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他进...进手术室了,情况,情况,不太好。”
江简一哽咽的说着,几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没有犹豫的动作,乔易安起了身,绕到江简一身旁,轻柔的拉起了她,顺便拿起了边上的包,带着她出了花中城。
爷爷,爷爷他进...进手术室了,情况,情况,不太好。”
江简一哽咽的说着,几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没有犹豫的动作,乔易安起了身,绕到江简一身旁,轻柔的拉起了她,顺便拿起了边上的包,带着她出了花中城。
丝毫没注意到接待的服务员拍下了他们的照片。
乔易安是自己开车来的,车没停进地下车库,就停在商场步行街的边上。
乔易安速度很快,一路开的很稳当。
因为正直饭点,又是下班高峰期,去医院的路上还是有些堵,红灯亮起,乔易安缓缓踩下刹车。
转头看向边上一直没出声的女孩子,小小的脑袋低垂着,似乎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
“一一。”乔易安的声音醇厚温润,深邃的眸子认真的看着她。
江简一应声抬头,望着乔易安的眼眸,身子微颤。
“会没事的。”
有我在,会没事的。
江简一不安的心在这一刻,不知不觉中,慢慢沉静了下来,莫名的心安。
绿灯亮起,乔易安踩下了油门,车子驶出。
开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车子缓缓停在了医院楼下的车位里。
江简一和乔易安两个人匆忙下车,根据张叔发来的消息,找到了江老爷子的手术室。
手术室外张叔和顾姨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顾晓静站在顾姨边上安抚着他们的情绪。
“晓静,怎么样了?”
江简一跑到顾晓静边上,抓住了她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顾晓静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江简一的肩膀。
张叔犹豫了一下,上前解释着,“我送完你就回医院了,结果一进房门就看见老爷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开始我还没太注意,以为是老爷在睡觉,后来是傅医生进来检查,才发现老爷是昏迷了,傅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可是你不是说爷爷这些天身体好转,气色还不错嘛?”
乔易安听见江简一这句话,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身体好转,气色不粗,怎么会突然昏迷呢?傅行之跟他说过,江老爷子的身体基本上是没有挽救的可能了,现在只是靠着药物一直在维持,傅行之不会变他,那就是说......
张叔在说谎!
为什么张叔要说谎?
乔易安抱着怀疑的态度看了张叔一会儿,然后又缓缓撇开了。
“我,我是...想让小姐你不要担心,”张叔有些紧张,说话也有些磕磕绊绊,“是,是老爷让我这么...跟你说的。”
江简一也没有过多的纠结,毕竟现在这个局势,爷爷自然是希望她能心无旁骛好好管理公司,但是乔易安并不是那么认为,心里埋下了对张叔的疑虑。
“那...手术多久了?”
顾晓静看了看腕表,冷静的说道,“一个多小时了。”
“都怪我,都怪我!”顾姨放下了擦泪的手,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我应该一直呆在病房里的,不然就不会那么晚才发现老爷昏迷了!都怪我啊!”
“顾姨,你别这样,”江简一看着顾姨这样,也不好受,拦住了顾姨挥动的手,“谁也不知道爷爷会这样,要怪也是怪我,是我,是我没时间照顾爷爷。”
说着说着,江简一的眼泪也开始大颗大颗的掉落,乔易安站在她的身后,没看见她的脸,但听着她的啜泣声逐渐变得明显,面色陡然一沉:“一一,不怪你,你做的很好了。”
乔易安慢慢把江简一环入自己的怀抱,一手附在江简一的腰间,一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一般,轻柔的一遍遍说着,“别哭了,会没事的。”
好似找到了一个温暖安逸的避风港,江简一开始逐渐放开自己压抑的情绪,闷声在乔易安的胸前哭着。
从小到大,都是爷爷带着她长大的,自己想要什么,想买什么,爷爷都是尽所能的给她买。
一直以来,爷爷都无条件的支持她做她喜欢做的事,明明江家就她一个孩子,哪怕是匠心需要一个继承人,爷爷都没有强迫她去学习管理公司,而是让她学了服装设计。
如果她知道爷爷这么大岁数管理匠心传媒这么累,她不会那样不懂事选择学习服装设计而不是公司管理运营。
手术室的上门亮着红灯的‘手术中’暗下了时光,嘀——的一声,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江简一慢慢停止了哭泣,从乔易安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看着出来的傅行之,想说话,但又发不出声音来。
她在怕。
“怎么样了?”
其实乔易安看见了傅行之出来时的神情,意识到情况并不好。
傅行之深呼吸了一下,缓缓道出,“对不起,我尽力了......”
这句话在江简一的脑子轰的一声爆散开来,无数次的重复着,这么多天她连爷爷的面都没见着,除了偶尔有空打的电话......
乔易安揽住了江简一的肩膀,让她能有地方依靠。
江简一仿佛是呆滞住了,她甚至连爷爷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两个医护人员从手术室里慢慢推出了移动病床,病床上躺着被白布覆盖的一具尸体,傅行之让开了身,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带着医护人员离开了。
顾晓静也带着顾姨和张叔先行离开了,留下江简一和乔易安两人。
江简一没有上前,看着白布,呼吸有些急乱。
乔易安轻抚着江简一的背,在他眼里,江简一从来都是快乐单纯的女孩子,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样的状态。
正想着,江简一走到了移动病床边,伸手去触碰白布的边,闭着眼睛,缓缓地叹了口气。
“爷爷,对不起...”
睁开眼睛,蹲下身,掀开了白布。
白布下,江老爷子的面容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好似安详的睡过去了,江简一强忍着哭泣,指尖轻触着爷爷的脸颊,为江老爷子整理着些许凌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