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樁挽了挽衣袖,“那好,既然各位还有疑惑,接下来就来解决这丫鬟的事吧!源头于此,若不搞清,所有人还是对此事有非议!”
云樁蹲下与那丫鬟对视。秋观桥知道她向来巧言善辩,对付这个丫头不是什么问题。“一个小丫头,如若没人教,自己断不会生出这些事儿来!既然今天这事儿牵扯到在下身上,那在下不为他人,怎么着也得为自己辩白一番。小丫头,那日我你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是申初!”
“你是如何回来的!”云樁看她眼神闪烁,像似拿不定主意,便吓道:“别犹豫,回答我的话!”
那丫鬟被她一吓,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奴婢是自个走回来的!”
“你确定吗?”
“是!”那丫鬟点点头。
“好,那我就来说一说这个时辰!回来的路有三十里,骑马怎么着也得两刻钟以上。我当时回到城里大概是未正一刻,而你却在申初时刻就到了府里,请问你是会飞吗?”
众人哗然,“说说吧!”
那丫鬟有些沉默,云樁又道:“难不成当时现场有同伙,看你没达到目的。所以一计不成,想再施一计?”
“不是的,当时正巧有一辆马车赶回城里,所以就顺路载了我一程!”
“可你刚刚还说是自己个走回来的!”凤嫣重复了她话里的矛盾。
“奴婢方才被公子一吓,就说错了。奴婢是先步行一段,再遇上马车的!当时那么惊险,奴婢哪能记得清楚?”
“可你方才叙述那天的经过,可不是不清楚的模样!当日混乱危急你还记得清楚,怎么无事了倒记不清了?”秋观桥记起她最初的话,开口呛她。
“是谁载你的,家住何处!”
“这些奴婢没问!”
“是没问,还是不敢说啊!”看她闪烁其辞,云樁又道:“是你自个回来,还是有人半道等候,我不得而知!你要说我恐吓你,你才说错话,我也不得而知!不过忘了告诉你了,我的护卫当日还抓了个人!不过人已被打个半死,皮开肉绽,血淋淋地流了一地,看着就渗人!我让他自己过来坦白,奈何这人不能走了,没办法我才跑这一趟!”她这话更吓得那丫鬟战战兢兢,跪着不安。
又道:“秋侍郎,你们没必要和一个丫鬟对峙,直接吊起来打一顿就好了嘛!看她招是不招!”
那柳芝云道:“我们相府怎么可以草菅人命,况且下人也是人!”
“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给各位送了份礼!云漠,把人带上来!”
这时,云漠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上来。云樁蹲下与那人对视,“说吧!或许我还会饶你性命,你是如何与这丫鬟合谋!”
“是!小的是那日载着这丫鬟回城的车夫。奴才与这丫鬟情投意合,有一天她说,有人给她一笔银子,说让她办件事。若她办成了,就放她出府与我成亲!”
“你胡说,奴婢根本就不认识此人!”
“我胡说,你叫春彩,今年二十,十四岁进的相府!”
云樁看两人狗咬狗,不禁摇头叹气,果然感情禁不起考验。前一刻的情真意切,这一刻便能抛却。什么感情?就是狗屁!
“老爷,奴婢不认识此人,他真是胡说的!”
“与人私通,私相授受,真是该死!”老夫人急得急赤白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扔下吗?”那丫鬟摇摇头。云樁却道:“我故意把你扔下,好让你们有机会设下这个圈套。果不其然,你们还真上当了!还有,下次再做这种事,先把刀藏好再说!”
秋观桥一听更是怒火中烧,如若不是云樁出现,不知事情会如何。
凤嫣也气急败坏,上去就扇了那丫鬟一巴掌。“果真是个贱婢!”
“奴婢拿着刀只是想保护夫人,以防那些歹人上前来,好歹有个防身的武器!”那丫鬟捂着半边脸哭泣。
一听到这儿众人全都明白了,这丫鬟又怎会知遇险,提前备把刀子防身呢!“这么烂的招数,还使出来献丑!行了,别狡辩了。还是老实招了吧,若是秋侍郎粗野劲儿上来,也对你用重刑。那一刀刀把人的皮一片片剥开,露出血淋淋的肉,啧啧啧!”
秋观桥挑了挑眉,粗野劲儿,他何时有过。
老夫人道:“拖下去,乱棍打死。这等咬主的奴婢留着何用!”
“二夫人,救我,救我!”那丫鬟使劲上前拉着那二夫人的手求救,那二夫人脸色骤变,把她推搡开,两人又上来拉拉扯扯。
云樁暗道这人这么不禁吓,就这么全招了。云樁碰了碰秋观桥,小声道:“行了,也是个被利用的,杀了也无济于事!”
“你倒是心善!”
云樁笑着对其眨眼,模样甚是天真无邪。凤嫣看见竟说不出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