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闵识卿卧床的这些天里,几乎没有见过郁匪席,就连吃饭都是佣人抬到房中。
在蓝姨的细心照料下,闵识卿的腿伤也好了不少,只是走路的时候有些锥心的疼。
这不,她刚玩着手机里的小游戏,门被推开了。
“闵小姐,该吃饭了。”蓝姨推着餐车,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闵识卿,笑着说道。
闵识卿放下手中的手机,正好抬头看了窗外,湛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飞翔的鸟儿。
“蓝姨,今天吃完饭,我想在院子里坐坐可以吗?”
闵识卿划着轮椅,走到餐桌旁,看了眼正在给她乘汤的蓝姨。
“行,反正小姐您在房间待这么多天了,出去晒晒太阳,身体也好得快些。”
如果不是郁匪席批准过,蓝姨也不会这么肯定的答应她,所以闵识卿也就放心的吃饭。
她低头看着碗里的汤,喝了几口。
“蓝姨,谢谢您天天给我煲汤。”什么人对她好,她知道,所以她向蓝姨展现了一个感激的笑。
闻声,蓝姨为她乘饭的手顿了下。
“没事,这是我该做的,小姐别这么说。”
闵识卿笑了笑,低头喝汤,蓝姨煲汤的手艺一天比一天好,感慨这汤煲得都比五星级饭店里的香浓。
“以前我妈也总爱给我煲各种养生汤,可我都不怎么喝,现在想喝了吧,却喝不着了。”
“现在真的很后悔没有多陪陪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身体怎么样了。”
蓝姨听着闵识卿说这些,眼眶也有些微红,说到底闵小姐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可郁匪席又何尝不是,他心理上的病,捆绑了他。
闵识卿知道自己说这些无济于事,只是突然想到以前,若是她多陪陪他们是不是遗憾就少一些,
***
吃完了饭,蓝姨把东西撤走,上了楼正准备敲门的时候,郁匪席从里面走了出来。
“郁先生,要出去?”蓝姨看了看他换了西装,穿戴整齐,以为他是有要事出去。
郁匪席点点头,看了看闵识卿的房门,“她腿现在还不能走,在院子里要多看着她。”
“我把她抱下楼,你把轮椅拿上。”
蓝姨看他走了过去,有些犹豫。
“郁先生,要不还是找人抱闵小姐吧!您的手……”
“没事!”
等郁匪席进了闵识卿的房门的时候,见她正看着窗外出神,脸上淡淡的。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抱起。
闵识卿一下子失去重心,回过了神,紧皱着眉头。
“放开我!”
她很嫌弃,就像他是恶臭了的垃圾,不屑和他沾上边。
蓝姨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拿上轮椅,跟在了郁匪席的身后。
闵识卿怎么挣扎都没用,甚至有些牵扯到腿上的伤,手指紧紧攥着,应是不碰他分毫。
这几天没见到他,闵识卿以为他又出去办事了,没想到他也在家。
“闵小姐,您别动,一会儿伤口裂开就不好了。”蓝姨担心着两人身上的伤,不由得开口提到。
闻声,闵识卿真的没动了,等下了楼,把她安置好之后,郁匪席开着车就出去了。
刚刚他把她放在轮椅上的时候,闵识卿这才瞥见他双手缠着纱布,就连指尖也泛着绯红。
闵识卿不关心,也不过问,只是替那个死在他手上的人哀怨罢了!
坐在轮椅上,吹着微风,似乎很容易困。
快入秋了,院子里的树有些都开始泛黄了,就连阳光也只是暖暖的,一点都不晒人。
蓝姨从屋里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见她闭着眼,也就不打扰她,只是让两个佣人守在身后。
两佣人见闵识卿似乎睡着了,站了那么久又无聊,所幸两个人就聊起天。
“小菲,过两天郁先生要去欧洲了,你有什么安排?”
“还没想好呢,也不知道蓝姨是怎么安排的。”小菲摇了摇头,偏头小声地说着。
“你呢,你是不是要去见你男朋友啊!”
“我也想啊,但是我老家远,如果郁先生和闵小姐去的时间久了,我想向蓝姨请假,回老家一趟。”
……两人说得正热,全然不知道轮椅上的闵识卿一直皱着眉,听她们说完这些她完全不知道的消息。
离开云纺,去欧洲?
这怎么可能,郁匪席现在属于非法拘禁她,更加不可能拿到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去办签证,别说欧洲,出个云纺都困难。
可转念一想到,他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就单以拘禁她的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有的是办法。
闵识卿额间的川痕越来越深,原本平静的心此时慌乱不已。
如果她真的被带到欧洲,那她更加别想离开,在本地她都逃不了,更何况人生地不熟的欧洲。
这可怎么办呢!
现在腿瘸的她,甚至还不能走路,难道就这样任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