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非弦回过身看两人远去的背影,她道:“这两人有古怪,他们身上有火雷的硝烟味!”
殷孔生道:“你也闻到了!”
“大清早的,不知道出了何事?”河非弦想到方才秋观桥看云樁的样子,怎么瞧云樁就是不顺眼!
殷孔生手持扇子敲了敲背部,似在沉思。良久才道:“听说卓不务向苗灿借了兵,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和观桥一向要好!”
“苗灿?是谁的人?”
“是太子的人!”
“太子的人?”
看着心不在焉的河非弦,以为她是受了两人的刺激,“刚刚你看到观桥的样子了,你还有信心坚持自己所想?”
“不劳您操心!”
“我当然不操心,你就快是我的人了!”
他戏谑一笑,这让河非弦心下一沉。她来不及了,必须加快了才是。
云樁整整睡到晚上戌正时刻,青黛终于忍不住,把她摇起来用晚膳。
替她端着进了卧房,云樁还摇摇晃晃的!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是戌时!”
“睡了这么久!你家王爷呢?”
“王爷去了莫尚书府。王爷交待奴婢,说晚膳您不必等他!”
云樁寻思又是为了今天这事去寻莫季升。平常日子都是秋观桥陪她吃饭,如今他不在,倒没什么胃口。
她在庭院中徘徊,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自己又受不住,去浴池里泡澡。她无事可做,无聊地戏水玩耍。才发现原来她多么寂寞,都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这时,屋外似有人影闪过,云樁伸手用弹珠打灭那盏烛火。她一跃而起,她拾起屏案上的衣裳穿上,又系上系带。拿起一旁的弓箭,在屋里守株待兔。可那人似乎和她捉迷藏一般,仅一闪而过,便没了动静。
她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她靠近窗户,想瞧屋外的动静。却不想这时,窗纸上刺入一剑,云樁侧头躲过,剑尖划过她的脸,现出一抹细小的伤口。她一个翻身向后跳离那窗户,她抹去脸上的血迹,有些恼怒。屋外的人又没了动静。这人似乎料到她手中有箭,在消磨她的耐性。她将一支箭藏于身后,勒紧腰带。又将三支羽箭上了弓,屏住了呼吸,耐性地聆听那人的移动的位置。突然左边窗户有人影一闪,三箭齐发,呼啸而出。那人挥剑击挡,云樁算他因为躲箭羽匍匐在地而又跃起的位置,又射出一箭,这次那人似乎躲不过去。云樁听到闷哼一声。在她刚放箭的那扇窗户,一跃而出。
视线开阔,终于不再坐以待毙。她看清那人的身影,身形却和她差不多。
云樁又上了一支箭,指着来人道:“这次,是你的头!”
那人似乎不想让她射出这一箭,朝她挥了一剑。剑声潇潇宛如刀,然看似杀气沸腾,却杀伤力不够。云樁赶紧往一边躲闪,却可怜这园里名贵的花卉,遭受了重击。
那人偷得空隙,又挥剑刺过来。云樁嘴角一抹冷笑,手过背后握住那支箭羽,就在那擦身一瞬间,她侧身闪躲。那人似乎料到她能躲过这一剑,左右手互换了剑,又往后刺。云樁扣住其手腕,抽出那支箭羽,用力在她背后一刺,而她也被那人的剑划过腰身。
那人痛呼出声。云樁听这声儿有些奇怪,似在刻意伪声装腔!
云樁也受了伤,没打算和这人纠缠。抬起手将拇指和食指伸进嘴里,
“咻咻咻……”清脆的声响彻这花园的上空。“有刺客……有刺客……”
那人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喊人。想提剑上前,然被刺中的是右手,又提不起剑来。他想跑,云樁又拿弓箭指着他,“劝你别乱动,我的箭没多少人可以躲得过去!”
翁同良听到叫喊声,使轻功飞奔而来。却看到云樁在花园里,身上带着血,有些狼狈。
“夫人,发生何事?”看到云樁光着脚丫,又转过身去,“您受伤了?”
“别管我,把他给我抓过来!”
翁同良直接就过去,他没把这人放在眼里,更可况还受了伤。
那黑衣人看到翁同良,竟隐隐生出一抹胆怯,屏屏后退。他被云樁插中了右肩,手提不起剑。无奈只能以出左拳迎接翁同良的功击,不出三两招,便被翁同良擒住。
云樁终于出了口恶气。“撕开他的面罩,我倒要看看是谁?”
翁同良才打算出手,云樁身后突然掷出几枚暗镖。翁同良一跃翻身躲过,那黑衣人想跑,翁同良眼疾手快,又将其扣住。
云樁察觉背后生风,提弓向后一挥,却不想被一剑横在脖子上。
来人的剑横在云樁的颈上,“把他放了,我便放了你家夫人!”
“不能放!”云樁大声喊道。
“你不想要你的命了?”
可云樁却丝毫无惧,更甚的是发出一声冷笑,“你不敢杀我的!”
“你是想和我赌一把吗?”
来人的剑又向前推了三分,已经接近她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