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的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喝茶。
秋观桥道:“有什么事?急匆匆地拉我出来!”
“吏部的汤先竹要我和你通个气,这上边有人盯着老尚书的位置。你如今加封亲王,这位置可离你远了!”
“吏部尚书汤先竹!我素来与他并无来往,这可真是难得!”
“许是看你加封亲王,也不好得罪。上边让他找个人替老尚书的位置,怕你认为是他的过错让你错过这个位置,让我提前通个气!”
“真是八面玲珑!”
“谁说不是,他心里苦得很。九王有举荐的人,他现在可是受着夹板气!听他说,太子竟想举荐你,许是看上你夫人的后台。难道殿下猜不出陛下的心思?”
“那真是天真了,既然想要这助力,又为何抛下唾手可得的甜头,选了条难走的路!”
“你不知道吗?听说太子妃有了身孕,日子可不短!可不像是成亲之后才有的!”
“有这回事?”秋观桥倒是有些吃惊。
“谁说不是。不过,幸好出了这趟抬错花轿的戏码,你也捡了个便宜。要不然你就真当个便宜爹爹。”
“滚蛋!”
“说实话,两人你看好谁。暂别你和太子的恩怨不提,就说你与河二小姐的交情,好多人都在猜你会选九王呢!”
“他们想要看笑话,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我对党争不感兴趣,将来无论谁坐上皇位,我们做臣子的只要效忠就好。”
“说的也在理,你心思一向明朗!”
“那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喂,急什么!到了这儿顺便吃个饭呗!你加封亲王,得请客啊!”
“到时候叫上唐师他们一起啊!就你搞特殊!”
“你……没良心的!”
权之易嗔怪的口气,秋观桥竟觉着熟悉,好像他也这么说过云樁。想来,昨晚她醉了一夜,不知现在如何了。心里牵挂着某人,归心似箭,背对着权之易挥挥手,扬长而去。
待秋观桥走得远了,殷孔生才从背后出来。
权之易连忙作揖道:“王爷,这下您宽心了,不必顾虑秋侍郎了!”
“看来,即使有非弦在,观桥也不打算站我这边!”
“如今他知道太子妃的事儿,也不怕他往太子那边靠拢!”
“嗯,意思到了就好了,本来对他也没多大指望!我姑父是何等心思,对这种事儿自会教导好的!”
“就算相爷不教,秋侍郎在工部这些年,性子完全受老尚书熏陶!与他一般无二。”
“出了这种事,太子竟还恬不知耻地拉拢观桥,其中缘由真是耐人寻味啊!”
“王爷,您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让人想不明白?按理说,云国公主折了一大笔陪嫁,未当上太子妃!也不可能就封了个亲王这么简单啊?”
“去查一查!”
“下官看是不太可能查得到。听宫中传来消息说,那日就连左相都被挡在殿外,只剩陛下和公主两人。太子这般大度,想来云公主身上必定有东西,太子应该知道是什么!听说相府内,公主和秋侍郎的院子还被人进去过,不如您去探探太子的口风!”
“太子也不是蠢笨之人,哪容易就探出来!还是以逸待劳吧!早晚他忍不住的!”又似乎想到什么,又道:“能让太子在意的东西,必定是对他构成了威胁!”
权之易道:“不如让王妃去探探云公主的口风!”
“云公主?更不可能,别被她套进去就不错了!”
“这云公主的性子也是让人捉摸不透,看似精明,却又很纯良!”
“有时候太聪明反而也会被其迷惑!王爷,不如让非弦去探探这云公主的深浅!”
“怎么,你不是因为吃醋,才要去和她比较?”听她自告奋勇,殷孔生忍不住讽刺。
察觉到两人的话变了味道,权之易也悄然退下。
“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该听得懂,虽然咱俩尚未成亲。但我希望有些东西你还是得避一避嫌,前儿个在宫中,你敢说不是因为吃醋才想要和云公主较真!”
“咱们应该谈过这个问题,你也答应过我的!”
“没错,我是答应你!我坐上皇位放你自由和他在一块儿!可是你看不出来吗?他对你的心思已所剩无几了!”
“那王爷敢不敢赌一次,若我再能夺回他的心思,你便放我自由!”
“赌注呢?你赢了,得到自由!可若我赢了,又能得到什么?”
“条件随你开啊!”
“观桥的性子,我最清楚。一旦他被人放弃过,就很难再赢回他的信任!你确定要我和赌!”
“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
河非弦笃定,如果自己把最初的初衷和秋观桥说了。秋观桥一定会心软,会再回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