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模样天真,又让那人生了希冀。
“谢王妃开恩!”
“我只说得我三分心,还有七分。再说一些能让我饶了你的理由!”
“这……”
“怎么!说不出口!”
云樁从身旁的一名护卫手上抽出一把剑,挑着那人的右臂膀。“本王妃已经网开一面了,不能再提要求了!既然你说不出来……。方才好像是这只手拿剑指着我的脖子,那就砍掉这只手好了!”
云樁刚要挥剑,那护卫干脆豁出去了。他大喊道:“王妃,微臣只是尽了职责。您这样难道就不是滥用私刑。微臣不知错在何处,如果微臣只是尽了应该尽的职责,却要受到惩罚。那请您给我一个让我心服的理由!”
殷孔生大喝道:“放肆!”
“哟呵!真是有胆量,我还真刮目相看了!真要我说出来?”
“是!不只我不服气,连在场的众位兄弟也不服气!”
他这么一说,周遭也起了些燥动,纷纷交头接耳。
“好。你要理由,我就给你理由!”接着,又对着那人道:“第一,你是非不分。今天你可以冤枉我,他日也可以冤枉任何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份,那请问我的下场会如何?如果是手无权势之人,你们会不会听从他们的解释!第二,你高自标树。听到我的身份你才求饶,方才竟还存一丝侥幸。仗着是九王府的护卫,便目中无人。如此败坏九王的声誉,还说是你应尽的责任。第三,我就公报私仇了,你能耐我何啊!”
她这话还真是让殷孔生无可奈何,可她说的也是在理!
“你还有何话说?”
“微臣知错,请王妃饶恕?”
云樁扔了手中的箭,只听“咣当”一声,泛出轻脆的声儿。“早点承认不就完了,非要狡辩。九王爷,失礼了。您看着办吧!”
殷孔生今儿个才第一次见识到云樁与以往不同的面目。与前些日子的模样判若两人,她虽看起来恭顺,然则并非所见。
“来人,把庄光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云樁不理庄光的哀嚎。这人当真是计较,不过才打二十大板便如此叫唤,也不想想总比没了性命来得好!若不是看在殷孔生的面上,她早就将他打得爹妈都认不出,还和他废这些话。
“既然来都来了,要不我去瞧瞧河小姐!”云樁也只是客套询问,没指望殷孔生会答应。
果然!
“不劳云公主废心了,夜深了,本王派人送您回去!”
“那也好,我家夫君找不着该着急了!没准现在正到处找我呢!”
她这更像是炫耀的话,让躲在暗处的河非弦暗暗咬牙。
秋观桥找遍府上也找不到云樁的影子,只得出门来找。才出府门,便看到云樁从一辆马车上下来。
“你跑哪去了?不要命了!”
“我出去逛逛,正巧碰上一件大事儿。河非弦在九王府被人行刺,不知道伤得如何!我本来想替你探探她的伤,好让你安心。可九王爷不让我看,我爱莫能助啰!”
“你去九王府干什么?”
“呃,我……”面对秋观桥的疑惑,云樁也答不上来。“我好困啊,先去睡了。很晚了,夫君也早点歇息!”
秋观桥本想去追云樁,可踏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手中的折扇突然朝身后一掷,听墙角的受了惊,也消失在夜里。秋观桥没有去追,他从这人身上感受不到恶意,不然被窥了许久,他竟察觉不到。
云河听说云樁遇刺,难得地露了面。
“我还以为,你在店里住上,不舍得回来了!”云樁调侃她道。
“公主还有心情说笑。您的脸都花了,刺客抓到了没有?”
“没有,人家敢来行刺必定做好撤退的准备。哪那么容易抓住!”
“云漠怎么不跟在您身边呢?”
“我让她出去办事去了。你看现在府上多了这么多的护卫,也没人再敢来了!”
云河还想再唠叨,云樁赶紧打断她,“过两日,北冥的文臻公主举办一场百花宴。你跟我们一起去瞧瞧,到时候会有好多公子哥。别整日窝在铺子里,怎么嫁得出去嘛!”
“公主您又不正经了!”
“人家云漠现在可是有一个对她一往情深的公子!”
云河听到冰冷的云漠有人看上,会是谁喜欢上她那样的性子。连忙追问道:“是谁,是谁?”
“你自己问她啰!”
“公主净买关子。青黛呢?怎么不跟在您身边?”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她被王爷责罚打扫院子,估摸现在正在打扫。我去找她去,正好带着她一块去!”
正好看到一丫鬟路过,便询问道:“小姑娘,有没有看到青黛!”
那丫鬟被云樁唤做小姑娘,有些腼腆,“回王妃的话,青黛姐姐在后院打扫院子,翁护卫也有在帮忙!”
云樁察觉到有戏。这翁同良平时干巴巴的一人,什么时候会搭手这些事情。莫不是这翁同良对青黛有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