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何克力吃惊的模样,底下人也纷纷探起脑子,想瞧个所以然。
康叔照旧从店来取来几件衣裳,在那些闹事人跟前一一摆放,又以此法再浇上水,印子都出现了。
“各位都瞧清楚了,这才是我云丝铺真正的标记。所以我说你们买的衣物并非从我云丝铺所出!你们自己贪小利从外买入,出了事你们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底下人顿如泄了气的皮球。
秋观桥也颇为赞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云樁,小声在她耳边道:“是如何做到的!”
“秘密,无可奉告!”
“怪不得你不惊慌,原来是早已有解决之法!”
“康叔曾与我说过有人在假冒我们的衣裳,我想估计就是些小商贩做点便宜货,无伤大雅。当时我未深究,后来我便让康叔做上了标记。虽然人人都能看到这标记,却并不知道其中的门道!”
只听康叔又道:“启禀大人,大约十几日前,我家主子曾到大理寺报官。说她在效外发现了一批浸了毒的衣裳,此事源头是于户部侍郎卓大人追查河道死鱼一案时而牵连出的蛛丝马迹。当时我家两位主子差点死于非命,这事有户部侍郎以及当日现场的官兵为证。这是证供!”康叔从怀里掏出一份证词,由衙差呈上给何克力。
“还有,那日我家主子在回来的路上也正好碰上王爷您,王爷您还询问我家主子身上为何那般肮脏。您可还记得此事!”
“嗯,确有此事!”
“由此可见,我家王爷心系百姓,不容京城有这污秽勾当的存在,自己当也不会如此!试问有谁又会冒着差点被炸死的风险,只为贪这些不如云丝铺一日得利的蝇头小利呢?”
“各位乡亲还有何话讲,这事与云丝铺并无干系。其余事情会有大理寺揪出凶手还你们一个公道,都散了吧!”
“大人且慢,这事闹得通天。如今四里八乡都传了个遍,坏了我云丝铺的名声,这事就这么完了吗?我家王爷怜惜百姓,还在他们闹事之时替他们寻了太夫免费医治,是不是也该替我们平平反啊!”
那张替道:“那……你……要我们如何!”
“我们能拿你们如何,做人要凭良心。怎么把我们名声搞臭的,就怎么给我们拾回来!”
“我们也只是上当受骗,况且这衣裳我们是如何分辩得出,谁叫这标记与你们的一模一样!”
“对啊!我们没有你们商人的脑筋,我们怎么知道其中的门道!”
“是啊!”
“说的对啊!”
秋观桥看这些当初不明真相,闹得是最欢。如今真相大白了,却想撇得干净。他不禁摇头,这些人无一点担当,也就如此了!
“大人,小的要求彻查这恶意栽脏之事。这些人摆明是冲我们来的,如果要是同行竞争也就罢了。可是闹出了如此大事,还牵连到军营里的士兵,您可就不能不管了!”
“本王方才已经说了,待大理寺揪出凶手之时,再行定夺!在这风头上,你们暂且关闭几日,本王会给永和亲王一个说法!”
秋观桥和云樁看他们既然这么说了,也不再躲着。她打开了铺子的大门,她身着一尾红色拖地长裙,一身雪白的外衫,外衫底部又恰如其分与那裙子相衬,更显得冰肌雪骨。她梳着妇人髻,髻上又嵌着几朵凤蝶镶嵌明珠珠花,耳上的镂空银蝴蝶坠更是耀眼。
外边的人一看这永和王妃是如此绝色佳人,也不由盯着她瞧。
秋观桥不明白她何以这一身华服现身,云樁却有自己的小心思。
成思危毕恭毕敬对二人行了礼。
云樁依偎在秋观桥身旁,一脸的清冷。瞧那些人的脸上似乎带着戏谑之意。
“成大人不必多礼,要算来我们还得仰仗您为我们洗清污名呢!”
又对身旁的殷孔生行了礼,“见过九王爷,何大人!”
殷孔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手轻轻拍了拍一旁的何克力。
何克力道:“由本官做主,在十里八乡张贴告示,替云丝铺呈清污名。底下之人,若有人问起,也得一一向人解释!不得再颠倒黑白,否则追究其责。后续本官和九王爷也会督促大理寺尽快破案!各位还有何异议?”
云樁却在此时道:“成大人,我给您指条明路。我云国树大惹眼,不妨去追查是否属同行恶意竞争而使的阴招!还有军营里的买办是如何购进这些衣裳的也要一一查清楚!将士是国家的守护神,可不能让这些败类寒了他们镇守国门的心!”
又对着周遭看热闹的人道:“这世上有千万种买卖,我云国没想过要独占。我云国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如果他认为背后有靠山,就可以枉顾法理,不妨再出来试一试。”
她这话显然说给在暗处的人听的,她要做的就是打草惊蛇,把那些人给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