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樁毫无动静,秋观桥一手扯过云樁带到他怀里。
“咱俩堂也拜过了,就差这交杯酒了!”
“大早上的,酒就不喝了吧!”
“这屋里就这么大,任凭你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来。如果你想要,跟我喝交杯酒!”这是他的亲事,他不想留有遗憾。
“……”
看她发呆,秋观桥吻了上去,他压制着她,一如之前在那院墙外那样欺负她。
她这次终于想到要挣扎了,她捶打着他胸口,也挣脱不开。她被吻得要室息了,秋观桥才放开了她。他拿起桌上的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又扯过正大喘着气儿的云樁,又吻了上去。
云樁心里暗骂这人真是疯了!
这次秋观桥吻得轻巧,把酒渡到她嘴里,云樁避不了,只得吞咽下去。
他双手将她困于桌子和自己之间,那姿势极尽暧昧,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礼成了!”
她小脸红了,将他推开,骂道:“你这是趁机耍流氓!”
她甩手就给他个巴掌,他也不躲,生生了受了她这一巴掌。云樁没想到他没躲开,一时又有些愧疚,连忙替他揉着被打的脸颊。
秋观桥竟抓住她的手,用他的脸摩擦着。
“喂,你放开!”
“我为了同你喝交杯酒,轻薄了你,活该受你这一巴掌!你不用心疼!”
云樁又抽出被握住的手,“谁心疼你了!”
她被他弄糊涂了,这人明明之前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怎么这会儿竟转变如此之快。
“不是,昨晚咱俩还吵架。你现在这样我很不适应哎!”
“难道夫人喜欢被人骂?”
“滚……”
秋观桥失笑,“那夫人可得好好适应,为夫是很善变的!”
云樁有股被人戏耍的感觉,这人果然是日子太无聊,专以逗弄她为乐了!此刻云樁不再惦念她的圣旨,她只想快点逃离这儿!
他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头浅笑。
云樁逃出书房,边走边骂着秋观桥。“混蛋,王八蛋!无赖,臭流氓!”
却不想撞上了秋观禾,她赶紧出言赔不是,“不好意思!”
秋观禾赶紧出手扶住她,不料一靠近,却闻到她身上隐隐散发的酒气,“公主,这是喝酒了吗?”
被秋观桥轻薄,也或许是因为挣扎的缘故,她面色泛起一阵潮红,秋观禾只当她是酒后常态。
云樁心里暗道这人是属狗的吧,这都能闻出来。
以为被人看穿了心思。“是秋将军啊,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没事,没把你撞疼才好!对了,你手下那位护卫的身手当真是了得,有空,能否与我切磋切磋!”
“你说云漠?您提到这事,我倒想问问您,昨儿个听太子说,你把那些刺客全部诛杀了?”
云樁的话问得动机不纯。她下意识将秋观禾归做太子的人,便出言试探。
“跑了一个!”
“跑了一个?不是布了埋伏吗?怎么还会让人给跑了?”
“如果是他一个的话,倒不至于。他有帮手,在我追他的时候,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出手救了他!”
他的话刺中了云樁的神经。“是不是一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
“是!他对我使了箭,不得已,便放弃了!”
她心下一沉。原本以为,这些人里无非掺杂了太子的人,乌凉的人可能为了杀她,也恰巧掺和其中,却不想红线庄的人也来了!
云樁握紧了拳手,修长的指甲陷入掌肉里,竟毫无察觉。
秋观禾看她面色惊悚,便道:“公主,您没事吧!”
被秋观禾的声音惊醒,她松开了手,“没事!您别公主公主地叫我了,我既然嫁给了观桥,就得随他喊你声大哥,您可不要跟我见外!”
她小人之心,错将秋观禾当成了对手,不禁对他生出歉疚。
“好!”
“那你要有事儿就先去忙,不用理会我!”
送走了秋观禾,云樁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早膳也没吃,便急匆匆赶回驿馆。失踪了一整晚,她担心云珠他们几个。待她回到驿馆,那些毒物已让人给清理掉了。路过那间屋子,她还是泛起一阵阵恶心。也不小心听到一些下人的窃窃私语。
“听说,今儿早上,右相府的二小姐,屋子里也钻进了好多蛇。就跟云公主的遭遇一样一样的!”
“今儿早上,厨房的小李去采买些果蔬,看到管事大人竟被人吊在城中那条小河上。啧啧,真不知是怎么给挂上去的!”
“你们说,这两件事儿这么凑巧,八成是……”
“别瞎说,被人听到要吃板子的!”
云樁知道了,肯定是秋观桥让人干的。这人真是的,有时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云樁,云樁你给我滚出来!”
大门外吵吵闹闹,贺盈瞳的叫声吸引了一大群人的注意力。也把云河云漠等人招来了。云樁本不想理会,贺盈瞳却越喊越大声。门外守候的侍卫却拦着她不让进,她却使劲扒拉着。
“喂,大清早的叫唤什么呢?还让不让人有个清静的日子了!”
云河受不了她的大嗓门,准备好了架势要好好和她吵一翻。
云樁却拉住她,“别失了你淑女的身份,还是我来吧!这种事成了亲的女人最在行了!我正有气没地儿撒呢,她倒好,上门找晦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