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替她倒了一碗,就看着她,云樁没办法,只能喝下去。心里暗暗祈祷最好不要是什么偏方才好,她可不想吃出毛病来!
“哎,王爷的这碗我端过去就好!你还是回去伺候祖母啊!”
“回王妃的话,老夫人要奴婢盯着您二位喝下去!”
“我都喝了,你刚不是看见了!还怕王爷不喝啊!”
“那奴婢就回了老夫人去!”那丫鬟也乖巧,还真就走了。
云樁让青黛把那汤水拿去给太夫瞧,怕万一真是什么偏方。太夫瞧了就说没什么坏处,都是一些进补的珍贵药膳。
云樁本欲倒掉,又觉太过浪费。更何况都是一些上好的食材,想想还是不能糟贱东西,也不能辜负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老夫人又派人送汤来时,云樁又当着那丫鬟的面喝了一碗。青黛接过食盒,“我去送给王爷,你回去告知老夫人一声,就说王爷已经喝了!”
青黛提着食盒去那书房寻秋观桥,因为搬到了新府,她对秋观桥的称呼自然而然就改口了。
“王爷,这是夫人熬的汤,夫人让您喝了!”
青黛担心秋观桥不喝,就说是云樁熬的,反正以后再有这种事,她来跑腿就好,也不会穿帮。
“嗯,放这儿吧!”
青黛虽听他这么说,但还是站着不走。秋观桥抬头看了一眼,端起来一口喝光。青黛才乖乖地离开。
这汤药一连送了几天,云樁终于受不了了。那丫鬟看她每次都喝完,也不再盯着她。云樁干脆让青黛带去给秋观桥让他全喝了。
她甩了个锅,终于落了清净。
“这海陵下月动工,位置选在凤凰山脉一带。日子得有点赶,由何员外郎派人寻几个阴阳先生去瞧瞧!冼郎中,工人之事交由你管。此事务必有尽快办好,不得耽误。明白了吗?”
“下官明白!”
众人一呼百应,对这秋观桥倒是服贴。似乎也早已把他当做下任尚书之令尊从。
所有人都出了工部,各司其职。
众人皆议论纷纷。“话说,赶这么急,莫不是太皇太后大限将至!”
“嘘,这种事是要掉脑子的,可不能瞎说!”
这话也恰巧被秋观桥以及从户部过来的卓不务听了去。卓不务听众人的无礼之言,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还真是不怕死,敢在这议论太皇太后她老人家!”
“确实胆子大!若被人听了去,那也活该是他们倒霉。嘴贱总要付出些代价,下次才会知道话不能乱说!”
“你还不打算偏袒!当真是帮理不帮亲啊!”
“他们说的可是我外曾祖母,你说我该帮谁!只能两不相帮!”
卓不务瞧他说这话显得有些无情。但看到他的样子时却愣了一下,指着他道:“你流鼻血了!”
秋观桥忽感鼻下之处一热,还真是!
卓不务拖着他,“走走走,去看看太夫!莫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秋观桥骂道:“当心我抽你这张嘴!”
秋观桥仰着头,一手堵住那鼻孔,被卓不务拖着去瞧了太夫。
那太夫替他把脉,脸色忽明忽暗,看秋观桥的眼神又透露着取笑之意。只是看太夫的脸色,也让卓不务看得一头雾水。
“太夫,瞧出来是什么病了吗?”
“舌苔黄,面红目赤!最近是不是老是觉着口干舌燥!”
卓不务看秋观桥在发呆,便推了他一下,道:“太夫问你呢?”
秋观桥只能点点头。
“我还以为你最近目赤是因为工部的事情太过烦重,经常熬夜所致,原来不是啊!”
“公子虽说年轻,但也不能如此放肆,大补的东西虽好还是不宜多吃!给你开一些药,回去熬了喝了,一日两付,喝个三五天也就好了!”
那太夫的话说得隐晦,卓不务却不明白为何意。秋观桥往外走,卓不务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毛病!”
“没什么,内火旺盛。对了,你来找我何事?”秋观桥怕他追问,连忙扯开话题。
卓不务却故作神秘道:“上你那儿去,我想这事你夫人可能更感兴趣!”
“你不是借口去瞧云漠的吧!”
“去你的,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虽然这是其中的一事儿,不过这个无关紧要。比这更有趣的事!”
回到府上,秋观桥也没有空去追究云樁的空闲,他更在意的还是卓不务口中的事。
“近日下边有人来报,城外三十里的河上漂浮了大量的河鱼,不知是何原故所致!”
秋观桥还等着下文,然卓不务不再开口。他道:“就这些?”
卓不务被他的疑惑问到,也想了想,确定没有了。点点头道:“嗯!”
“就这两三句话,还憋那么长才说出来!”
秋观桥还真以为有什么大事,故作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