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樁出去之后,郈鄄陛下从幕后至他们眼前。太子看到,惊慌中连忙俯身下跪。
襄王也跟着跪下,道:“父皇,您听到了吧!大皇兄只是被歹人挑唆。不然以皇兄的心思,是断然想不出谋害您的法子。”
郈鄄陛下看着太子,有懊悔、不舍,更多的是无奈。太子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儿子,即使他很多地方都比不上其他皇子。既是至爱所出,爱乌及屋,如此怎能不让他心痛。
“你知道你是朕众多儿子中最喜欢的一个,可你犯的错实在太大了!我如果轻饶了你,叫朕如何向怀献他们几个交待!”
“父皇,儿臣已知悔过。您怎么处置,儿臣没有怨言。”
“父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兄已知悔过,儿臣恳求你饶过皇兄一命!”
此时的屋外,勤王正闻风而来。却看到站在外边的云樁,云樁也看到勿忙的他。
“大皇子,你是想与我作对吗?”
云樁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王爷,我又没疯,怎敢与您做对!”她自嘲。回过头看那宫里,便反应过来,指着里边道:“难道?”
“这是你的主意?”
“不是!”云樁连忙否认。又道:“但我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信。不过,您还看不出来嘛!陛下心疼这个儿子,即使他再不好,依然是最喜爱的一个,您即刻叫他放弃也是不可能的。您最好现在进去替太子求求情,顺了您父皇的心意。我也是提个建议,至于如何拿捏您自个拿主意便是。”
“本王知道!父皇一直是最偏心的一个!”
勤王知道,就算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也需得这么做。但他想了个办法,对他父皇旁敲侧击,让他明白保留太子一命既可,这是他的底限。
这时,远处走来几人。云樁看到后,猜出个大概。勤王早已猜到襄王会如此做,已想好了对策。勤王这招确实是狠,果断地断了他们父皇的臆想。把几个皇子叫过来替太子求情,也让他们父皇明白,在他想保住太子性命的同时,也需得让其他人得到满意的交待。否则他就得担心其他皇子会不会效仿太子的做法,要了他的命了。
“出来再跟你算账!”
云樁无声地翻了白眼,这关她屁事儿。她也是没想到,襄王的性格如此柔软,竟利用了她与太子的对峙来替太子求情。看来天真的人是她了。
看了一眼身后进去的人,又看了一眼西边的宫墙,那一道一闪而过的身影。宫墙外就属于宫外了。随手抢过身边守卫的弓,赶忙跑出去。
“借来一用!”那守卫反应过来,云樁已跑得没影儿。
待云樁跑到那宫墙之后,那人早已被无元等人围住。她在兗城的时候见识过那些黑衣人的身手,武功高强,难以应对。其他人尚不能成为他的对手,倒是无元抵挡住一阵子,看到她来,却松了口气。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看她扬起的箭,却有些心慌意乱。云樁的箭,他是见识过的。她身手虽不怎么样,但对武器的使用却比任何人要强。最糟糕的是,云樁总能猜出他想逃离的轨迹。在他迈出的任何一步又被云樁的箭逼到死守。他知道今天是难以逃脱,他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挥剑朝云樁攻过来。
云樁的嘴角泛起冷笑,她上好箭,指着那人,让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些天她总感觉有人跟着她,但却不对她出手,她猜不出来是何人。但她能感觉到这人就在她身边徘徊,那是一股怨气,强大到已经让她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无元看他改变了对象,心底一急。追在那人的身后,想解了云樁的围。
云樁朝那人射了一箭,那人躲了过去,却有些吃力。云樁又上了一支箭,还未发出,那人的剑要触及到她,云樁极力后退躲避。那人一挥剑,凌厉的剑气迎面朝云樁而去。云樁一连几个后空翻,还是被些剑气逼得半跪在地。这时,从无元身后,突然现出一根绳来缠住那人的腰身,把那人从云樁身前拉开。云樁站稳一看,有些吃惊,原来这些天跟着她的人竟然是翁同良!
那人被追上前来的无元缠住,翁同良也加入其中,三人缠斗在一起。云樁回过神来,她想帮忙,但看战局她却插不上手。翁同良的身手还是很好,且不说他在兗城是被几人围住,但若论单打独斗,云樁知道那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翁同良一脚踢中那人的前胸,那人被踢得倒退,翁同良借力一个翻身,一剑指在那人的咽喉。襄王安排的城防军也趁乱寻来,上前将他们团团围住。
云樁大喜,忍不住为他俩鼓掌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