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身影已立于两人眼前。秋观桥看一道炙热的视线凝视着他,恍若未见。
“我正好找你有事,陪我一道去买些东西!”
“河小姐还在这儿!你不会让我扔下她,陪你闲逛吧!”
秋观桥这才正眼瞧河非弦,道:“河小姐,我们夫妇俩还有要事,恕不能奉陪了!”
云樁也道:“是啊,不如改日再聊,今日的确不方便了。”
“无妨,你们请自便!”
“走吧!”秋观桥像是刻意般,牵起云樁的手。云樁知道他有意为之,也不挣开。
他始终是狠不下心全然无所顾忌,又吩咐楼下随其一道来的马车,“你在这儿等着,如若河小姐下来,就送她回去!”
那马夫应了一声道:“是!王爷!”
云樁邪魅一笑,“喂,狠不下心?就别在人家跟前做得那么绝情,当心人家真的跑了!”
“无所谓!”
“秋大人,我得提醒你,这感情最忌讳就是犹豫不决。如若你真舍不得,我劝你该放放你的姿态!她好像有苦衷,放弃你,或是迫不得已!如若你真对人没心思,就得和人家说明白!”
“你倒看得通透!如若哪日你遇到你的心上人,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像今日这般清明!”
“你可能不了解我这人!我对漂亮的女人一向仁慈,更何况河非弦的美貌的确让人心动。别到时候人家放弃了,你又去撩拨人家!找个时间去和人家说清楚!”
云樁却不知道她这话让河非弦听了去。她误以为云樁打压秋观桥,逼他放弃自己!她因太过愤恨,手指甲深深嵌进门框上。
只听秋观桥道:“我答应过你,这三年内你是我挂名的妻子。维护你,这是我的本分!如果你觉得不妥,下次我尽量注意就是!”
他这话倒是让云樁舒畅了些,她又捉摸不透这种情绪。
但这话也被河非弦捕捉到了。这两人似乎还有什么秘密,三年的挂名夫妻,难道两人还没圆房?又或者是什么交易?一想到此,心下便安定了。
“喂,找我什么事儿?都能找到这儿来!”
“老尚书家的儿媳生了,来挑份礼一起过去瞧瞧!”
“是丫头还是小子!”
“是丫头!”
“莫老夫人得偿所愿了!要不我让铺子里做几件小孩子穿的衣裳,虎头帽,虎头鞋?”
“人家是个女娃娃,你给人穿虎头帽做甚!”
“说的也是哦!看我这脑子!”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她才走出那大河楼。守候在外的马夫一看到她,便迎上前。“河小姐,永和王爷让小的送您回府!”
河非弦的心又再一次因为秋观桥的这一举动而雀跃。她就知道,就算他生气不理她,他还是对她狠不下心来。她有信心,如果秋观桥知道她的苦衷,他一定会回到她的身边。
“你说买些什么好呢?不如送人参吧,女人产后气血亏损,这个补血!”
“人参太燥,不好!”
“那阿胶,这个也挺好!”
“同理,多吃也不好!拜托,你是女人,这都不清楚!”
“女人又怎样,我又没生过!再说了我也不是太夫!”
“那就燕窝吧!这个可以!”
“有主意了还让我陪你来买!我身上有味道,我还想回去洗澡睡觉呢!”
“我一个大男人提着东西去看一个生孩子的妇人。你说要不要你跟着去啊!”
“那东西买好了,就直接过去吗?我还想回去换身衣裳呢!”
“好,依你!”
秋观桥虽嫌弃云樁说要送的礼不成气候,可还是买了两支百年老参。云樁大又从铺子里取了几套清新雅致的衣裳,准备一道带过去!不过不是送给小婴儿的,是给那小莫夫人的!她想多数人都是围着孩子打转,也很少会关注大人。
两人忙前忙后,倒像替自家人着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