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展颜宿醉酒醒后,已是第二天下午。她躺在宽大的床上,艰难的转了转小脑袋,看看天花板,又看看旁边的肖锦年,有气无力的说:“这是哪啊?是锦时?还是无量胜景啊?”
肖锦年缓缓的将英俊清贵的面颊贴在她面前,柔声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慕展颜郑重的点点头,微翘着唇角,自信笃定的说:“我知道,你是御风。”
话一说完,慕展颜迅捷的拉起被子蒙上头,只剩下肖锦年那张快被气歪的脸。
“慕展颜,你就是欠收拾!”肖锦年掀开被子直接扑了上去。
慕展颜娇笑着求饶,肖锦年又好气又好笑,只觉得心肝肺都被眼前的丫头揉搓的不成样子。肖大总裁收拾完小娇妻后,便一脸认真的说:“以后不准和罗云阳玩,把你都带坏了,教你喝酒,还喝醉了。”
“那是他自己酿的果子酒,可好喝了,我把方子要过来,在我们肖慕园和树阳的玫瑰园试试。”
肖锦年一手为枕,一手轻轻抚摸着慕展颜的乌发,英俊的眉眼里酝满深情:“展颜,肖大哥好开心。”
“开心什么?开心我喝醉吗?那我再醉几次,这可是我第一次醉酒。”慕展颜抓着肖锦年的胳膊,娇美的小脸上还有未退完的酡红。
肖锦年把她拥在怀里,轻吻她的乌发。
“展颜,你那么玲珑透彻,应该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肖锦年的声音温柔小心。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老,我害怕衰老。”慕展颜往肖锦年怀里钻了钻,似乎在他怀里就能躲过衰老。
“那肖大哥比你大那么多,我要是老了,你会嫌弃我吗?”肖锦年嘴角一抹笑,凝视着慕展颜。
“不会!”慕展颜从肖锦年怀里钻出来,回答的斩钉截铁。
“肖大哥永远是我的肖大哥,就算老了也是我的,我有那么多坏毛病,你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慕展颜眼眸清澈坚定,纤细的玉指轻轻掠过肖锦年的面颊。
“展颜,肖大哥希望你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去接受人生的必经时刻,知道吗?”肖锦年抵住她的额头,亲吻她娇俏的鼻尖。
慕展颜疑惑的看着肖锦年,清澈的双眸里又是懵懵懂懂。
肖锦年揉揉她的乌发,柔声细语的说:“起来吧,都睡了这么久了,下去吃点东西。”
两人来到山下的餐厅,要了几个菜,吃饭聊天,时光清淡,隽永绵长。
“肖大哥,我要去参加植物学大会了,还要做两场报告。“
“那太好了,你早就该参加了,上次还是你将名额让给了罗云阳。”肖锦年还是对上次的植物学大会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的小娇妻吃亏了。
慕展颜清浅一笑,忽然又翘起唇角,一脸不满的说:“罗云阳那个坏人也不帮我,还威胁我,说如果我再不靠谱,就扣我半年工资。”乐看lakxs
“罗云阳就是个坏人,被资本主义毒害了,我们展颜怎么不靠谱了?!还教我们喝酒。”肖锦年嘴角勾着一抹笑,越来越没底线。
“对了,昨天喝酒的时候,他说了什么?我都忘记了,好像说要把房子给我,还说写什么的。”慕展颜皱着好看的眉头,什么重要的话都没记住,就记住人家要把房子给她了。
“他酒后胡话,哪里能当真,你想要多少房子,肖大哥都会给你买。”
“那我要离家出走,走到哪里都是你的房子。”慕展颜任性的看着肖锦年。
“那当然了,你离家出走,就是从这个家到另一个家,其他的就不要想了。”肖锦年苦口婆心的劝慰自己的小娇妻。
慕展颜娇哼一声,一脸骄傲的说:“我马上就有钱买个房子了,用我的工资买。”
肖锦年摇头苦笑,又柔声问:“这次植物学大会在哪里举办?”
“在我们中国,在深圳。”慕展颜说的字正腔圆,满脸的骄傲。
“那我陪你一起去,我要看看你在会上做报告的样子,我好像只见过你撒娇耍赖,还没见过你在高高的殿堂上讲课。”肖锦年清贵的面颊上是丝丝缕缕的笑。
“我哪有耍赖,我很通情达理的好不好!”慕展颜说的一本正经。
肖锦年不住点头,毫无原则的说:“确实是,你哪有撒娇耍赖,娇蛮任性,一向都是善解人意,通情达理。”
随后,慕展颜和罗云阳便开始准备植物学大会的报告,他们研究所人员配备少,资金充足,所以罗云阳决定,研究所所有的人都去。虽然我们不能人人都做报告,但是起码可以见见世面。他们还在植物学的本科生和研究生中挑选了几名比较优秀的学生,准备一起浩浩荡荡的杀过去。
此时的肖锦年正忙着对付陈家,陈氏两次融资都涉嫌财务造假。陈邦达老谋深算,自然不会虚增利润,他虚增的是销售额和成本,保持利润不变。虽然单纯从财务上很难查出漏洞,但是,只要结合实际的业务数据,就不难看出端倪。而实际的业务数据,需要大量的实地调查,甚至是时间跨度非常长的调查。
陈氏业务线庞大,虽然前期自断其臂,但是余留的业务线也不下十几条,要摸清每条业务线一笔笔实际的销售数据,绝对是一个庞大的工程。肖锦年自然不会将这个事情全部交给陆家兄弟。他让陆家兄弟负责几条不太关键的业务线,而陈家所有核心的业务线都是由他负责。
对于这些业务线的调研,全部是他自己的核心团队,而这批人就是当年让陈氏一夜股价暴跌的那批人。那一次,他们要了陈家半条命,而这一次,他们要让陈家永无翻身的可能。
肖锦年还在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就以非肖家人的名义成立了三家做空公司,这些公司运营的唯一目的,就是积累陈氏的业务数据。
这是一项极其艰巨和长期的工作,甚至还会搭上命,要收买对方公司的高层,要偷偷进入对方工厂,仓库,向工人,以及周边的居民打听情况,甚至要蹲守在厂房门口观察记录进出工厂的车辆运载情况,还要拍照取证,一个不小心就暴露目标。
当年肖锦年带领团队获取陈氏旗下子公司永源乳业的业务数据时,整个冬季都在铁岭市的一个小县城进行实地的走访调查,那时,肖锦年是伪装成高中生的身份对当地的农民进行采访,目的是为了完成学校的寒假作业。
他从当地的采访中得知,前两年当地的耕地受到自然灾害的严重破坏,先是洪水,再是干旱,永源乳业当地的苜蓿养殖场大受影响,所以永源乳业长期从第三方购买大量牧草,却对外大肆宣传其苜蓿饲料多年自给自足,均是自家的优质苜蓿饲料。正是有了这些实地数据的积累,才有了当年对陈氏的雷霆一击。
肖锦岁去世那一年,肖锦年以霹雳手段,迅速发布了陈氏业务线的多份调查报告,每份报告均长达两百多页,这些报告一经发布,陈氏股价一夜暴跌,市值缩水75,蒸发了六十三亿。
正是这一战,才换来了肖家几十年的太平日子。而这几十年,陈家忙着找助力,拉拢陆家,而肖锦年自然也没闲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又是这批悍将出手的时候了,而这次将是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