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同良带他们出了山寨,山门外准备了马匹。
夜色深沉,山雨欲来,明月上了一层白雾,透不出一丝月色。
“喂,小公子,这天马上要下雨了,你现在带我们下山!”云樁抱住手臂摩挲,山里早晚温差大,夜里依然冷意刺骨。
翁同良道:“我早就告诉你们,让你们逃,为何还会被捉住?”
这话没头没尾的,云樁听得是一头雾水。
秋观桥解了疑惑,原来如此。“原来那信是你送的。真不好意思,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你父亲围住了!”
他看到云樁不解的脸,从怀里掏出那张纸递给她看。云樁掏出身上的火折子,借着点星火看了看。
秋观桥提醒道:“喂,眼睛好不容易适应这夜色,你这么一点,你还能看见路吗!”
云樁把那信揉作一团,随意丢弃于身后。“有这事你不早说!”
“说又有何用,那时候,外面乌泱泱一片,说出来也无济于事!”秋观桥不以为意。又看着翁同良道:“承你的情,那我们也提醒你一句。你爹他们有危险!”
“我知道,我爹猜到了。不过他们的人不多,我们并不担心!”
云樁巴不得翁同良这么说。道:“既然你们已有防备,我们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你们的事儿自个解决,我们不参与!”
云樁在些瞧不见路,“天这么黑,我们现在出来,真是找罪受!”
秋观桥忍不住调侃,“那你是觉着在里面呆着很好,就再回去啊!”
“你别讽刺我啊!小公子,那家黑店是你们的暗哨吧!”
“你知道了!”
“附近有山匪,那家店还能安然无恙在那开店,真是稀奇!”
“这山路隐蔽,很难找得到。我已吩咐掌柜的给你们备好了水和食物,我把你们送到那儿,你们就自己走吧!”
“喂,不送我们回京了!”
翁同良不说话,秋观桥拍拍她的肩膀。云樁也沉默下来,接下来三人已无话可说!
这道路不平,有些小石子,硌得她脚不舒服。便翻身上马,让马驮着走。
云樁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她猜测着他们大概走了十几里路,就又回到了那间客栈。客栈门大开,大概是知道他们会来,为他们留着门。
翁同良与他们告别,“就此别过!两位保重!”
是个热血少年,很快便会似星辰陨落。云樁有些不是滋味,他们知道是劝不住他,也不想费口舌。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各自背负的东西,他们也有,不值得把命浪费在这儿。
两人进了客栈,掌柜迎了上来,“两位公子,已经很晚了,不如暂住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也好!这次给我们开个天字号房吧!”
“是,是!”那掌柜有些不自在。云樁看得新奇,许是知道这已是贼窝,有些心虚了。
“不过,二位公子,这客房满了!小公子原为两位预定的两间,现只剩得一间,你们两位凑合凑合!”
“没事儿,你带路吧!”反正他俩也不打算分开住,由那掌柜带着去了房间。
两人了无睡意,今儿个睡了一天,倒也不困。云樁看那掌柜临走时深深地看她的眼睛,她没来由得升起一丝不适!道:“那掌柜有些奇怪!”
“咱俩又想到一块了!我们昨日来的时候,并没多少客人,可他刚刚却说客满了!有问题,今晚我们不睡了,看看这些人在搞什么鬼?”
两人把烛火熄灭,回到床上躺着,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云樁觉着此景有些熟悉,她白天里只是隐约感觉到,那些盗匪的手法似曾相识。她好像经历过类似的遭遇。她仔细想想,有些朦胧。猛然一拍大腿,吓了身旁的秋观桥一跳。“抽什么风呢?”
她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想起来了!你应该听说过,前几年乌凉有一大户生意人,在外出途中被掳,也是给了大笔银子才得以脱身。还有去年,后卫也有过类似的事儿,但是听说被第三龙华端了!”
“你的意思两者有关系?”
“两者有个相似点是那些劫匪,全都死了!你看咱俩的猜测一样,那么这些人十有**会没命。当年那些人都是为财,主客都没事,跟咱们现在遇到的类似!”
“我怎么听说的是官府的人把他们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