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戏弄的变脸,给了云樁台阶。她听到脚步声,赶紧将他推开。
“夫人,我把水和药给您拿来了!”青黛的闯入,给了两人缓和。
云樁接过水盆,放在桌上,替他擦拭伤口上药,动作一气呵成。
“弄好了!身上脏死了,我先去洗个澡!青黛,帮我备水!”
“现在吗?可马上就要用晚膳了!”
“我洗好再吃不就好了!”
秋观桥道:“没事儿,去准备吧!我去书房坐会儿!”
他坐在书房之中,看着手中的婚书,想到云樁方才的眼神,陷入了沉思。
此刻,云樁泡在浴桶里,也在回想秋观桥的眼神。那明明就不正常,为什么平常她却看不出来。云樁真想抽自己两巴掌,果然她这与人关系熟络就容易得意忘形的毛病还是改不掉。看来以后得离他远一点。
云樁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秋观桥,减少了和他碰面的机会。
两人的行为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今夜,秋观桥不在府里,云樁知道左右不过是被卓不务几个叫出去了。云樁躺在小花园里的躺椅上,手帕掩着面,就连夜色也掩盖不了她的叹息。
“云公主为何叹气?”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云樁吓了一跳。赶紧掀开帕子,却看到眼前屋顶上立着一人。
“原来是柳副庄主。大驾光临还真是有失远迎!有何贵干?”
“只是路过此地,瞧着院里景色别致,便下来瞧瞧。却不想瞧见这景中之景!”
“别是看上了这京城那户商贾贵胄?”
“云公主一个女子在外行走,就如同带着云国的半壁江山。我看您不惧自己的名气,反而恨不得昭告天下。这财不露白,在下也是给您提个醒而已!这样才能让您印象深刻!”
“的确是深刻。那本公主想请问你,如今红线庄又声名雀起。这死灭复燃,恐怕十五年前的旧事又浮起眼前,是不是更深刻了!”
“十五年前在下还是个小子,何谈上深刻二字!在下还遗憾未能见证当时的辉煌。”
“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另一道人影又同时出现。
云樁看正主来了,语带嘲弄,“喂,我说你俩约好的同时来我这串门?”
那庄主道:“云公主,叨扰了!在下为家事而来!”
“那可别在我院里打起来了!我虽想瞧个热闹,可没兴趣劝架啊!不过,这大半夜的似乎不太合适,要是被听墙角的人听了去,还以为你们俩在为我打架斗欧呢!我就得被人骂不守妇道了。”
那副庄主一看这庄主来了,便离去。他也没有去追
云樁道:“被人讨厌了!你做了什么,人家这么恨你!”
“与你无关!”
“那庄主此番前来是想问什么与我有关的事?”
“譬如?”
“譬如,我为什么出尔反尔,又散布红线庄干的好事!”
“是啊!我也好奇!为什么?”
“因为你们欠我一个答案!一个我花了五万两买的答案。”
“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你不知道?”
“不知!”
云樁看其无所谓的口气,瞬厉声喝道:“红线庄与我云国有何深仇大恨,为何一再与我作对!”
那庄主还是摇摇头,“我今日前来并非为追究你出尔反尔一事,所以你不必先声夺人。我想你能看出来,庄里有些个别跳跃之人!”那庄主递给她一块令牌,又道:“这是我红线庄之物。倘若他日庄里有人与你为难,你便使用此物!”
云樁看了一眼,没有伸手接。“有用没用啊!如今你人都在这儿,有人也没把你放眼里!”看那见悔不出声,不用想也知道那面具是何张严肃的脸,也正色道:“有何条件!”
“条件谈不上,向你讨个人情。云国作为一方霸主,如若哪日我手下真得罪贵国之处,也请看在在下的份上,放我们一马!”
“你这是想留条后路!”
“您说是便是吧!”那庄主把那令牌放置于她身旁的石桌上,便欲离开。
“喂,你叫什么名字?”
“见悔!”
云樁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青黛听花园有男人的声音,闻声赶来。那见悔听到有人,便一展轻功而去。
青黛来时便只瞧见一个背影。她还想去追,云樁一个手势制止。
“别追了!”
“夫人,那是何人?”
“江湖之上,闻名遐尔!”
“那是?”
“红线庄!”
事情越来越混乱了。这正副庄主一同造访,两人目的各为不同。见悔说,他日红线庄必与云国为难,这让云樁陷入深深的困惑。那柳东鹤到底与云国有何恩怨呢!看来有此人在北冥,以后必定还会再交手!
日后这京城的风起云涌,是否都会与此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