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和云漠听云渊他们说云樁人在相府,也匆匆往秋府而来。
待找到云樁,云河已泣不成声。“公主,您怎么能让呢!”
“好了,别替我不平。我本来也不喜欢那太子,不用嫁给他最好!”
“公主,我收到消息,云叔要过来!”云漠道。
云樁觉着这云漠真是煞风景,翻着白眼,一脸的无可耐何。
“这事,我自会向云叔说清楚!你们俩不用担心!”
“这是什么缘分啊!您真的高兴吗?那您喜欢那秋侍郎吗?”
“不喜欢啊!”
云樁听着云河念叨。她也在想,本是两个陌路人,到底是什么缘分,竟把他俩凑一起了。
“那您自个都没搞清楚,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这样决定了呢!”
“没办法,太子想赖账,我又阴错阳差和秋侍郎拜过堂,总不能把这些事当作没发生过吧!我愿意,人家爹也不愿意啊!倒不如暂时借个身份,好好想想以后云国的路该往何处!”
“那就这样放弃了太子妃的身份?”
“现在不关我的事了。不过那太子还真是对那贺青瞳死心踏地!云河,我跟你说,这人吧,不是你长得漂亮,所有男人就都得对你臣服,这萝卜大白菜,各有所爱,想开些啊。”
“公主,您还有心情说这些?”
“以后你们会遇到自己的心上人,我告诉你们如何才能让男人死心踏地!这人都是贱的,就是三字——吊着他!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别什么事就对人家剖心掏肺,那只能让人当你是个屁!”
云河看她侃侃而谈,还有心思说笑,看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那今晚您住这儿,还是跟我们回去!”
“当然是回去了!至于之后嘛,那就要看陛下什么时候传旨,否则我是不会进这儿相府的!”
云河及云漠两人有些不明她话中意思。
“过不久你们便清楚了。事情未尘埃落定前,暂时还是不要让你们知道的好!”
云漠道:“那公主是胸有成竹了!”
“算是吧!”她含糊其辞,又对那丫鬟道:“青黛,回头见着你家公子,转告他一声,就说我回驿馆了!”
“是,夫人!奴婢去给您准备马车!”
青黛不冷不热的态度倒引起了云河的兴趣,不禁打趣道:“那姐姐的性子和云漠还真像!”
云漠冷脸道:“我可没招你啊!”
“云河,你脸上怎么回事!”云樁终于发现云河脸上的异样。
说起这事,云河气就打一处来,“还不是宫里一宫女,我今儿个发现那贺小姐在东宫,我还伺候了她一个晚上。然后就想和太子理论,然后被一宫人扇了个巴掌!”
“以后再有这种事,给我扇回去,有事我给你撑着!不就一个宫女,也敢仗势欺人!”
“谢谢公主!”
云樁没有和秋观桥说一声,便自作主张回到驿馆。云河替她卸下脸上的妆花,果然还是他们这里自在些,但这里始终不是他们长住之地,看来还是得有个自己的地方。
“好了,昨晚忙了一整晚,也都累了!你们也下去歇歇吧!”
云河知道云樁向来沐浴时不喜欢有人近身,也随她的意。
她洗去一身的疲惫,打算好好睡一觉。
秋观桥回到府里,便听到青黛说云樁已回到驿馆,便驾着马车而来。他才踏入驿馆大门,便听到一声破天的惨叫声。下意识以为又有人行刺云樁,顿心生忐忑,便使轻功飞奔而至。
待他赶到时,未见到刺客。却见云樁只裹着条短至膝盖的缎布包裹着身子,披散着发,赤着脚跑出房间,样子极为狼狈。
她一头扎进正赶过来的秋观桥的怀里,浑身上下泛起疙瘩。“里边有蛇有老鼠!”
她的叫声聚集了些人过来,秋观桥看她衣不附体,赶紧脱下外袍包裹住她。
“你过去看看发生何事!”
被秋观桥指名,一下人跑至她的房里一瞧,只见屋里一片狼籍。一窝的蛇,老鼠遍地,被蛇追着跑,还有散落一地蜈蚣和蠕动的蛆虫,所见不堪入目。那下人泛起恶心,跑到一旁的花盆里吐了起来。
秋观桥想过去瞧一眼,云樁赶紧拉住他,“别去!”
他看云樁吓到了,有些恼怒,冲着身边的人吼道:“管事的人给我出来!”
“大人,这管事的出去了!奴才看,还是先把这些清理了!”
“他回来了,叫他给我好好查。查出来是谁干的,给我乱棍打死!”
“公主,那小人再给您准备间房!”那下人战战兢兢,就怕秋观桥迁怒自己。
云樁直摇头,说什么也不愿意过去。
“不必了,和公主的侍女们说一声,公主我带走了!”
说完,也不理会云樁的意愿,看她赤着脚,把她打横抱起,走出门外。抱着她钻进了马车,臭着脸对着马夫喊道:“回去!”
他一言不发,板着个脸。他有些生气,却不知自己在气些什么。
到了相府,秋观桥又抱着她,不顾下人们的低声惊气。
凤嫣瞧见,更是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