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对着这么一只狐狸捣腾,好不容易弄好。秋观桥看云樁那堪称艺术的包扎,竟觉着赏心悦目。
云樁轻轻抚着它雪白而松软的毛发,心里正在为放生还是饲养它发愁,最后又决定把它留下来陪她!查看了它的性别,“原来是只小狐狸精啊!”
“别叫得这么难听!”
她也觉得这么叫有点不得体,“好像是有点怪怪的!不如就叫它小冬瓜吧!我以前也养过一只犬,也叫这个。我喜欢这个!”
小狐狸嗷嗷叫了几声,像是给予云樁回应。
“小冬瓜,以后你就得留在我身边了,姐姐会好好待你的!”
秋观桥有些哭笑不得,她竟让它叫姐姐。他却不知道,他以后还会成为这狐狸的爹呢!
秋观桥向老尚书说要歇息一些时日。看着云樁无聊地逗着小狐狸,对于那个名字,他还是叫不出口。
秋观桥看她真是呆在府里久了,也想找些空闲陪陪她。他询问云樁有何想去之处,云樁还真冥思了好一阵儿。她看着远处的翁同良,就道快到中元节了,他们需得去一趟郈鄄,为的是让翁同良去祭拜一下他的父亲。
两人想来一出便是一出,随意派个路过的小丫鬟去通知青黛。
云樁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过看身后那一尾长裙又犯了难,总不能到时候碰上勤王或襄王时也穿这副模样吧!
她让云漠和云河看着铺子,怕惹她俩不快,也向他们说明带着青黛的因由,不过这引来云河的打趣。
他们四人一辆马车和两匹马。这也是秋观桥考虑的,就怕遇上雷雨天气又处于深山荒无人烟之地,特地备了一辆。
秋观桥让青黛和翁同良自己骑马先行,自己则和云樁坐着马车跟在后边,一路看这山水光色。
秋观桥替云樁做了一次马夫,她憋屈地坐在马车上,只能看着前边潇洒自在的一对身影干瞪眼。她为什么得和他坐马车不可,她也想骑马!可是没办法,她将小冬瓜带在身边,秋观桥只能让她坐马车。
四人正巧赶在中元节前一日到达郈鄄。
云樁将他扯到一旁,他便让青黛和翁同良先去找一家客栈安身。
秋观桥本来以为云樁将他拉去逛市集看热闹,结果竟是去买香烛纸钱。秋观桥不由感叹云樁的心细,心里趟过一道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才发现和云樁在一起的更多自在,那是一种烟火气。
她做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包括他们府里的每一柜子每一个盆花都是她亲自挑选。她会做饭,她会做任何一件她愿意去做的事,与她走过的每一天都是生活的点滴。
云樁瞧他一脸温柔,不禁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悠。
秋观桥将她乱晃动的手抓住,他轻声询问:“饿不饿?”
云樁却点点头,“饿!”
秋观桥轻笑,随手丢给那摊贩子一些铜钱,将她挑好的香烛提在手上。
两人闲逛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是他们想吃的。
这时偶然经过的一辆马车,马车里的人无意中撩起帘子,恰巧看到两人经过的身影,便道:“掉头回去!”
当一辆华贵的马车在他俩跟前停下时,云樁以为是挡他们的道,暗骂这人没素质。待她看清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不禁一阵心虚。这是什么缘分,怎么才到郈鄄就撞见了,这个世界太小了。
襄王在他俩跟前站定,当他看到云樁一身女子打扮时,竟一时怔愣。
两人行了个礼,道:“见过襄王爷!”
二人开了口,他有些反应不及,他分不清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人。指着二人道:“你是秋侍郎我认得,那你是不是云楼?”
云樁笑笑,并不答话。襄王看着秋观桥,便恍然大悟。“听说云国公主下嫁北冥左相的公子,你莫不是云国公主?”
“王爷好心思,命妇正是云国长公主云樁。见过王爷!”
云樁再次行了一个大礼,襄王爷看得出来她是在赔不是。
而后又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华服的妇人。云樁瞧她生得秀丽,一眼瞧过去不觉得多美,可是细看下来却是越看越有味道,她猜得到是谁了。又福身行了一个大礼,“见过襄王妃!”
襄王妃微微颔首予以回应。“这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看得眼生啊!”
云樁怀抱着一只白毛绒绒的狐狸,乍一看便给人一种柔弱之感,然这抹柔弱又和她透出的妩媚不符,极是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