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龙锦开始每天跟在她身后,美其名曰保护她的安全。
秋观桥一看便知道是她救下来的人。他想接近她,她又刻意躲得远远的。他体谅她,便不敢来接近她。为什么和任何一个人都能和眭,笑得开怀。和他却没什么话可以说的。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变了模样!
云樁也以为自己会没有什么!对河非弦和秋观桥的关系早已是麻木的状态。
直到和贞公主的生辰,她让青黛替她挑了礼物。她把和贞公主和秋老夫人一样放在心上对待,便送了一套冰蚕丝的寝衣。她捧着衣裳进门,就看到秋观桥和河非弦在一起替和贞公主庆生。
云樁有些发愣,这么快就是一家了吗?
和贞有些尴尬,拉着她躲到一旁解释,“我没叫她,她自己来的!”
她笑笑,把东西递给和贞,“这是送给您的!您看喜不喜欢!”
“是什么?”
“您得空再打开来瞧吧!那你们慢用,我先回去了!”
秋观桥看她要走,便挽留道:“阿樁,留下来吃饭吧!”
他这口气,好像在邀请一客人。
听着不大舒服,便婉言谢绝。“不用了!我好像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她尴尬地离开,像一只丧家之犬。扔下了席面,扔下了看起来更为般配的一家人。
第三龙锦跟在云樁身后,他虽然年纪小,却也能体会云樁的心情。他看着也有些怒意,这秋观桥是怎么搞的,他想做什么?
她一个人躺在椅子上。回想方才,本以为就算秋观桥回到了河非弦的身边,她同和贞的关系也不会变。但如今那个她能偏安一隅的地方,也没了她的位置。她的心悬了,如同夜空繁星下的王府,静谧而冰凉。
秋观禾和凤嫣看她心情不好,邀她去效外的马场。这是两人成亲后第一次约她出来,她不能拂了凤嫣的好意,还是跟着来了。
众人都挑了马,她也选了一匹。毛色发亮,叫声高吭,是匹好马。
一旁的马厮道:“夫人,这匹马性子烈。您换一匹!”
“是吗?烈才好呢!就要它了!”
她正瞅没地儿排解心中的苦闷。她喜欢有挑战性的,想卯了劲儿地要去驯服它。
她跨上那匹马,那马刚开始还好。云樁瞧着一旁的马厮道:“你不是说它性子烈!”
她这话才说完,那马突然嘶叫起来,仰起前啼,欲把云樁甩下去。
云樁双腿夹紧马身,大骂道:“你听懂人话呀!这么燥!连你也来欺负我!”
她忘了本来是她想欺负这马来着。
所有人为她担忧。翁同良赶紧骑着另一匹马靠近,想替她拉住缰强。可那马似疯了一般,原地打圈,不让翁同良靠近!
他没办法,只能不靠近,怕更激怒那匹马。那马终于将云樁抛下,她借力顺势一滚,又安然无恙地退至一旁。
那马厮赶紧过来牵制住。
看众人惊愕,她有些难为情,“没意思,你们骑吧!我找个地方歇会儿!”
看她无事了,几人悬着的心才下来。看着这空旷的马场,第三龙锦和翁同良几个倒是兴致勃勃,两人在赛马。青黛在一旁替翁同良呐喊,惹得第三龙锦不满。
云樁找了平坦的草丛躺下,天空亮得刺眼,便用那披帛遮住眼睛。
凤嫣悄声对秋观禾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没准和观桥闹不快呢?”
秋观桥应着秋观禾的邀请也到了马场。秋观禾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矛盾,也把他叫来了!
秋观禾看到他,向他招手。“观桥,这儿呢!”
他举手示意。眼睛便在场搜寻着云樁的身影,就寻到躺在树下小憩的云樁。
他当然听到府中的流言,知道她心情不好。他心上有些欢喜,她开始会在意他了。想过去与她说话,缓解下这几日的不快。
可他还没跨出脚步,突然看到有匹马朝她冲过来。他急忙奔过去。
“王妃,快跑啊!”
场面有些嘈杂,声音有些模糊。云樁闭着眼,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叫她。可是她又很困,阳光透过树梢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越发让她懒惰。不过她奇怪为什么地面在晃动?云樁掀开披帛,眼睛还不适应白光,待她看清,眼珠都要瞪出来了。她大喊道:“我的妈呀!”
那匹烈马不知何时冲着她跑过来。难道是方才被她抽了一鞭子,不服气找她报仇来了吗?
秋观桥比那马快至一步,将她拉到怀里,飞身闪到一旁。
云樁惊魂未定,还没从方才的那暴脾气的马的惊吓回过魂来,紧紧抱着秋观桥不撒手。
“谢谢你啊!大英雄!”
她回头看是秋观桥,连忙把抱着他的手撒开。她有些不自在,“这么闲啊,不用陪旧情人吗?”
秋观桥听着又来气了。“哼,正要去呢!”
他竟然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