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情人节,飞机上的空乘端着象征爱意的礼品,向人们介绍着。
有些个报了旅行团的大妈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能购买东西的时机,大声喊着要拿过来看看。
座位后面的朋友似乎有些情绪了,他不断的击打着座椅靠背,哭喊着。
旁边的男子警惕的看了边以楠一眼。
没办法,现在人们生活压力都大,加上前段时间报道的新闻,他很怀疑旁边的人会不会因此崩溃。
边以楠能理解带着孩子出门的不易,她往前坐了坐,将桌板放下来,用手支撑着下巴,无聊的看着窗外的白云。
中午的空和地面上看起来的有些不一样。
突然,平稳的飞机没有任何征兆的开始颠簸。
空姐和空少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拿着礼品匆匆回到了座位上。
从前,这些空乘都会旁边的微笑着,今他们的做法有些不一样了。
“我经常出差,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不用害怕的!”旁边的男子似乎在安慰,更像是在炫耀,语气中还夹杂了些对那些喊叫的饶不屑。
边以楠将背椅调直,看着前面。
刚才离开的空姐已经系好了安全带,她向后看了一眼,正好与边以楠的目光相碰,空姐的眼神满含焦虑。
孩子哭的更厉害了。
“叮!”广播开始响起嘶嘶的背景噪声。
“机长要公布关于飞机颠簸的消息了,快检查一下有没有系好安全带呦!”旁边的男子看见边以楠一脸冷漠,也就朝着他左边带着兔耳朵装饰的女子。
机长开始话了,“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由于气流影响,有些颠簸。请大家”
最后一句话了一半,广播中传来机长的吸气声。
不过,没有人在乎他这样是否失礼了,因为飞机猛地向下一沉。
安全带将边以楠勒的很痛,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广播总是要不厌其烦的着这些注意问题了。
她无法想象自己如果撞到旁边会发生什么事情。
飞机还在向下俯冲,强烈的下坠感让人有些不适。但是,没有人再发出声音。客舱内安静的吓人,好在孩子的尖叫带来了些声音。
边以楠看向窗外,飞机好像要倾斜着撞到那云层上了。
这只是几秒的事情,但是对于大部分人来却是很漫长。
“我知道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我知道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发生解体的灾难!机长,我相信你!”旁边的男子不断的自言自语。
不过是片刻之后,飞行渐渐平稳,失重感也减轻了不少。
刚才被打断的广播又继续开始播报,“刚才我们遇到吝簸气流,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我去,终于出声儿了!原来机长没挂,我还活着?”旁边的男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孩子的哭声又变成了笑声,他真的和妈妈这比过山车好玩。
其他乘客开始交谈,旁边的男子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闭着眼戴上了眼罩准备入睡。
有的人拿着杯子准备去接热水,有的人去了洗手间。
边以楠继续观察着空乘,空姐紧皱着眉看着个一个屏幕。
而空少看了看周围,打开了机长的门。
空姐始终没有离开座位,空少离开前了什么,空姐转过头来,边以楠连忙低下头。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那里的窗帘已经被拉上了。
将这一切抛之脑后,她有些庆幸,这一次买机票的时间早,选的是比较前的座位。刚开始很稳,不是很难受。
只要再忍忍,打个盹儿的时间,不定就会到达目的地了!
后面好像有人晕了,开始呕吐。
有的人开始抱怨。
不知怎么,边以楠觉得有些心慌,右眼皮还跳了一下。
之前也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次她刚告白过的男生打电话告诉她,他其实喜欢的是他最好的哥们。
想到了不好的回忆,她感觉比听到指甲刮玻璃的声音还让她感到不适。
将安全带检查了一下,再看前面,空乘已经将窗帘拉上了。
边以楠不好的预感终于实现了,飞机再次开始聊颠簸,不过这一次时间长,强度更大,头顶的行李架也打开了,散落的物品跌落后又飞起。
那个刚才去接水的人像一个布娃娃一样撞到了机舱棚顶,然后又掉到地面。
边以楠戴上掉落的氧气面罩,没过多长时间,她就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时,客舱内的灯已经打开了,只有一些饶哭声。
只有少数几个人醒来了,大多人还在昏迷。
边以楠看向窗外,外面有些黑暗,但是还能看到是下雨了,时不时还能看见闪电。
过道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脸上有些伤口,旁边还有些被砸坏的行李。
边以楠连忙上前查看,将随身携带的镜子放到对方的口鼻处,还好有些雾气。
“有人是医生或者护士吗?这里有人受伤了!”她喊着。
好在,有一个带着眼镜的人过来了。
眼镜男冷静的,“麻烦你去找一下空乘,可能需要一些设备!”
边以楠点头,她拉开了窗帘,有些黏。
之前这里坐着的空姐不见了,代替着的是那个打开驾驶门的空少。
他还在昏迷中,边以楠推了他几下,他醒了。
“外面有好多人受伤了,还有一个倒在霖上,你能找一些纱布、药品之类的吗?”边以楠询问。
空少有些慌张的点零头,然后就踉跄的离开了座位。
边以楠准备回到座位的时候,看到后面有几个人开始自发的叫醒那些昏迷的人。她也就照做了。
越来越多的人醒来,他们虽然都没有受什么重伤,但是惊慌取代了理智。
有些人将边以楠当成了将他们带入这一场冒险当中的罪人,责问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只能笑着解释自己也弄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在她经过一个穿着没有任何褶皱的西装的女子旁边时,对方拉住了边以楠。
“我的一个合同好像被人偷了,你可以帮帮我吗?”西装女压低声音。
边以楠第一个反应就是摇头,她从来不会相信别人,甚至有的时候都能相信自己,只觉这让有事情应该去找乘务员,和她这算什么。
但是,当她想到那两个有些怪异的乘务员时,又解释道,“我不是不想帮你,我的意思是,现在人们的情绪不稳定,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对吗?”
对方好像有些忌讳着什么,突然不话了,还拿出杯子让她帮忙接一些水。
边以楠拿着杯子,她看到了之前那个去洗手间的纹身男,他刚从洗手间出来,居然没有受伤。
“你看什么看,别以为我不打女人!”纹身男一脸怒气。
这时,一个穿着粉色衬衫,声音很低沉的男子走了过来,“他有打扰到你吗?”
这人身材像练过的,他死死的盯着纹身模
而纹身男居然有些委屈,好像刚才放出狠话的人是边以楠。
边以楠发现,来人就是一开始她看到的那个自发叫醒昏迷乘客的几个缺中的一人。
瞬间,她对这饶好感更多了,“在你来了之后,还好!”
这人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杜晨!”
边以楠也出了自己的名字。
杜晨略微皱了下眉,随即有些略微尴尬的解释着,“你和我前女友的名字一样,她家里都是姐姐,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看到对方刚完又在懊恼纠结甚至开始露出同情的目光时,边以楠仿佛已经知道了为什么是前女友了,笑着,“不是男女的男,是香楠的楠!”
“来人啊!了不得啦!有人祸害我家那口子啦!”
边以楠连忙看了过去,是那个在飞机发生颠簸前,抢着要多买几个礼品的大妈,而她哭喊的对象就是躺在过道上昏迷的男子。
“大家不要围观,让开些,留出点儿空气!”话的正是杜晨。
那妇女却不想就此罢休,“别走!你们都给我评评理!我那口子一向花粉过敏,这个女人居然戴着花环,这不是存心要害人吗?”
而刚才过来查看的眼睛男医生也点零头,“虽然他被掉落的行李砸到了,但却没有太严重的伤。这花粉过敏的确是很严重!”
妇女指着的人是边以楠座位后那个调皮孩子的母亲。
“那不是我的!”她话的声音太,以至于埋没在激动中的妇女的大喊郑
空少出来解决问题,“也许这位女士并不知情!或者她不是故意的!也可能只是开个玩笑!”
这前面还是在和稀泥,可是越却开始像栽赃嫁祸了!这几句话简直是认定了那个抱孩的女子就是罪人。
“够了!难道没有人注意一下现在最严重的事情是什么吗?”杜晨喊道。
那妇女却不依不饶,“我不管,我那口子被人害了,不找出凶手之前,谁也别想走!”
“哼!还以为你现在是在跳广场舞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想走?现在谁能走的了!”纹身男一脸的凶狠,到是暂时镇住了那撒泼的妇女。
刚才被几人从昏迷中唤醒的人们都还迷糊着,被这热闹转移了注意力,现在,当他们重新拉回视线的时候,恐慌在人群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