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樁虽然对秋观桥有气,但此刻也不是时候。她知道那些人厉害,不想过去添乱,她搭好弓箭,打算为三人作掩护。
黑衣人的身手很高,他们应付有些吃力,黑衣人似乎觉着这三人也有些难缠。
双方缠斗许久,而翁尺却有些力不从心,身上带有血迹。翁尺一挥剑,强大的剑气使得那些黑衣人各自弹跳着避开了剑气,一瞬时却又形成合围之势。
秋观桥扶住受伤的翁尺,双方停止打斗。
只听其中一人道:“秋侍郎,我们有心放过你们,不想与你们为难,你又何必来趟这浑水!”
“自然是为了解决你们而来!”
“这么说,你有本事杀得了我们?秋侍郎,他们是匪,我们与翁寨主都有各自的目的,要不然哪来的交易!所以,他们本来对你们也是心存不正的。”
“那我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交易了?”
“你一厢情愿帮助他们,可并没有换来同等的回报。你倒不如问问翁当家的,他会不会告诉你呢?我们说了,这是我们与他之间的事儿,既然搞砸了,就得付出代价?”
“那我坚持要管,会否连我也一起杀?”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们会如你所愿的!”
云樁在暗处听得清楚。那些人说,翁尺有目的,可她与翁尺不过是第一次照面,何来的恩怨?难道这里还有别的隐情?她有些迷茫!这一切就像一个待解的谜团。谜底现正被别人紧紧撰在手里,甚至打算让其永远消失。如果让他们杀了翁尺,没准以后她又得付一大笔银子才换得答案。
她不打算这么做,在同一件事儿里栽两次就是她愚蠢了。想到这里,她握紧手里的箭,仍旧保持气定神闲的心态,尽量让自己不被影响。
石进章被困在前边,如今这里多了秋观桥这个帮手和她这个暗桩,场面不算太糟糕。所谓暗箭难防,只要她找准机会,任那些人再厉害,也逃不掉她的箭。
那些人也不打算浪费太多口舌,又一拥而上。翁尺应付得有些吃力,云樁知道他恐怕是活不久了,那些人无论如何都会取他的性命。
只见一黑衣人被秋观桥踢中,云樁瞅准机会,一枝冷箭由黑暗中而去,贯穿他的胸口。秋观桥顺势夺下他的武器。
云樁身着布衣,又隐身于黑暗之中,要想背后放冷箭,确是让人防不胜防。
一黑衣人突然中箭身亡。不知从哪来的暗箭,让那些人有些脊背发凉。
黑夜中的秋观桥笑了,只有他知道这是云樁的杰作。他讶于这人的精明,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不来添乱。有自知之明,他又一次对他刮目相看。那些人受了惊,顿时起了防备。但翁尺受了伤,即使要他们拼尽全力也会取翁尺的命。
云樁又取一枝箭翎搭上弓弦,紧盯着他们。那些人看没了动静,又动起手来。云樁看得有些着急,打算不再等机会。就算射不死,那估计也得伤得不轻,不会再有什么战斗力。她又搭上一枝箭,这就是两枝了。她用了一半的力气,拉开弓弦,嗖嗖地一出,两名黑衣人应声而倒。轮不到秋观桥三人出手,已有三个黑衣人死于暗箭之下。给了翁尺缓解的余地。
这次他们不打算再出手,静声听着周围的动静。云樁大气不敢出,就怕那些人发觉一剑劈过来。秋观桥察觉他们的意图,趁他们分心之际,直攻过去。那些人只得抵挡,刀剑碰撞声又给云樁提供掩饰的时机。这次她上了三枝箭,用尽了全力,又有三人中箭倒地。
转眼只剩下十人了,云樁摸了摸箭袋里的箭,接下来她只要把握机会,也够用了。但相对的,那些人的警惕也大大增加,想要一击而中的机会又减少了。
这时,树林里响起一声哨声,一枝箭不知从何处而来,直面朝着翁尺而去。云樁快速出箭,把那枝箭拦下,但也暴露了她的位置。那些黑衣人的剑朝着她躲藏的树一挥,剑气直逼地面而来。云樁大呼不妙,赶紧闪开,大树被一劈两半。
云樁跃到秋观桥身旁,她大骂一声,“妈的,差点被劈死!”
秋观桥又听得她骂粗话,这已是她第二次了,这大皇子当真是不顾忌身份。
她用弓抽打了一旁的秋观桥,面露不悦道:“你怎么把我一人扔那,太不够意思了!”
“怕被你拖累!”
“哼,也不知道是谁拖累谁!你方才说的话,就算人家不想杀你,看来你现在也非死不可了,太欠揍了!”
身后的父子听着有如打情骂俏的两人,便道:“多谢大皇子相救!”
云樁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道:“别高兴得太早,搞不好我马上会变成你们的累赘!”
“看,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秋观桥的话特别讨打,云樁一恼怒,把他往那些人面前一踹。秋观桥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又迫使与那些人动起手来。
“同良,去帮帮秋侍郎!”
“是,爹!”翁同良也上前参战,瞬时两人就又被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