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莫季升府中用了晚膳!
两人出了莫府,往家返。秋观桥看着无尽的街头,灯火阑珊,竟心生寂寞来!他想陪着云樁走一段路,他怕日后没有这种机会。
“走回去吧!正好消消食!”他朝着身后的云樁伸出手,云樁却犹豫要不要握上去。像是打消她的疑虑,小声道:“有人盯着!”他这么一说,云樁便伸出手,由着他牵着。
云樁见识过云漠能听到半里之外的声,便不疑有它。秋观桥可比云漠厉害多了,想来要相信他才是!“是谁的人?”
“不知道,离得挺远的!对了,你方才为何要拦我!”
“人家长辈爱唠叨,敷衍过去就行了,你还真和人家解释上了!”
“还不是为你好!若你以后真的不在这儿了,怕你想跑都没个合适的理由!”
“是!谢谢夫君为我着想!小女子感激不尽,惟有……”
“那要如何回报我!”云樁话未说完便被秋观桥抢去。
云樁嗔怪道:“想什么呢!”
秋观桥摸着鼻子,讪讪一笑。云樁歪过头偷偷瞧瞧他的脸,发觉他在笑,这人笑起来真是好看。
云樁又把她那理智抛诸脑后,俨然忘记了她曾经说过的话了。
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她分不清她此刻是刻意做戏给跟着他们的人看,还是真的情难自禁。
秋观桥被她这一猝不及防的举动弄愣了。看着云樁满脸的笑意,竟有些腼腆,那模样活生生像是被云樁非礼了一般。
“如何,河非弦看到会不会嫉妒。”她一脸笑意看着秋观桥。
原来,她不过是替他做戏给人看的。他心下竟有些黯然。
“不知道!我如何知道她的心情!”
“今天她和我说了一些事情!我有些奇怪这九王爷的想法,脑子还真是清奇!”
“他们如何?”
“今天河非弦说要和我堂堂正正的争你,说要和我赌一把。赌你的心在谁的身上!当真是可笑,她要耐得住性子,没准三年后就能来到你的身边了!这九王也是,按理说他不会看不出河非弦的心思,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那你是如何回答的!”
“我没和她赌!小心机,哪有空闲陪她耗!”
“如何不敢赌?”
“唉!不用说也知道了。这旧爱最是让人难以忘怀的,更何况她在你这还如此深刻。我也没把握啊!”云樁自嘲道。
“你说我们这么说话,会不会让身后的人听了去!”
秋观桥长叹道:“不会……”他就是诳她而已。
秋观桥回到相府,又扎进了书房。云樁便在院前亭子里躺下,瞧他的背影,她总有股感觉。秋观桥有时离她很近,有时又离她很远。
云漠不知何时站到其身旁,待她反应过来,却被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你,走路不带声的!”
“是公主太专心了,您在想什么!”
“没有,去屋里替我拿盘果子!走了这么久,又饿了!”
看到云漠没动静,便抬头望了她一眼,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公主方才是亲了秋侍郎吗?”
云漠话里似带着不满,这让云樁很不舒服。“嗯!”
“公主这是为何?”
“做戏给人看呗!对了,云河呢?这些日子就不曾见过她影子!”
“她在铺子里帮康叔的忙呢!”
“你若没事儿,别整天在我身边转悠!我有事儿要交待你,今后我和云叔接洽的事由你来负责,什么事儿我要第一个知道!”
“是!”
“对了,红线庄的事儿散布出去后,这外边的人都有什么反应!”
“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奇怪的是事情又很快平息下去。慌张的也还是高居庙堂之人,老百姓只当是谈资而已。相信是谣言的人颇多,又无真凭实据!不过郈鄄勤王倒是极为上心!”
“他能不上心吗?按他的性子又得笑这世人愚蠢了!”
“那公主,接下来要如何?”
“柳东鹤这么久没动静了,红线庄的事儿暂且放一放。嘱咐云叔多留意乌凉即可!听说北凉也起了心思。”
“公主,您嫁给秋侍郎,北帝难道就没许过云国什么承诺!”
“无外乎乌凉来犯,北冥答应出兵种种!咱们现在要做的便是等,看谁耐得住性子!”
“公主,不如咱们把目光投向九王爷……”
“云漠,你要不是自小跟着云楼,我就要以为你是九王爷派来的!别掺和北冥的朝政,我对这两人没兴趣!我和秋侍郎一样,置身事外!”
云漠自知不能说服她,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