说不过他一个演戏的。
果然,写书的不如背书的。
正巧开水壶“吧嗒”一声,水开了!为她解了尴尬。
林月歌抬脚正要去倒水,又忽而停住。
她这是伺候人上瘾了是吧?
伺候萧爷光荣感油然而生是吧?
萧爷刚才递给她的,是一根金烟吧?
啐,美得他!老娘不伺候了!
她忽然就想开了。
回头对沙发上兀自吞云吐雾的男人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沙发上兀自吞云吐雾的男人依旧在默默吞云吐雾。
“唉你听见没?”林月歌撅了噘嘴,“水已经烧好了,我走了哈!”
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林月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