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匪席浑身散发冷气,别墅宛若冰窖,寒气逼人。
还未缓过神穆诺依脑海里一直浮现那句话,这没把自己丢出去,相反还让在他家住下?
这太恐怖了!
“她是你推的,你负责照顾她!”
这话一出,众人皆屏息,唯独穆诺依气氛不已。
凭什么?她一个千金小姐为什么要来照顾一个狐狸精,而且还是爬上自己男人的狐狸精!
“照顾她?开玩笑!”
“从下都是别人照顾我,她是什么身份,要我来照顾她!”
穆诺依甩掉手背上的冰块,心里仿佛烈火焚烧,疼得窒息。
“你很在乎她?”
人人只知她娇纵蛮横,这时不过也是分散内心的苦涩绞痛,强装撒野罢了。
准备回房的郁匪席,听了她的话,身上的冷气少了几分。
“我爱她!”
三个字恍如三座大山,压碎了穆诺依跳动的心,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现在却在她身前,示爱别的女子。
她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
秦怀瑾见状,不由得看了郁匪席几眼,见他不是看玩笑,也不像为了打发穆诺依而说的谎话。
他是认真的!
说完郁匪席可不管周围人的诧异的神色,转身进了房门。
“瑾,你说我是不是听错了呀!”
“这怎么可能嘛!像他那么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喜欢那种女的。”
秦怀瑾见对面的人儿,失神般地自言自语,叹了口气,伸手扶了扶她的肩头。
“小依,有时候该放下的放下吧!你会很快乐的。”
穆诺依只是失笑地看着他,继而瞥了眼手背上的绯红。
“没事!”
她起身,绕过秦怀瑾,看了看郁匪席的房间,摇了摇头。
走向闵识卿所在的房间,叩了门,里面人应声,便进去。
只见她安静地躺在欧式的大床上,黑色丝绸的被子,盖在她单薄的身上。
放在被子上的似莲藕般地手臂,皆是红肿紫青的牙印,以及手腕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手铐印。
穆诺依虽为七爷的女儿,却被保护得极好,不曾见过这些黑暗,腌臜的一面。
先前太气愤,导致没怎么注意这个柔弱得,风一吹就回倒的女人。
“你身上的这些……”
“你可是你当宝一样的男人做的,不可思议吧!”
“他还给我注射*品,甚至在这房里安装了监控。”
“哦,对了,那监控还在他房间呢!”
“每当我*瘾发作,他就像一个偷窥狂,窥视着我狼狈的一面,看着我一次又一次跌入地狱,却无动于衷。”
穆诺依为人蛮横,可她只是小打小闹,也只是嘴皮子耍得溜。
这会儿见闵识卿这幅惨状,不由得惊讶,甚至不敢相信。
“他就是一个心理扭曲的神经病,以折磨别人为乐,还说爱我。”
“他的爱……太沉重了,我不是神,可以受得了。”
闵识卿说完,睁开眼,似是往她所站位置看过去。
说她看不见了,穆诺依却觉着那眼神带着几分打量。
“你是?”
“闵识卿,新闻上失踪了两个多月的妇科医生。”
经她这一说,穆诺依依稀记得当时新闻上有播过,这是当时忙着打游戏,就忽略了。
“你是说,郁匪席就是绑架了你的那个人?”
“这不都是最好的解释吗?”
闵识卿嘴角上扬,嘲讽尽显脸上。
确实!这就是最好的解释,只是穆诺依始终想不明白,虽然说郁匪席心狠手辣,可从不会拿一个毫无关系,手无寸铁的女人这般折磨。
这是为何?
“陪我好吗?”
就在她想得出神,床上人的话让她一惊。
“你是他爱上的人,理应我该恨你,这时要我陪你,这又是什么个好计策?”
“就想有个人陪,在这里,我怕我会疯掉。”
穆诺依不懂她在想什么,只是见她如此模样,当真有几分抑郁奔溃。
“我们存下电话号码吧!”
外人皆说她是娇蛮小姐,可闵识卿却觉得她只是被保护得太好了,心底还存有善良。
……
客厅。
秦怀瑾提着自己的药箱走了出去,偌大的客厅显得有些寂静。
蓝姨只是抬了抬手,打发那些下人,各忙各的。
不只是他们被吓到了,就连自己都被郁先生那句给吓着了。
郁先生喜欢闵小姐!
可又为何这般对她,蓝姨想不明白,却叹了叹气。
歪头看了看楼上的两间房,摇了摇头,真是苦了闵小姐了。
这边,答应了闵识卿要陪她,穆诺依便下楼,只见蓝姨摇着头进了厨房。
她连忙下楼,进了厨房,看了看只有蓝姨一个人。
走近,稍靠近她。
“蓝姨,你能给我说说吗?”
本心不在焉的蓝姨,这时被吓得菜刀落地,心脏都快被吓了出来,这穆小姐可真会吓人!
“穆小姐……这,我不该说的。”
“没事!你说,我听着,保证不给郁匪席说。”
蓝姨无奈地附在她的耳边,细声说道。
半倾,穆诺依也算是了解了个来回。
不过说回来,她认识的郁匪席可不是这么变态呀!自己这才去日本多久呀,他都心理有问题了。
卧室里,闵识卿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眉头紧凑。
“只希望事情能朝着自己想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