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子手里有你要的东西!你不必否认,咱俩有共同的目的,你又何必提防我的用意!”
“那您完全可以自己施展,干嘛拉上我呢?”
“我之前毫无头绪,但我等到了你这个机会!王兄被刺杀,牵扯一个北冥太子,一个云国皇子。这不是小事,如果我利用得当,咱俩可以双赢!”
云樁稍显犹豫,尔后便道:“如果你登上皇位,许我一个承诺如何?”
“虽然这话为时尚早,我金口一言,必当兑现!”
云樁笑笑,两人就这么在街上,面对着面,丝毫不避讳任何人。或者这些人当中,有太子的眼线,他们却完全不当回事。
“这些事为何让我皇兄来做,我来不是更好吗?”
“做大事者,不需要任何事都得自己动手。这事襄王来最合适,他素来爱管闲事,那日在春风得意楼的人都听得清楚,何安是跑不掉的!现在就趁这个机会,把太子拉下来。”
“但光凭一个何安,还不足以动摇他的地位!”
“关键来了!太子背后还有人,太子手上握有五万两,那人的目的在此,把这人钓出来,他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你得想好,如果你成功了,欠我一个人情!若你败了,就再没翻身的机会。利与弊我都得与你说清楚,做不做决定在你!你有多大的野心,就得承受多大的重力,相对的也就可以施展你的抱负!所以今日借着这回去的路,需得和你说清楚。你的事我不参与,过程我也不必知道!你成了就好了!”
“太子身后的又是何人?”
“我也不知,不过他与太子并非一条心,我的存在对他构成了威胁,那些人多疑,我现在与你在这大街上,势必会引起他的注意,他也会担心我与你合谋,一同对付他。所以他很快便会来找你,他会帮你。所以,这些话不能对他人言。”
“大皇子真是一眼看破!”
“也不是,我在这件事里知道的本就比你多。如果太子好好等着你父皇驾崩,或许这皇位便是他的,但他等得太久了没有了耐心!”
两人说完,又往前走。勤王看着他俊美的侧脸,他想,如果这人是个女人,那他一定不会爱上这样的人,精明,善于心计,让人防不胜防。但他却看错了,多年后,他有些后悔,为何当时自己竟会看走了眼,他的心明明已经为她折服,却不承认。看来,他不过是把他与自己归为一类人罢了,后来才知又并非一类啊!
两人走一段,路过那春风得意楼,似乎又觉着不对劲儿。这里是事情发生的开始。是谁?谁透露了她的行踪?她匆匆一瞥,勤王却催促着她快些,一闪而过的想法被勤王的催促打乱了思绪。
勤王把云樁送回她的铺子,便告辞了。云樁看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云河出来,便看到她在叹气,便上前循问:“公主,好好的,为何叹气?”
“你看那人!”云樁指着勤王的背影让云河瞧。
“嗯,身姿挺拔,背部宽敞!是个英俊的男人。那公主,又为何叹气?”
“他呀,是个挺好的人选,可惜呀!”云樁又假装懊悔地直叹气。
“别可惜了,我爹来了,正等着您呢!您出去了一整天,他可是带来了个好消息!”
“什么?”铺子里传来某人的大惊失色。
“是的,您没听错!陛下已和北冥商议妥当,明年立夏之际,您动身前往北冥,嫁于北冥太子,成为他的太子妃!”云净言仍气定神闲,承受着云樁的牢骚气。
“父皇没搞错吧,那太子可比我小了三岁啊!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云樁气呼呼地转过身去,对云净言的话爱搭不理。
“公主,放眼这六国,有那个男子的年纪与您合适。后卫的陛下,小屁孩一个,朝政还是有辅政大臣暂代。郈鄄的,年纪又太大,对,您可能也不喜欢那种的!乌凉这些年一直找咱们的麻烦,相必您也不喜欢吧。北凉与那乌凉一丘之貉。这算下来也就只有北冥的最合适。也就差个三岁,你不常劝人,女大男三,抱金砖呢嘛!怎么到自个身上却想不开了呢!”云净言对其一一列举,言语中却露的万般无奈。若非云樁一直在挑,哪能到了这般年纪。
“公主,我懂您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些年,陛下也算迁就你。可这回已由不得你。陛下需要北冥的帮助,乌凉坐不住了!”
云樁想到殷孔奚,是个人才。但他的确不喜欢那人一开始知道自己是云国皇室,就接近自己。想到以后与他朝夕相对,或许,比起这些人,他或许是更好的人选。
最后,她屈服了。“那好吧!看来,他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没错公主,拿出您的手段,难道您还怕俘获不住北冥太子的心吗?”云河调笑道。
云樁踹了她一脚,“去你的手段,想那日,在马车上是谁看得你春心荡漾,心花怒放!”
“那是他以为我是您啊!”云河笑着躲闪,两人就这么打闹。边上的云漠和云净言摇摇头,这公主真是小孩子心性,难怪难嫁得出去。依他看来,这云樁不是寻不着合适的人,压根就没往那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