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观桥看到河非弦和殷孔生靠近她,忙撇下卓不务。从身旁的下人接过大氅,走过去替她披上。
“九王爷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安然无恙了,就过来看看!我和非弦都相信你是被人陷害,非弦还替你奔波了好久,可结果还是帮不上忙。”
看她愣神,秋观桥搂着她的纤腰,云樁顺势靠在他身上。
“那真是有劳了。不过全仰仗我的夫人,才能还我清白!”
“听说凶手是一个烟花女子?”
云樁看这人还在装傻充愣,还真以为自己精明一世,做的事藏得特别好?
替罪羔羊任谁也想不到。云樁听到羊是郈鄄的轻染时,也有些吃惊。她不知道轻染和这事儿能扯上什么关系?但就是一段谁也不在意的风花雪月也能拿来做文章。刑部对外的说辞是轻染对早前男儿身的云樁芳心暗许,但知道了她的女儿身,恼怒云樁骗了她。便由爱生恨!恰巧和两人又有这段缘分,便设计秋观桥以报复云樁。
云樁才知道当初在郈鄄是轻染泄露了她的行踪,那现在又能乖乖出来当替罪羊,应该是受到了柳东鹤的授意。
外人不明就里,纷纷指责还是云樁连累了秋观桥。
殷孔生只是笑笑不言语。
河非弦看两人恩爱的模样,让她心里不舒服,便道:“王妃真是好本事。想必王爷这回对您更是死心踏地了!”河非弦这话透着深深的醋意,这让殷孔生在秋观桥跟前不自在。气氛突然冷场,殷孔生打破这尴尬的氛围,“这王府这么大,会不会有些冷清,什么时候能再添个喜事?”
云樁似是想给河非弦多添点堵,“这个我说了不算,得看我家王爷!”
殷孔生和河非弦没想到她这么直白,一时竟哑口无言。
一旁的和贞憋着笑意,看两人争风吃醋倒是有趣得很。
云樁又道:“二位还没成婚吧!九王爷不着急吗?”
“不着急,有好事一定知会二位!”
“是嘛,那还真是遗憾了,我还给河小姐准备了一份大礼!前些日子和六部几位夫人还聊到二位了。说您二人出双入对,还未成婚就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河非弦一脸的不耐,却只能忍着怒气。偏偏云樁这人还学不会脸色,是刻意的吗?她和殷孔生的事何时轮到她来说三道四了!
殷孔生没有回答,只道:“那您先忙着,我们过去寻几位大人!”
“好的,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人,千万别客气啊!”
两人一走,云樁就拿开秋观桥搂着她的手。秋观桥知道是真惹到她了,平常生气转眼就好,这次是有点久了,看来他得多花些耐性了。
宴席一结束,云樁牵着和贞的手就往她院子里走,秋观桥想拦,却被和贞一瞪。秋观桥抱怨自己母亲扯他后腿了。
两人回到和贞的梨园。和贞赶紧追问,她这一道可是忍了很久了。
“你们两个闹什么别扭呢?说来听听?”
“不想说,跟您说了,您也只是帮他!”
“这话说的,我有这么不明事理吗?有事说出来解决是最好的!多少夫妻不睦就是有事憋在心里,不会商量。”
听她如此,云樁便将事情经过同和贞述说。她也有些生气,亏她还替这个儿子着急得要命,合着自己也被耍了!她要给他吃些苦头,让他长长心。
“你没错,我是站你这边的,不能因为他是我儿子就袒护他。哪那么容易就理他!”
还有这么一个重要的人帮着她,这让云樁欣慰。
“夫人,热水备好了!”服侍和贞的春琴过来禀告。
这才让云樁意识到,昨日和秋观桥欢爱,身上留下一身的痕迹。可千万不能被和贞瞧了去,不经意间掩起衣襟。
“你干嘛!要洗澡了还捂这么严实!”
“姐姐,你先洗吧!”
这人刚刚说困才带她过来的,这会儿又推脱,捂得还这么严实,让和贞觉得有猫腻。她应道:“那我先洗了!”说着便转过身要走,待云樁松了口气,和贞又突然转过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和贞扒她的衣裳,看到了她颈上的吻痕,她眼睛都亮了,“你和他圆房了!”
云樁跳起来捂住她的嘴,“小点声好不好!”
和贞一脸坏笑,难怪她这么生气,敢情是在乎她儿子。
“我懂了!他这么可恶,看来还是不能让他太如意。这样,你暂时晾他几天,让他明白咱们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云樁奇怪地看她一眼,这人是他亲娘吗?心下对秋观桥的怨气少了几分,剩下的是替秋观桥的抱不平。